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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析性概念的嚴格定義與哲學考察
引言
邏輯真、必然性和分析性是邏輯哲學和哲學經(jīng)常討論和涉及到的重要概念。今天邏輯真和必然性都得到了邏輯語義學的嚴格刻畫,唯有分析性還是個空白。這并不表明分析性的重要性弱于其他兩個概念。50年代,奎因的一篇檄文《經(jīng)驗論的兩個教條》曾在西方哲學界掀起了一場持續(xù)十余年的激烈爭論。其中所反對的第一個教條就是分析陳述與綜合陳述之間存在根本的區(qū)別?蚴紫葏^(qū)分了兩類分析陳述,邏輯真的分析陳述以及依賴同義性概念或其他處理的第二類分析陳述,它們分別以以下兩個陳述為典型:
(1)沒有一個非已婚男子是已婚的。
(2)沒有一個單身漢是已婚的。
奎因也認為問題主要不在于邏輯真的分析陳述,而在于第二類分析陳述。(參見《從邏輯的觀點看》,威拉德·奎因著,江天驥等譯,上海譯文出版社1987年版,第21—22頁)因為邏輯真的概念已得到了邏輯語義學的嚴格刻畫,所以奎因無法否認邏輯真的陳述的存在。但是,正是由于沒有刻畫第二類分析陳述的分析性(以下稱為“狹義分析性”,概括這兩類分析陳述的分析性稱為“廣義分析性”)的嚴格方法,由于有這樣一個模糊的中間地帶的存在,最終使得奎因似乎有理由宣布“盡管這一切有先天的合理性,分析性和綜合性的界線卻一直根本沒有劃出來。認為有這樣一個界線可劃,這是經(jīng)驗論的一個非經(jīng)驗的教條,一個形而上學的信條。”(同上書,第35頁)盡管這個結(jié)論顯得武斷了一些,但是,由于狹義分析性也確實沒有嚴格的定義,在這場爭論中,奎因似乎多少占了一些上風。甚至有觀點認為,這是邏輯經(jīng)驗主義后來蕭條甚至衰落的重要原因之一。
實際上分析陳述與綜合陳述的區(qū)別是相當直觀的,并不僅僅為邏輯經(jīng)驗主義所主張、所接受。即使奎因的責難看起來擊中了要害,還是有許多人不接受奎因的意見,也有過各種對奎因的反駁。但是時至今日,這些努力都缺少一個重要的方面,就是對于分析性概念從正面給出嚴格的定義或界定。這使得分析性概念仍處于不夠清晰的境地,也使得奎因的觀點依然占有一定的地位。近半個世紀了,雖然已是老問題,但仍有討論的必要。首先要做的就是正面解決什么是分析性的問題。本文以邏輯語義學為工具,試說明,對任意的一個語言,如果我們能對該語言中的陳述給出邏輯真的定義,那么我們同樣也能得到分析性這一概念的嚴格定義。
帶涵義約定的邏輯語義學
今天一階語言的邏輯語義學已經(jīng)完全成熟,下面已此為例來建立分析性的定義。
附圖
附圖
另外,從定義S-有效的過程不難看出該定義方法的一般性:對任何一個與上類似的外延的邏輯語義學,總可以在其基礎(chǔ)上類似地給出帶涵義約定的邏輯語義學,給出相應(yīng)的S-有效定義。
S-有效性與分析性
S-有效性就是對直觀分析性概念的嚴格刻畫,就像有效性是對直觀的邏輯真概念的嚴格刻畫一樣。通常所說的邏輯真可以由邏輯語義學的嚴格概念有效性來刻畫:如果一個命題的命題形式是有效的,那么該命題是邏輯真的;更嚴格地說,如果一個命題的命題形式是某一邏輯的語義解釋下有效的,那么這一命題就是相對于該邏輯來說的邏輯真的。在今天,有效性是直觀的邏輯真概念的嚴格刻畫這一點應(yīng)該說已沒有異議。下面說明S-有效性就是對直觀分析性概念的嚴格刻畫。
