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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有那點事
若我不是女孩兒,這條命就沒了
我是家里的老三,前面有兩個哥哥,大哥大我十幾歲。假如我不是女孩兒,這條命就沒有了。我媽懷我的時候快40歲了,不太想要了。偶然在路上同事告訴她,有一個老中醫把脈很準,能看出男女。結果老中醫告訴她懷的是女孩,我媽樂得轉頭就回家安心養胎了。
康洪雷導演曾說,哥哥和妹妹的搭配特別好,男孩保護女孩,女孩依賴男孩。可我們家挺逗的。哥哥們雖然大我很多,但我照顧他們,給他們出主意比較多。因為大哥出生后很多年都是獨子,父母對他投入很多,嬌生慣養;到了我,仨孩子了,雙職工又忙,沒精力過多照顧我,反倒促成了我的獨立個性。
我是誰?
有人問我,你認為自己大器晚成嗎?我沒法回答。每個人的標準不一樣。從小父母給我的教育就是“人間正道是滄桑”,你必須有自己的事業,但得腳踏實地,不能依賴任何人,捷徑不能幫助你走得更遠。我一步步走過來,自然而然。
到現在我也不懂得走捷徑。別說拉關系了,贊美的話都羞于啟齒,哪怕是發自內心的。我知道自己的欠缺,不會經營自己,就只好在其他方面來彌補,腳踏實地自我完善,讓別人來發現我,了解我。
童年沒有洋娃娃
這張照片是我跟兩個哥哥還有表姐的合影,是我特別美好的一個記憶。哈爾濱有個傳統,一到夏天就拖家帶口到松花江畔野游。帶點面包、汽水、黃瓜、紅腸、啤酒,孩子們游泳,大人們坐著聊天,隨身帶來的收音機放在旁邊,播放著那首溫暖的《太陽島上》。
這是兒時少有的熱鬧幸福時刻。平時在家,沒有人陪我玩。周圍都是男孩子,我跟在他們屁股后面,他們總攆我,嫌我是個累贅。我的童年沒有洋娃娃,小姑娘跳皮筋、踢口袋的游戲,我都不會。還不夠入整托的年齡,我就被送進了幼兒園。在幼兒園的第一個月,我每天坐在樓梯口哭,到了吃飯時間,就不哭了,進去就吃。吃完了又出來哭。第一次上臺大合唱,要上場了我還在哭,老師給我一根麻花,臺上所有人都在唱,我從頭到尾都在吃麻花……
唯一沒有父母接送的孩子
我爸是搞文藝的,可能有遺傳基因吧,我一跳舞就比別人學得快。后來我被黑龍江電視臺的藝術團選上,開始朗誦,錄廣播劇,拍電視劇。能上電視,大家都非常羨慕。但我成績不太好,老師會有一點偏見,覺得我浮躁,不夠踏實。父母不支持也不反對,他們認為跳舞是吃青春飯,讀書才是正途。所以每次參加藝術團活動,別的孩子都有家長接送,我從來都是一個人,坐很遠的車,過馬路跟在別的大人后面,人家走我就走人家停我也停。
以“不像表演系女生”為榮
考電影學院的初衷,就是為了上大學,而不是熱愛表演。我的性格比較安靜,但心里很較勁,要拿第一,考表演系也是如此?墒窍瓤贾袘,一試就被刷下來了,我開始懷疑自己。又去考北影,三試的時候30個女生,她們很漂亮,穿得也特美,而我還沒長開,豆芽菜似的,個子不高,臉黃黃的,更沒信心了。這時候真的很感謝我們后來的班主任。進了考場她就說,所有化妝的都去水房把臉洗了。“嘩”的女孩幾乎全走了,就剩我們一兩個。我一下覺得自己有自信了。
表演系的女孩都是一眼能看出來的。而我不化妝,不戴飾物,不會引人注目,別人都不會認為我是表演系的。我自己特以此為榮。那時候心態很擰巴:從小當慣了第一,到了這里,人人都有特長,一切重新洗牌,可我又放不下身段,不屑于去爭什么,也不知道追求些什么。
我是“無公害”演員
去年合作的一個導演說我是“無公害”演員,不找事,不跟人鬧不愉快。進了劇組就是:你不敲我的門,我就從來不開門。拍《我的團長我的團》,戲少的時候,我一個人在房間一星期都不下樓。劇組的人都納悶:這人消失了?人家知道你不合群,也不會死乞白賴地叫你。
