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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考試我們該如何免于恐懼
面對考試時,我們?yōu)槭裁磿锌謶指心兀课覀儜?yīng)該怎么避免呢?面對考試我們該如何免于恐懼是小編為大家?guī)淼,希望對大家有所幫助?/p>
今天讀到心理咨詢中心徐凱文老師的文章,他提到一名北大新生的案例:“……他感覺自己在一個四分五裂的小島上,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要得到什么樣的東西,時不時感到恐懼。19年來,他從來沒有為自己活過,也從來沒有活過。”
而在我的本科畢業(yè)典禮上,校長在致辭的最后是這樣說的:“如果生命是棵生長的樹,青春就是開花的時節(jié)。如果一些人活著是在追尋膚淺的表象,是為世俗的浮華,是為心理與生理的需求;那么,這兒有人真正地生活過,他明白所有問題的答案。”
這兒有人從來沒有為自己活過,這兒也有人真正地生活過。我抬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書架,左邊是雙語版的《1984》,右端是三卷本的《平凡的世界》。
上周請老板對我的實習(xí)進行評價,他說:“當(dāng)我告訴你要做1、2、3的時候,你可以快速理解1、2、3是什么,并且把它們做好,這一點很突出。”
他接著說道:“但是你自己找不出4、5、6,很難給我驚喜。”
他繼續(xù)說道:“但是這又很正常。因為這是個實習(xí),不是你自己的事情。你的幸福和價值不定義在這上面。”
那我的幸福和價值定義在哪上面?需要搬的磚是導(dǎo)師給的,需要交的作業(yè)是課程布置的,高考是必然要經(jīng)歷的,工作是早晚要找的。
我不禁回想起之前曾被問過另一個問題:做什么事情,會讓你幸福到忘記吃飯?
我能列出許多事情,是可以讓我忙碌到忘記吃飯。但我卻并沒有很多選項,讓自己幸福到忘記吃飯。
如果沒有“自己的事情”,那我們在忙碌的是什么?當(dāng)我們在說“工作”時,我們在談?wù)撌裁?和幾位同學(xué)聊天,發(fā)現(xiàn)大家喜歡的行為模式非常一致:先明確決勝準(zhǔn)則是什么,再說好競賽規(guī)則有哪些;剩下的別說廢話,大家手底下見真章。
比如高考,決勝準(zhǔn)則就是分數(shù),競賽規(guī)則是不能作弊。那就怒刷三年題,考試甩開后面人幾十分,萬事大吉。
比如選舉,決勝準(zhǔn)則就是票數(shù),競賽規(guī)則都寫在候選人自律協(xié)定上。那就打好群眾基礎(chǔ),開出票來一騎絕塵,發(fā)表一個勝選演講就完事了。
比如打擂比武,決勝規(guī)則是站著的贏,競賽規(guī)則是不出人命、不用兵器、不能投毒。那就練到王重陽的地步,把其他人叮咣四五一頓亂揍,《九陰真經(jīng)》收好即可。
比如拍賣,決勝規(guī)則是價高者得,競賽規(guī)則是有錢才能參加、不能沒錢亂喊。那就賺夠錢,到時候出價比全場都高,交錢拿貨走人。
老板聽完之后給上述場景起了個簡潔明了的名字:考試型人生。與之對應(yīng),擁有“自己的事情”則可以叫做“自定義人生”。雖然我們最擅長考試,但是現(xiàn)在突然之間,題不見了。這是否可以倒逼我們從“考試型人生”轉(zhuǎn)型到“自定義人生”?