哲學史上首次對分析陳述和綜合陳述作出明確區(qū)分的是康德。他稱之為分析判斷和綜合判斷。簡單地說,分析判斷就是謂項的內(nèi)容都包含在主項之中的判斷。更早一些,這一區(qū)分的歷史淵源還可以上溯到萊布尼茨的理性的真和事實的真的區(qū)分以及休謨對于觀念的聯(lián)系與經(jīng)驗事實所作的區(qū)分。數(shù)理邏輯產(chǎn)生后,康德的表述被現(xiàn)代的邏輯學家和哲學家們作了兩點今天大家一般都接受的修改:不再用“判斷”,改為“陳述”或“命題”;取消了主謂式語句的限制,可以對任何語句考慮它的分析性或綜合性。在此之下,哲學家和邏輯學家們試圖對于分析性給出一些現(xiàn)代的表述和刻畫。例如,艾耶爾認為:“一個命題若其有效性僅依賴其中的符號的定義,那么該命題就是分析性的;而一個命題若其有效性根據(jù)經(jīng)驗事實來確定,那么它就是綜合的”(艾耶爾:《語言、真理與邏輯》,轉(zhuǎn)引自《哲學邏輯導(dǎo)論》,A.C.格雷林著,四川人民出版社1992年版,第45頁)。
附圖(參見R.Carnap,Meaning and Necessity,Chicago,Seconded. 1956)王浩曾轉(zhuǎn)述哥德爾對“分析的”一詞挑選出的兩種涵義:重言的以及分析的。后者指的是:一個“命題被稱為是分析的,其成立的‘理由在于其中出現(xiàn)的概念的意義’……”(《分析經(jīng)驗主義的兩個戒條》,王浩著,載《中國社會科學》1985年第4期,第96頁)。這也是王浩所贊同的一種涵義。凡此種種,不一 一列舉。各種看法、表述不盡同一。對于哲學上的不同意見,大概無法簡單地說哪一種是最好的。退一步,略去細節(jié),本文前面提到的奎因列出的兩種分析性,大體上概括出了現(xiàn)代哲學對分析性基本看法。
概括歷史上分析性概念的形成以及現(xiàn)實的理解和看法,一個命題或陳述是分析的,最低總滿足以下一些條件:(1 )與其中詞項的涵義或意義有關(guān);(2)與語言內(nèi)部的約定有關(guān);(3)與事實和經(jīng)驗無關(guān)。S-有效性符合這些條件:S是語言表達式之間的映射,與詞項之間的涵義有關(guān);S(P)=S(Q)說的是在S的作用下,P與Q同義,特別地, 當還有S(Q)=Q時,可以看作在S的作用下P具有涵義Q;S 是語言內(nèi)部關(guān)于詞項的涵義約定,與語言外部的事實無關(guān),因而命題形式是S-有效的命題無經(jīng)驗內(nèi)容。所以,如果由S-有效性得到分析性,應(yīng)該說具有相當?shù)母爬ㄐ。出于這一考慮,可以認為,如果一個命題的命題形式是S-有效的,那么該命題在S表示的涵義約定下是分析的。 下面據(jù)此給出確切定義。
分析性定義 設(shè)S是任意的涵義映射,
(1)一個命題是S-分析的,當且僅當,該命題的命題形式是S- 有效的。
(2)一個命題是狹義S-分析的,當且僅當, 該命題的命題形式是S-有效的并且不是有效的。
由該定義得到的S-分析性和狹義S-分析性分別相應(yīng)于直觀的廣義分析性,即包含邏輯真的分析性,和狹義的分析性。
帶涵義約定的語義解釋以及上述嚴格的分析性概念可以用來考察奎因的例子。
