引導語:小說家的人力資源管理戰略是如何?我們企業的人力資源管理可以借鑒這個戰略?我們閱讀就知道答案了。
昨天的舊文談了格非的三部曲。其實,去年獲得茅盾文學獎的作品中還有一部,也是個人三部曲之一,那就是李佩甫的《生命冊》。當時,在下也寫了一篇評論。其中有一個命題抑或假說,那就是農村出身的作家(或者農村題材的作品)通常更有深度和濃度。原因很多, 比如,歷史積淀,文化傳統,人事粘稠,社區穩定等很多contextual的原因。
另外一個原因,就是對于農村才俊而言,在很長時間內,進入城市的途徑甚為稀少,基本上是考學、參軍、寫小說。包括很多參了軍的人,最后也是靠寫小說改變命運,寫小說可以吃官糧!他們對待寫作更上心,更敬畏,更當飯碗。
從戰略管理的角度來看,這也是他們利用自己比較優勢造就職場競爭優勢的人力資源戰略手段和個人奮斗艱辛歷程。
如果瞎拍腦袋的話,我估摸軍旅作家或者有從軍經驗的作家應該占到作家群落的20%,至少在名作家里如此。農村作家應該占到作家群落中的一半以上,遠遠高于同地區文化人中的正常比例。
但我今天專門上中國作家網看了一下,發現這個命題并不是可以得到明確的證實或者否定。也許只是我個人的感受和偏見而已。
我查了一下本屆中國作協21位正付主席和27位主席團成員名單,以及209位全國委員會委員(通常是知名作家)名單,發現農村出身(或者專注農村題材的作家)并不眾多,而且可能逐年減少。 面對這種情形,我想到了幾種可能性。
其一,農村作家必須非常優秀才能進入作協的(/hr/)領導行列。他們遇到的挑戰比城里人要大。平常刊物發表的農村背景的作品還是很多的,至少在過去的30-40多年如此,尤其是上個世紀末的后20年。我沒查過資料,我估計重要的文學雜志中有很大比例是農村或者小城鎮中的讀者。他們會以某些雜志把自己的讀者感言發表當成是一種成就。這些是潛在的作家。
其二,我可能忽略了一大批優秀的城市出身的小說家,除了現在作協里的,還依稀能記起當年的鄧友梅、劉心武、柯云路、蔣子龍、張潔、程乃珊以及后來的王朔等,也包括有些人認為是小說家的王小波,當然也有鄒靜之那樣的劇作家或者陳祖芬那樣的報告文學作家,還有二月河那樣的奇葩。
其三,現在的作協全委會名單中,有很多人是農村出身或者靠農村題材出名,后來轉向城市生活(轉型背景)。這也從一個側面印證了農村作家靠寫作改變命運的命題。也有的是從知青文學、傷痕文學、軍旅文學、少數民族文學等轉型進城的。很是有幾個人是出身于城市,后下鄉到農村,寫了極具震撼的農村題材作品,又返回城市的。(從城市到農村的,還有當年的張賢亮。另外,去年獲得茅獎的王蒙作品卻是從常規城市寫作轉向新疆經歷的舊作。)
無論如何,現在再靠寫小說或者寫作改變命運已然不那么靈光了。小說墮落。文學式微。有一個跟我同名的作家,在江蘇炒瓜子為生,已經出了十幾本文學著作(主要是見諸于全國各地報紙的散文集結),但仍然以炒瓜子為主業。也許這是特例。單靠文學作品改變命運的時代卻是已經遠去了。除非你會炒作一些根本不是你寫的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