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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濟資本配置與操作風險管理
經濟資本作為優(yōu)化資源配置、提高風險調整收益的核心工具，目前在國際先進銀行中得到廣泛應用。近年來，關于信用風險和市場風險的經濟資本管理取得了很大進展，其技術方法日趨成熟，而操作風險的經濟資本管理卻仍處于初級階段。隨著現(xiàn)代銀行信息化和技術化程度不斷提高，操作風險帶來的損失正大幅度增加，如何通過經濟資本配置，提高操作風險的控制能力，已成為商業(yè)銀行亟待解決的問題。本文旨在探討操作風險的經濟資本配置與管理方法，并結合我國銀行業(yè)實際情況，提出相關的對策建議�！ �一、經濟資本的管理流程
經濟資本是一種虛擬資本，與銀行風險敞口的非預期損失(UL)等額。銀行的預期損失(EL)以準備金形式被計入經營成本，并在金融產品定價中取得補償，事實上已不構成風險。非預期損失才是真正意義上的風險，它是指實際損失超過預期損失的部分，該損失最終必須用銀行的經濟資本抵御。
在實際工作中，經濟資本的管理流程分為經濟資本計量、經濟資本分配以及應用調試三個主要環(huán)節(jié)，如圖1所示。上述流程中，信用風險的經濟資本計量基于銀行的內部評級系統(tǒng)，市場風險的經濟資本基于銀行內部的VaR模型，而操作風險的經濟資本一般采用高級計量法AMA獲得。
(一)經濟資本計量
根據等額配置原則，經濟資本在數量上等于風險敞口的非預期損失，其計算方法主要有三種：簡單系數法、收入變動法和資產變動法。[1]從各國銀行的實踐看，資產變動法正在成為主流的經濟資本計算方式。對一個特定資產組合，經濟資本的計算步驟如下：第一，計算資產組合中單筆資產的非預期損失。首先，假設風險服從單尾β分布，計算該筆資產損失的標準差和數學期望?再通過聯(lián)立方程組反推該筆資產的損失分布函數；最后，在損失標準差上乘以經濟資本系數。第二，利用歷史數據，計算資產損失變化的相關系數矩陣，該計算過程的復雜度較高，普通銀行無需自己開發(fā)系統(tǒng)，而可直接運用CreditMetrics或KMV等軟件實施計算。第三，應用蒙特卡羅法模擬整個資產組合的風險分布函數，并計算資產組合的標準差和數學期望。第四，將資產組合的損失標準差乘以經濟資本系數。該系數取決于銀行股東的風險偏好，風險偏好越高，經濟資本系數越小。
(二)經濟資本分配
確定資產組合所需的經濟資本總量后，就要將其分配到各業(yè)務單元和分支機構中去，以實現(xiàn)引導和優(yōu)化資源配置的管理目標。按照國際先進銀行的經驗，經濟資本分配分為存量分配和增量分配兩個方面。存量分配的任務是按照一定比例，將資產組合對應的經濟資本總量分配到單筆敞口上去，常用方法有敞口余額分配法、預期損失分配法、非預期損失分配法和歐拉微分方程法。另一方面，增量分配的一般步驟為：第一，銀行總部根據盈利能力和融資情況，預測全行在下一時期經濟資本的增長目標；第二，在已知各分行和業(yè)務單元的經濟資本存量的基礎上，按照風險調整后資本收益率(RAROC)最大化原則，應用運籌學最優(yōu)化模型，確定分配給各業(yè)務單元或分支機構的經濟資本增量目標；第三，根據經濟資本增量目標和各業(yè)務單元或分支機構的風險狀況，計算相應的風險限額，并據此確定全行業(yè)務發(fā)展計劃。
(三)應用與調試
經濟資本管理的實質是根據風險分布現(xiàn)狀，向各分行或業(yè)務單元分配風險資產的增量控制額度。因各項業(yè)務的風險度不同，在既定的經濟資本增量內，如果發(fā)展低風險業(yè)務，業(yè)務規(guī)模增長可以較大，但如果發(fā)展高風險業(yè)務，則業(yè)務規(guī)模的增長將受到限制。經濟資本管理的目標是引導所屬機構和部門盡可能發(fā)展風險低、回報高的業(yè)務，以實現(xiàn)RAROC或EVA的最大化。經濟資本一旦分配到每個業(yè)務單元，就可以在風險內控、資產組合、績效考核等諸多方面發(fā)揮作用。根據國際經驗，市場風險的經濟資本在實際業(yè)務中偏差度較小，操作風險的經濟資本通常需要經過大幅度調整才能趨于穩(wěn)定。