在原來的解釋下,對于命題(1 )“沒有一個非已婚男子是已婚的(男子)”來說,其命題形式為(用P表示“已婚男子”)?ヨx(?Px∧Px)是有效式,所以該命題是邏輯真的。對于命題(2)“沒有一個單身漢是已婚男子”來說,其命題形式為(用Q表示“單身漢”,還用P表示“已婚男子”)?ヨx(Qx∧Px)是非有效式,所以(2 )不是邏輯真的。
根據(jù)通常的涵義約定,“單身漢”指的就是就是非已婚男子。在帶涵義約定的語義解釋下,可以設(shè)S是一個滿足以下條件的涵義映射:S(單身漢)=非已婚男子,S(已婚男子)=已婚男子,用P[-] 表示“非已婚男子”,即S(Q)=P[-],S(P)=P,于是
S(?ヨx(Qx∧Px))=?ヨx(S(Q)S(x)∧S(P)S(x))=?ヨx(P[-]x∧Px)
因為P[-]x←→?Px,所以S(?ヨx(Qx∧Px))←→?ヨx(?Px∧Px),
即在這個S映射下?ヨx(Qx∧Px)是個S-有效式。
根據(jù)以上說明,命題(2)在該S所代表的涵義約定下,是S-分析的,并且是狹義S-分析的。在該解釋下顯然還存在許多非S-有效的命題形式,除去其中的不可滿足式,凡具有這些命題形式的命題,就是在該涵義約定下的綜合命題。這樣的的命題亦由S所決定,因而可稱為S-綜合 命題。
一般地,只要給定映射S, 我們就可以在分析性命題以及綜合命題之間劃出嚴格的界線。盡管對于不同的涵義映射S來說有不同的劃界,因而有不同的分析命題與綜合命題,但是一旦給定了涵義映射S, 也就有了綜合命題和分析命題的嚴格區(qū)分,有了確定的分析性,特別是狹義的分析性。當然,在這里所說的分析命題與綜合命題指的還都是其命題形式可以為一階邏輯所處理的那些命題。對于其他命題,還需要以其他邏輯和邏輯語義學為基礎(chǔ)的分析性定義。
關(guān)于S-分析性的哲學討論
S-分析性存在三個問題:
(1)我們的目的似乎是要得到一種絕對的分析性,即不帶S的分析性,但是現(xiàn)在得到的只是S-分析性,S-分析性是否刻畫了直觀的分析性?
(2)在滿足S(Q)=P[—]和S(P)=P的情況下,S(?ヨx(Qx∧Px))是個S-有效式。這表明,存在這樣的的公式,在某些涵義映射下它是S-有效的,在另一些涵義映射下它又是非S-有效的,相應(yīng)地,存在這樣的的命題,在某些情況下是分析的,而在另一些情況下又是綜合的,那么分析命題與綜合命題是否還有確定的界線?這似乎反倒支持了奎因的分析命題與綜合命題無法劃界的觀點。
(3)S-分析性以S映射為基礎(chǔ)。S映射的根據(jù)何在, 是否清楚明白,是否還需要說明?
先看問題(1)。我們在上面定義的只是S-分析性, 即總是相對于某個涵義映射S的分析性,可以稱為相對分析性。去掉了S后的分析性,即對任意的S都是分析的這樣的的分析性, 可以看作某種意義下的絕對的分析性,就是邏輯真。因為這種分析性對應(yīng)于對任意S都S-有效, 即有效性。如果我們還要將邏輯真與狹義分析性加以區(qū)別的話,那么只能得到相對的分析性。用邏輯語義學來刻畫分析性并不是要找出絕對的分析性,其根本目的是借助于這個工具使得我們可以將這一問題加以澄清。在這個刻畫中,我們離不開涵義S映射, 這正是說明了任何分析命題都有涵義約定作為其分析性的一個先決條件。有涵義約定在先,恰恰說明了分析性的基本性質(zhì)。借助邏輯語義學這個性質(zhì)現(xiàn)在更為明確!