不過逐漸也有一些改變。以前我是工作完了就各走各路。后來我發現,如果一個晚輩見到我連個招呼都不打,我也會覺得這個小孩怎么不懂事。另外,演員都比較情緒化,如果一直悶著,無形中就在自己和他人之間豎了一道墻,只會越來越悶。敞開一點,跟大家開開玩笑,會輕松很多。但我也絕不是一個會特用心處關系的人,很遲鈍,經常是劇組發生什么事我都不知道。還有很多女演員在現場對一句話,或一個眼神都很敏感,這些我永遠看不見。他們說我很“2”。其實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我的精力只能用在演戲上,沒法分心。
不知道怎么跟女孩相處
因為小時候周圍沒有女孩,我不知道怎么跟女孩相處。我覺得女孩們扎堆兒挺麻煩的。大學時,表演系女孩都住在一個宿舍,我就不愿意,而是去跟文學系、管理系的住一塊兒,那樣就攪不進是非了。
我也有女性好友,但我們的交往也不像那種小女孩那樣每天膩在一塊,逛街,喝茶?赡苁侨艘匀悍,我的閨密也都屬于挺需要自我空間的那種。我們好久才見一次面,或者通一個電話,但說的一定是那些你不會跟別人說的話。還有幾個中學要好的發小,現在有老公,有孩子,生活重心跟我完全不一樣,能聊的東西也不多,每次在一起就憶當年,但是我這個人記性特差,記不住細節,每次她們說那時候怎么樣,我只會說,是嗎?
《左右》之后,反倒煎熬
大學里很多同學目標很明確:要當明星。可是我想出國。出國、回國、當主持人,過了很久,因為偶然的機遇,又繞回了演戲。2002年導演高群書要拍《征服》,朋友推薦了我。高導覺得我挺合適的,也特別鼓勵我做演員。之后我拍了不少戲,但可能成色一般,自己的狀態也很機械,日子一天天過去了,直到電影《左右》。
其實看過《左右》的人不多,喜歡的人也多是業內的,可它對我改變很大。我開始更加熱愛演戲。因為有了期望,痛苦也來了。接下來一年我沒有演戲,在思考我到底要什么,要做怎樣的演員。我害怕面對失望。患得患失的心情平復下來后,反而遇到很多機遇,我開始每年都能接到自己喜歡的戲,遇到值得發揮的角色。
沒想到我也能演喜劇
去年的《雪花那個飄》是我拍得最開心的一部戲。過去我總是演那種有些沉重的角色,這是一個嘗試。我演的是一個恢復高考后的首屆大學生,特別愛寫詩的文藝女青年,愛詩愛到瘋狂。她出口就是詩,吵架也用詩,如果很正經地這樣跟人說話,就有點神經病的感覺了。其實她生活中挺正常的,只是一碰到詩就會二百五了。那會兒的人都很純粹,現在的人對于那種瘋狂可能不太能理解了。所以我在處理人物上,稍微有點喜感。別人看了都說:哎呀,你居然也能演喜劇。
前一段看韓劇《秘密花園》,為什么好看?我琢磨,它的人物設置非常好,一般灰姑娘都是弱勢的,苦兮兮的,但是在這部劇里被設計成一個替身女演員,很酷。王子明明喜歡這個灰姑娘,可自己不愿意承認,很糾結……怎么讓角色變得有趣,這也是我常常思考的問題。
我挺從一而終的
有一次我跟男性朋友聊起男女之間的事情,我說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就是個麻煩,人生其實就是6個字:想得到,怕失去。人不停地在這中間糾結。
在感情上我的要求有點多。我喜歡有才華的人,又不希望他復雜麻煩。我不希望被對方忽略,不在一起時,需要他不時打個電話。如果我發個信息,對方回個“嗯”,我會覺得有點敷衍。我這點挺煩人的,可能不給對方壓力最好。
我自我感覺不強勢,但男人往往覺得你是強勢的,覺得你不需要依靠他,離開他你也會過得很好。我不是一個主動的人,假如說我很想留住這個人,這個人很想走,我一定不會留住他。人的性格真的是改不了,有很多事因為自尊,不好意思去做,有的東西可能就此錯過了。我也挺從一而終的,有點懶,即使明明知道一段感情有問題,應該結束,可因為我懶,不愿意改變,就會讓這種狀態持續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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