二、操作風險的核心技術
操作風險是指由不完善或有問題的內部程序、人員及系統(tǒng)或外部事件所造成損失的風險，它包括法律風險，但不含策略風險和信譽風險。國際上，操作風險的管理框架包括戰(zhàn)略、組織、流程、系統(tǒng)、環(huán)境等5個方面，在這一框架下發(fā)揮作用的核心技術包含自我評估、關鍵指標、數據收集、風險計量和風險緩釋等5個環(huán)節(jié)，如圖2所示。
(一)自我評估
自我評估包括流程梳理、風險指標確立和評估報告。自我評估旨在找出與目標業(yè)務有關的重大風險并進行分類和排序；明確風險責任人；對風險的損失及其可能性進行評價；對內部控制進行評價；找出并記錄相應的改進措施，并為此分配時間和責任人；向董事會及高級管理層進行報告，并向有關部門提供相關的評估信息。自我評估是一個動態(tài)持續(xù)的協(xié)調反饋過程。隨著時間推移，業(yè)務部門需將風險評估與損失事件及關鍵指標數據進行比較，找出業(yè)務環(huán)境的變化并確認相應風險及控制措施。
(二)關鍵指標
風險指標是指用來考察銀行的風險狀況的統(tǒng)計數據和指標(包括財務和非財務方面的)。對這些指標要進行定期(逐月或逐季)審查，以提醒銀行有關風險的可能變化。這些指標通常包括失敗交易的次數、員工流動比率、錯誤和遺漏的頻率和/或嚴重程度等。
(三)數據收集
與市場風險和信用風險相比，操作風險的數據散落在各業(yè)務條線和部門，收集難度較大，且數據普遍偏少。目前應用于操作風險計量的數據主要包括?內部損失數據、外部損失數據、情景分析數據、自我評估數據、關鍵風險指標數據以及風險緩釋數據。
(四)風險計量
國際先進銀行通常利用數理統(tǒng)計方法來量化操作風險。例如，利用歷史損失記錄的數據評估銀行未來蒙受操作風險的可能性及程度，進而開發(fā)緩釋風險的政策。充分利用這些信息，需要建立一種制度系統(tǒng)跟蹤和記錄每項損失事件的頻率、嚴重性和其他相關信息。由于每個銀行歷史數據信息的有限性，通常還需合并使用內外部損失數據、方案分析和風險評估因素。
新資本協(xié)議提出的基本指標法和標準法都將總收入作為操作風險暴露的指標，但總收入與操作風險暴露之間不一定存在對應關系。事實上，這兩種方法對風險并不敏感，不能反映真實的操作風險水平。高級計量法在理論上能夠比較科學地解決操作風險的經濟資本配置問題，但實施過程中技術難度較大。一般而言，操作風險的經濟資本確定需要結合多種方法，并根據各銀行自身情況進行適當調整。[2]
(五)風險緩釋
操作風險緩釋是在量化分析風險點分布、發(fā)生概率和損失程度的基礎上，采用適當的緩釋工具(如保險、系統(tǒng)安全技術和服務外包等，限制、降低或分散操作風險，并形成統(tǒng)一的管理規(guī)范，對風險緩釋工具的效果進行系統(tǒng)跟蹤和評價，對外包服務質量進行嚴格控制，對各種意外沖擊制定備用方案。
近年來，許多國際化銀行在操作風險緩釋過程中，采用風險地圖(Risk Maps)作為政策規(guī)劃和行動指引，以提高操作風險管理的效率和效果。操作風險地圖基于損失數據庫和統(tǒng)計模型，全方位、多維度揭示各類操作風險的預期頻率和預期強度，建立和描述各業(yè)務單元、職能部門或工作程序與操作風險類別之間的對應關系，從而幫助風險經理確定風險緩釋的行動邊界，明確后續(xù)管理的工作重點，如圖3所示。
圖3 某類損失事件的風險地圖
三、操作風險的經濟資本配置
最早提出操作風險經濟資本配置的是Duncan Wilson。他在1995年發(fā)表了《操作風險VaR》的文章。文章認為，操作風險可以使用VaR技術進行精確計量，銀行可以建立來自于內部和外部的操作損失事件數據庫，并用數據擬合操作損失的分布。隨后，通過設置一個置信區(qū)間，比如99%，由此算出操作風險VaR，再根據前面所講的增量和存量的配置原則，確定相應的經濟資本額度。[3]