再看問題(2)。的確,對于不同的映射S有不同的分析命題與綜合命題的劃界,從這個意義上說,分析命題與綜合命題確實沒有絕對的界線。應(yīng)該說,奎因看到了這一點,甚至可以說他首次把這個問題明確地擺在人們前面,引起人們的注意。如果奎因的意見就此為止,那么他是正確的。但是從這里出發(fā),他走得太遠,認為分析命題與綜合命題之間沒有嚴格的界線。實際上,給定一個涵義約定S, 總會得到一些確定的分析命題與綜合命題。而且我們只要使用一個語言,總要遵循該語言的某些約定,如果再考慮到具體的語言環(huán)境,可能還會有某些特殊的約定,因此總有某些在一定的約定下的分析命題與綜合命題。這一點是不可否定的。盡管對于任何一個具體的約定來說都可以被替換或被取消,即都是相對的而不是絕對的,但總有約定存在,這是絕對的。我們不能從每個約定的相對性出發(fā)來否定在總體上約定存在的絕對性,即不能由每個命題的相對的分析性來否定分析命題存在的絕對性。事實上,邏輯真也有一定的相對性。相對于不同的邏輯,有不同的邏輯真。但我們不能據(jù)此說不存在邏輯真。如果我們不否定邏輯真命題有嚴格的界定,那么我們同樣不能否定分析命題也有嚴格的界定。
最后,看問題(3)。從技術(shù)的角度說,S映射作為一種函數(shù)在概念上是嚴格和清楚的,就像該語義解釋中的其他函數(shù)η,ρ等一樣,似乎從來沒有人對它們提出懷疑。當然,從哲學的角度說,考慮到分析性概念形成和發(fā)展的歷史,以及對于直觀分析性概念的刻畫,可以繼續(xù)追問實際中的S是什么。在一個實際使用的語言中,這個S可以是自然形成的同義詞之間的對應(yīng),可以是為某種需要而設(shè)立的約定,如為說話方便設(shè)立的約定,為保密設(shè)立的約定,為游戲設(shè)立的約定等,還可是出于其他原因而形成的某種約定?傊,不論是什么,只要滿足S 映射的抽象性質(zhì),都是一個具體的S映射。面對這類具體的S映射,可能有些還可以追問其產(chǎn)生的原因,是否均據(jù)某些經(jīng)驗事實形成,是否清楚等,但肯定有些不存在這類問題。例如,為保密而設(shè)立的“密電碼”。每一個密碼表都是一個S映射。 我們可以在一臺計算機上隨機地產(chǎn)生成千上萬個密碼表。由這些密碼表所確定的映射清楚、嚴格,而且它的形成只與機器的自身的內(nèi)部狀態(tài)有關(guān),與我們的經(jīng)驗無關(guān)。相對于每個密碼表,都有一些分析命題。用什么東西來確定分析性,給分析性下定義,定義項中的成分本身是否清楚,這些問題固然重要,但是這并不能使我們僅根據(jù)一些個別的例子中的某些問題,如同義性概念是否清晰,語義規(guī)則的根據(jù)何在等,否定分析命題與綜合命題的界線。
分析性定義的定義項中的成分是否清楚明白,根據(jù)何在,正是在尋求這些問題的答案中,討論被引入了更深更廣的哲學領(lǐng)域。歷史上曾出現(xiàn)過借助于邏輯真和必然性甚至先天性來定義或說明分析性,雖然這些方案,特別是卡爾納普對邏輯真和必然性的探討,對于模態(tài)邏輯語義學的產(chǎn)生起了很大的推動作用,但是對于解釋分析性來說并不是好辦法。事實上今天人們早已認識到,這些概念屬于不同領(lǐng)域:“分析性是一語義學概念,必然性是一形而上學概念,而先天性是一認識論概念”(《哲學邏輯導(dǎo)論》,同上書,第61頁)。至于邏輯真,可以看作真理論概念。因此,雖然這些概念有某種相似性,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相互說明,但是也僅僅是在一定程度上相互說明,并不能相互定義和刻畫。否則,勢必把分析性概念的討論引向更復(fù)雜的境地,將多種問題糾纏在一起。