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礦區的環境污染與健康風險研討理工論文
1結果
1.1調查對象的一般情況
調查對象平均年齡為(55±14)歲,最大88歲,最小21歲。女性98人(57.6%),男性72人(42.4%)。礦區村民文化程度普遍較低,小學及未上過學120人(70.6%);少數民族72人(42.4%)。調查對象民族間文化程度經秩和檢驗,Z值為-5.554,P>0.05,差異無顯著性,可認為不同民族的調查對象的文化程度無差異。性別與文化程度之間經秩和檢驗,Z值為-4.402,P<0.05,有顯著性差異,可認為男女性別受教育程度存在差異,男性受教育程度高于女性見表1。
1.2調查對象對鉛鋅礦區環境污染的自我感知
調查的礦區居民對尾礦堆積、水質、耕地面積減少等直觀感性的問題有明顯的認識,但是對空氣質量、農作物質量、植被破壞等不可直觀的方面認識不足見表2。由表3可知,65.3%的調查對象認為開礦對當地的環境污染造成了較大影響。34.7%認為礦區的空氣質量受到了較大影響,55.9%認為開礦對農作物產量造成的影響較小,39.4%認為對農作物的質量影響較小。礦區的河水貫穿村莊,直觀可見,因此37.1%認為開礦對村里的河水造成了非常大的影響,45.8%認為影響較大。當地的飲用水采自山里的井水與泉水,45.3%認為開礦對飲用水有一些影響,原因是開礦使他們的井變干了,泉水減少了。礦區居民認為開礦對房屋安全的影響與開礦點距離自家的距離有關,距離遠的居民認為沒有影響,占21.1%。噪音對整個礦區影響較大,僅有5.3%認為沒有影響。在治理環境污染問題上,62.4%的礦區居民自感自己和家人不能避免環境污染帶來的危害,僅有17.1%認為自己村能治理好環境污染,見表4。
1.3調查對象認為礦業開采對健康影響的自我感知
調查發現,58.8%的調查對象自感開礦活動對村民的健康有影響,48.2%認為開礦對家人健康有影響,21.2%認為開礦對下一代的智力產生了影響,見表5。調查對象自我報告了最近十年來的患病種類,患病例數集中在關節骨骼類疾病、腸胃疾病和心腦血管疾病,見表6。將性別做卡方檢驗獲知P>0.05,差異無顯著性,可認為不同性別調查對象的患病種類之間無差異。
1.4對礦業開采引起的環境污染與健康危害之間關聯情況的認知
調查發現,77.1%的礦區居民有家庭成員參與過采礦,自我報告的患病率為66.5%。對被調查對象家人是否參與過采礦同患病情況進行卡方檢驗,P>0.05,差異無顯著性,可認為是否參與采礦與患病之間無差異,見表7。自我報告的高患病率與調查對象自我報告的準確度以及認知能力有關,是否與礦區居民長期居住于該礦區,長期處于礦區污染環境有關,有待進一步調查。分析礦區居民自認為的患病原因可知,僅有17.6%的居民認為自身患病的原因與礦區的環境有關。但據前期在當地的研究可知,該礦區內的居民生活環境存在一定的Hg、Pb、Cd、As等重金屬污染,當地存在著較高環境重金屬暴露的非致癌和致癌風險,見表8。
2結論
2.1礦區居民對礦業開采對環境污染的影響認知不足
湘西鳳凰鉛鋅礦有70多年開采歷史,在開發過程中產生的廢氣、粉塵、廢水、裸露的巖礦、廢石及尾礦圍繞著農田村落隨處排放或堆放。65.3%的.調查對象認為開礦對當地的環境污染造成了較大影響,但是對礦業開采引起的不同環境污染問題的影響程度認知不足。據調查顯示,礦區居民對于河水水質、噪聲、地質災害等直觀感性的問題有明顯的認識,但是對土壤污染、糧食產量、農作物質量、空氣質量等方面感官不能感知的問題認識不足。但姬艷芳等既往對該地區的調查發現,由于原鉛鋅礦選礦廠和礦井里排除的廢水已不同程度地污染了礦區附近大部分農田,致使當地種植的稻谷、蔬菜中鎘、鉛、鋅、汞等超過衛生部《食品衛生標準》的相關限制,其中以Cd污染最為突出,其次為Zn、Hg、As和Pb,分別為國家土壤環境質量標準值的9.0、2.7、2.6、1.6和1.1倍?梢,礦區的居民對環境污染的認識不全面具體,對于感官能感受到的污染認識較高,而對于感官不能感知的污染缺乏認識。從而增加了當地礦區居民通過飲食、呼吸等途徑的重金屬暴露致癌風險與非致癌風險。
2.2礦業開采引起的環境污染對礦區居民造成一定的健康風險
礦產資源的開發帶動了茨巖鎮的經濟發展,但是礦區,尤其是少數民族聚居的文化程度較低的鳳村礦區居民對此付出了沉重的代價。鉛鋅礦產資源開發必然引起以鉛鋅為主的重金屬對礦區環境的釋放遷移,隨著礦產開采年限的增加,礦山環境重金屬污染將越來越嚴重。本次調查發現,58.8%的調查對象自感開礦活動對村民的健康有影響。當地77.1%的礦區居民有家庭成員參與過采礦,自我報告的患病率為66.5%,自我報告的疾病集中于關節骨骼類疾病、腸胃疾病和心腦血管疾病,占累計報告人數的74.4%。雖經統計學檢驗得知參加采礦與否和患病狀況之間無相關性,但大量研究表明重金屬對機體的影響是全身性的和多系統的,主要表現在對神經系統、血液系統、心血管系統、骨骼系統等終生性的傷害上。礦區居民自我報告的病種癥狀與典型的重金屬中毒癥狀相符,但僅有17.6%的居民認為自身患病的原因與礦區的環境有關。
2.3提高當地居民對環境污染的認知和自我保護行為
礦區居民缺乏環保意識以及當地環保無序行為導致了當地環境污染的發生,使當地的礦區居民存在較大的健康風險。要從根本上改善環境,防止環境惡化,就必須加強對礦區居民的重金屬污染防治宣傳教育,提高礦區居民的環保意識,使當地的重金屬污染防治與環境保護呈現出群策群力的局面。調查顯示,在環境污染治理上,49.4%認為該村自己無法治理好環境污染問題,并且62.4%的村民認為自己及家人無法避免環境污染帶來的危害。顯然,當地有關部門在重金屬污染問題上健康干預教育力度不夠,還未認識到環境因素對健康影響的發生、發展規律,也沒有為消除和改善不利的環境因素提出衛生要求和預防措施有關。針對官寨村是少數民族地區,受文化教育程度低的特點,當地有關部門一方面可以舉辦各種重金屬污染類的宣講會,以通俗易懂的方式向礦區居民廣泛宣傳環境惡化給人類帶來的各種危害,強調環境的重要性,不斷提高居民對環境污染問題的認識;另一方面可以通過各種宣傳媒體進行健康教育,用礦區居民容易接受的形式向礦區居民灌輸健康與環境的依存觀念,激發大家的責任感和參與環保意識,提高礦區居民的自我保護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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