巴塞爾新資本協(xié)議提出，操作風險的資本計量方法包括6種：基本指標法(BIA)、標準法(SA)、計分卡方法(SCA)、內部衡量法(IMA)、損失分布法(LDA)以及極值理論方法(EVT)。其中，基本指標法、標準法只適合于操作風險的監(jiān)管資本計量，其數據要求較低，精確度和敏感性差。新資本協(xié)議還提出了用于操作風險計量的高級計量法(AMA)，它是指銀行經過監(jiān)管當局批準，采用規(guī)定的定量和定性標準，通過銀行內部操作風險管理系統(tǒng)計算經濟資本的方法。[4]高級計量法包括采用記分卡、內部衡量法、損失分布法和極值理論方法。其中，IMA、LDA和EVT適合于操作風險經濟資本計量，其數據要求高，精確度和敏感性較好；SCA是計量經濟資本的一種過渡方案，數據要求和精確度適中，適合于中等管理水平的銀行，上述方法如圖4所示。
圖4 操作風險經濟資本模型結構
(一)記分卡方法
記分卡方法包括多項前瞻性的關于操作風險的數量指標，通過對這些指標的監(jiān)測、度量和分析，金融機構可以大致估計出各條業(yè)務線所需要的經濟資本。這種方法的優(yōu)點在于能夠對一線的工作人員形成良好的正向激勵，促使其積極管理操作風險。但是這種方法的有效性和可靠性完全取決于設計這種方法的專家，因為該方法所選取的指標和每項指標的權重都靠專家的經驗來決定，有比較強的主觀性和隨意性，換一批專家可能整個方法的體系和結果都會發(fā)生比較大的變化。
要量化操作風險，關鍵在于估計出每一類損失事件的風險指標、損失事件可能性、損失比率三個參數，有了這些參數就可以計算出操作風險的大小。用記分卡方法計算操作風險可以表示為?
K(i；j)=EI(i；j)×ω(i；j)×RS(i；j)
其中EI 代表風險暴露(Exposure Indicator)，RS 代表風險評分(Risk Score)，ω是一個比例因子(Scaling Factor)。但計算的基礎仍然建立在銀行的高級管理層所提供的信息之上，記分卡方法已經在商業(yè)銀行中得到廣泛運用，銀行的大部分自動記分授權問答卷設計，都可以視為記分卡方法的運用。
記分卡方法較少地依賴于歷史數據，更多地偏重于定性分析和經驗判斷。從發(fā)展趨勢看，記分卡方法也應盡可能地建立在良好的定量基礎上，并且通過歷史數據來驗證經驗評估的準確性。
(二)內部衡量法
根據新資本協(xié)議，內部衡量法要針對8個主要業(yè)務類型以及每個業(yè)務類型上劃分出的7個事故類型，共56個組合的操作風險進行定量分析。銀行被允許使用自己的內部損失數據來計算各組合的預期損失值(EL)。所需資本則由預期損失?損失分布的均值 和非預期的損失?損失分布的尾部 的關系來確定。假定二者之間呈線性關系，則所需經濟資本為：
其中，i代表業(yè)務產品線；j代表事故類型；γi，j是將i業(yè)務產品線，j事故類型組合的預期損失ELi，j轉化為資本的參數。如果二者之間并不具有線性關系，則所需經濟資本為：
其中，RPli,j為風險特征指數(Risk Profile Index)；λi,j為常數。多數情況下，EL和UL之間并不具有線性關系。此時可使用RPI來調整資本，具體來講，對于風險呈現(xiàn)厚尾分布的銀行，其RPI大于1；而對于薄尾分布的銀行，其RPI應小于1。
內部衡量法是商業(yè)銀行由簡單的自上而下模型向更加復雜的操作風險資本度量過渡的關鍵一步。內部衡量法的基本思想就是根據非預期損失(UL)與預期損失(EL)之間的系數γ，通過計算預期損失而得到非預期損失。因此，內部衡量法主要是估算出預期損失。