實際情況就是如此。既然分析性是個語義學概念,在邏輯學已提供了強大的語義分析工具的今天,應(yīng)該可以在語義學本身到解決,而無需借助其他領(lǐng)域的概念。S-分析性就是這樣一個概念,僅僅是一個語義學概念,只需要最少的基礎(chǔ),也無需涉及其他哲學問題。例如,如果一個S映射來自于詞項的同義性,只要規(guī)定一張同義詞的對照表,不論同義性概念是否清楚,也不論一規(guī)定出自何處,這個約定本身是清楚的,而且在這個約定下,就會有一些確定的分析命題。在S 映射的分析性的定義下,我們可以探討分析性的根源是什么,但不存在因這個根源不清楚而使得分析性概念不清楚的問題。特別地,從這個過程中可以看出,用邏輯真或必然性來解釋分析性,實際上也是在尋求一種絕對的分析性。但是這種分析性是不存在的。利用邏輯語義學的考察為我們指出了這一點。這是以往對于分析性概念的正面研究的一個誤區(qū)。
奎因作為分析命題與綜合命題存在嚴格界線的最有力的反對者,在此有必要對他的方法和觀點提出作者本人的一些看法。應(yīng)該承認有一點奎因是正確的,即不存在絕對的狹義分析性。從過去的正面意見也是在尋求一種絕對的狹義分析性來看,僅就這一點來說,奎因向傳統(tǒng)觀念的挑戰(zhàn)是成功的。但是,不存在絕對的狹義分析性并不等于不存在嚴格的分析性概念,不等于不存在分析命題和綜合命題的嚴格界線。在這里,奎因為了得出過強的結(jié)論,一方面用任何一個涵義約定的不必然性去否定總有涵義約定存在的必然性,混淆問題的層次,另一方面,只在認識論的意義下討論分析性概念的來源,是否清晰等,以否定相對于每個涵義約定都有一個綜合命題與分析命題的嚴格區(qū)分,轉(zhuǎn)移論題。事實上,奎因只是批判了當時的幾種對于分析性的理解或定義。盡管他的批判不乏正確之處,但是無論如何,我們不能只是通過指出這些定義問題就否認分析命題與綜合命題界線的存在。即使到目前為止我們?nèi)匀粵]有找到分析性的嚴格定義,仍然沒有在分析命題與綜合命題之間劃出一條嚴格的界線,沒找到不等于沒有,我們也仍然不能斷言一定不存在這樣的定義和界線。所以,盡管奎因在認為不存在絕對的狹義分析性上是正確的,但是在總體上他的方法和觀點是錯誤的。
S-分析性的提出有兩個意義:
1.S-分析性依賴于S-有效性,而S-有效性是個邏輯語義學概念。為了給出分析性概念,我們先要確定一個邏輯。以不同的邏輯為基礎(chǔ),可以得到不同的分析性。這表明命題的分析性是以邏輯為基礎(chǔ)的。
2.S-分析性可以對命題給出更細致的劃界。原來僅依賴有效性和可滿足性所有命題可以分為三類:邏輯真的命題,非邏輯真但可以為真的命題。(即其命題形式為非有效但可滿足式的命題),不可為真的命題。邏輯真命題就是對任意S都是S-分析的命題,即絕對分析命題。S-分析性可以將第二類命題進一步分為其命題形式可S-有效的命題和不可S-有效的命題。對于后者來說,因為其命題形式不可S-有效,即在任何情況下后不可能成為分析命題,但又是可滿足的,因此這類命題可以看作絕對的綜合命題。由此可以看出,盡管沒有絕對的狹義分析命題,但是有絕對的綜合命題。對于前者來說,在給定的任一涵義映射S 的情況下,還可以再分為S-分析命題和S-綜合命題。它們都是相對S而言的,因而是相對分析命題和相對綜合命題。相對分析命題也即狹義的分析命題。據(jù)上所述,所有命題現(xiàn)在可以分為四類:邏輯真命題(即絕對分析命題),相對分析和相對綜合命題,絕對綜合命題以及不可真命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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