當(dāng)然不能。因為大家都很聰明,既然沒有題,那就自己出題。第一題是績點,第二題是學(xué)工,第三題是交換,第四題是實習(xí),第五題是保研/工作的選做題。卷子答完不算,大家還得橫向比,看誰答得又快又好。第五題答案都是銀行,那我去了四大行,你去了股份制,你不行;我本科就去了,你還讀了個專碩,你不行。
簡言之,在沒有考試又沒有自定義的空窗期里,我們發(fā)明了“考試類似物”。
其實在夜闌人靜時我們總會有時間醒悟,這種“考試類似物”不是自己發(fā)自內(nèi)心想要的,我們希望找到屬于自己的“自定義”。畢竟只有極少數(shù)人,會愿意把自己的幸福定義成沿著鄙視鏈向上爬、把其他人都踩在腳下。
但第二天一覺醒來,生活還要繼續(xù)。該拿什么來激勵自己,繼續(xù)把這套奇怪的題答下去?最常見的方式就是:自己嚇唬自己。
比如在腦子里一遍遍回放:拿不到戶口買不了房,就要回到自己的家鄉(xiāng);到那時身邊圍繞著的人,現(xiàn)在掃一眼他們朋友圈就會感到絕望;還要揮別北京的姑娘,荷爾蒙只能在邊陲小城釋放。
比如解決了北京戶口、家里可以贊助買房的人,又開始擔(dān)心在正處崗位上退休是自己的宿命。做學(xué)術(shù)、成果頗豐的人,談起本土博士的前景就搖頭,感覺拿到211高校的教職是一種奢求。
還有一些看似與此無關(guān)的狀態(tài):好朋友和他的女友無比恩愛,但每天都在擔(dān)心分手,而且越恩愛就越擔(dān)心。另一位師弟有心怡的女同學(xué),但就是不敢表白,因為擔(dān)心表白不成連朋友也沒得做。
子曰“知者不惑,仁者不憂,勇者不懼”,而我們卻又惑又憂又懼。更荒謬的是,即便沒有值得恐懼的事情,我們也會努力找出一些問題,以之作為標(biāo)的來恐懼一番。
恐懼成為一種新的生活習(xí)慣。
有趣的是,大家對這種恐懼沒有回避和隱藏,而是頻繁地公之于眾。像祥林嫂一樣不斷重述,可以給自己一種“我已直面恐懼”的假象,從而將打破恐懼的任務(wù)無限推遲。一個直接結(jié)果是,朋友圈的風(fēng)景像是秦淮河沿岸,充盈著風(fēng)姿綽約的自嘲與群嘲。
感覺自己要失業(yè)了,感覺自己蠢哭了,感覺自己要去刷盤子了。
張par求帶飛,張總666,張總?cè)ジ呤⑺⒈P子請帶上我。
面試一塌糊涂,筆試啥都不會,月薪只夠吃土。
過分的謙虛就是驕傲,給我們留份工作吧,我連土都吃不起。
自嘲是成本最低的回避恐懼的方式。我已經(jīng)甘拜下風(fēng)了,我已經(jīng)自嘆不如了,我已經(jīng)五體投地了,可以了吧?
回到開頭引用的文章,徐凱文還在同一篇文章里寫道:“他們從小都是最好的學(xué)生……但是,核心的問題是缺乏支撐其意義感和存在感的價值觀。”
我的老板告訴我,應(yīng)該過“自定義人生”而非“考試型人生”,要擁有“自己的事情”“幸福到忘記吃飯的事情”。
而早在1999年德魯克就說,我們應(yīng)該問自己“我的長處是什么……我的價值觀是什么”,而且“價值觀是并且應(yīng)該是最終的試金石”。
此刻站在24歲生日的節(jié)點上,我對自己在北大5年半的時光進行全復(fù)盤,發(fā)現(xiàn)一直以來在求索的,依然是上面三段引文中的問題。
我想用一個更容易懂的方式來表述:自己最擅長的打法是什么,自己最想要的活法是什么。
有的人打法和活法是一回事,謀生之道便是自己的一生所愛之事;有的人打法和活法截然分開,在紅塵中騰挪翻滾,在天地蕭條中自我觀照。
當(dāng)然也有人還沒找到自己的活法,還可以慢慢找,朋友圈剛出了個廣告叫“致25歲還一無是處的你”。但至少需要知道,這個問題還有待回答,而不是在“自定義考試”里繼續(xù)狂飆,然后用恐懼來自我激勵,用自嘲來掩飾恐懼,靠接受膜拜來撫慰自嘲。
這么說來,我的生日愿望可以這么表述:夯實打法,找到活法。找到并專注于能讓自己幸福到忘記吃飯的事情,成為一個免于恐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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