內部衡量法為商業(yè)銀行計量操作風險提供了一定的靈活性，但風險系數γ是監(jiān)管當局根據行業(yè)整體的操作風險狀況設定的統(tǒng)一標準，不一定符合特定商業(yè)銀行以及特定業(yè)務部門的風險分布狀況。雖然新巴塞爾資本協(xié)議引入了RPI調整機制，但這樣做的一個重要前提是：整個銀行業(yè)的預期損失(EL)和非預期損失(UL)之間必須有穩(wěn)定的線性函數關系。但EL與UL之間的關系依賴于多種因素，如業(yè)務規(guī)模的分布、操作損失發(fā)生的頻率、操作損失的嚴重程度等，這些因素都有可能成為操作風險控制的環(huán)境因素。
(三)損失分布法
損失分布法是銀行內部衡量法的更高級形式，它使用銀行內部數據，為每個業(yè)務類別和風險類型估計兩個隨機變量——損失程度和損失概率的概率分布。在這兩個概率分布的基礎上，銀行計算累積的操作風險概率分布，經濟資本就是每個業(yè)務類別和風險類型VaR的加總。銀行基于操作風險損失在未來時期內的可能分布來估計資本準備金。損失分布法通常也對損失發(fā)生概率和損失發(fā)生程度作出假設，比如假設損失發(fā)生概率服從帕松分布，而損失程度服從對數貝塔分布�？傮w的資本準備金是各個業(yè)務類別VaR值的簡單加總。
一般認為，損失分布法在增加敏感性上有明顯優(yōu)勢，它與內部測量方法相比有兩個不同點：一是目標是直接評估非預期損失，而不是通過預期損失與不可預期損失的聯(lián)系來計算不可預期損失；二是銀行自身決定每個業(yè)務類別的結構和參數，而不需要由監(jiān)管當局確定。
在損失分布法下，銀行針對每個業(yè)務類別或風險類型估計操作風險的年度損失頻率和損失強度分布。通常，對某一業(yè)務線中的某一操作風險類型，為未來一年損失事件個數n定義一個離散分布b(n)，為給定n的前提下?lián)p失額x定義一個連續(xù)條件分布g(x|n)，則年度損失分布就服從一個復合概率分布：
f(x)=Σb(n)g(x|n)
依照新資本協(xié)議，銀行需要為每一個業(yè)務線和風險類型建立一個年度損失分布。損失分布法有兩個最關鍵的因素：損失頻率和損失強度。首先，考慮損失頻率的分布。最基本的模型是二項分布B(N，p)，其中N是暴露于某操作風險下的事件總個數，p為損失事件發(fā)生的概率。假設事件相互獨立，頻率分布的密度函數可表示為：
對高頻率風險，損失分布可選用對數正態(tài)分布，即：
盡管損失分布法具有更強的風險敏感性，但它沒有考慮各個業(yè)務產品線或事故類型之間的相關性，而且業(yè)務產品線和事故類型由銀行自主決定也產生了一個缺乏可比性的問題。
采用損失分布法計算操作風險的經濟資本時，先根據歷史數據擬合出損失頻率和損失強度的分布函數，然后通過蒙特羅的方法模擬出年度損失分布，最后從年度損失分布計算出所需操作風險資本要求，計算流程如圖5。
個重要方面，特別是有效的操作風險管理通過避免各種損失同樣創(chuàng)造出相當可觀的經濟收益。由于不同模型的性質、構建思路不同，所需資源投入的種類與投入量的大小也各有不同，見表2。
第三，不同的經濟資本計量方法之間存在不同的優(yōu)勢與缺陷，單一使用一種計量方法的效果未必理想。因此，綜合運用不同的方法進行判斷和相互引證，一般會取得更好的計量與管理效果。
四、操作風險經濟資本管理的實施路徑
(一)全面梳理業(yè)務流程
業(yè)務流程的標準化是實施操作風險經濟資本管理的重要基礎。只有通過梳理流程，將各個部門的職責貫穿起來，才能為實現(xiàn)“流程銀行”和全面風險管理。[6]這一過程中，要強調以事實為依據，強化風險計量標準的客觀性和一致性。首先，要對業(yè)務流程中的重要環(huán)節(jié)設置各種記錄要求，將操作事實定量化，做到有跡可循、有據可查；其次，要將定量化的記錄轉換成計算機可處理的數據格式，為經濟資本計量提供扎實的依據；第三，要建立相應的監(jiān)督、協(xié)調和制約機制，確保經濟資本管理效能的充分發(fā)揮。
(二)確立關鍵風險指標體系
關鍵指標是對操作風險評估和監(jiān)測的重要工具，它用來表示操作風險的變動情況，不僅可以起到風險預警作用，而且還會揭示指標過去的變動情況與專家評估結果是否一致。一方面，銀行要確保關鍵風險指標在業(yè)務環(huán)境下容易識別、便于理解；另一方面，風險指標要具有風險敏感性，并且建立相應的參考系，設置最低警戒線，超過警戒線時管理層要采取相應的防范措施。
(三)建立操作風險損失數據庫
操作風險的經濟資本計量至少需要5年內部損失數據。目前，國外銀行對于操作風險損失的內部數據也不多，因此大都使用外部數據，如英國的數據公會網站op Vantage、英國銀行家聯(lián)合會和www.orx.org均建立了10多年損失額大于100萬美元的損失事件記錄。盡管我國商業(yè)銀行在操作風險數據庫方面的差距較大，但鑒于各國都起步較晚，只要運用適當的方法，還是可以爭取趕上發(fā)達國家的。我國商業(yè)銀行應盡快規(guī)范數據標準，提早構建操作風險的數據架構。按照巴塞爾新協(xié)議，加強對8個業(yè)務條線和7種損失事件類型所確定的56個子項目的跟蹤監(jiān)測，做好風險損失數據的收集整理和數據共享，為實施操作風險的經濟資本管理做好基礎工作。
(四)建立專門的操作風險管理系統(tǒng)
加強信息化建設，開發(fā)專門的操作風險管理系統(tǒng)，使實施經濟資本管理的重要途徑。盡管目前國際上關于操作風險的計量方法并不成熟，但許多銀行、咨詢公司和專業(yè)軟件公司還是推出了一些實用的操作風險管理系統(tǒng)，如摩根大通的Horizon系統(tǒng)、Algo公司的OpVantage系統(tǒng)、Comit公司的OpRisk Suite系統(tǒng)、SAS公司的操作風險管理系統(tǒng)等。引進這些管理系統(tǒng)需要注意系統(tǒng)設計是否符合銀行自身的業(yè)務特點，系統(tǒng)所采用模型技術的權威性、可驗證性以及可擴展性等。另外，各銀行也可通過外包或聘請咨詢公司等方式，量身定做操作風險管理系統(tǒng)。但無論采用何種方式，都需要充分考慮操作風險管理與市場風險管理、信用風險管理之間的關系，注意各種風險管理系統(tǒng)的銜接整合。
(五)以計分卡為突破口，逐步完善操作風險的計量體系
在數據基礎不牢固的情況下，銀行可以考慮先采取計分卡方式，建立初步的操作風險量化模式。隨著損失數據的不斷積累，再逐步過渡到損失分布法。采用記分卡方法計算操作風險資本金具有一定的內在彈性，它能較好地與銀行的風險和內控相適應，而無須獲得外界對銀行面臨風險的評價，同時銀行能提早計算和配置操作風險的經濟資本，而不必等到內部損失數據庫全部建成。由于記分卡數據在一定程度上吸納了專家判斷，具有一定的業(yè)務前瞻性，與純粹基于歷史數據的方法相比，有時能更好地對未來風險進行預測。澳新銀行正是選取了這樣的發(fā)展路徑，該行從2001年起開始操作風險的研究工作，2002年建立了以記分卡為核心的操作風險管理系統(tǒng)，然后逐步積累數據，并不斷發(fā)展更高級的度量和管理技術，目前已經確立了在操作風險管理領域的國際領先地位。
參考文獻：
[1] 趙先信.銀行內部模型和監(jiān)管模型：風險計量與資本分配[M].北京：上海人民出版社，2004.
[2] 巴曙松.巴塞爾新資本協(xié)議框架下的操作風險衡量與資本金約束[J].經濟理論與經濟管理，2003，(2).
[3] Denault.M.Coherent allocation of risk capital， in? Journal of Risk， Vol. 4， No.1， Fall 2001.
[4] 閻龍光.銀行資本目標與資本充足監(jiān)管[J].上海金融，2005，(10).
[5] Bank Of America， Economic Capital Overview， Monte Carlo，2002.
[6] 顧京圃.中國商業(yè)銀行操作風險管理[M].北京：中國金融出報社，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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