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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析弗拉哈迪作品《北方的納努克》與《亞蘭島人》
紀錄片是以真實生活為創作素材,以真人真事為表現對象,并對其進行藝術的加工與展現的,以展現真實為本質,并用真實引發人們思考的電影或電視藝術形式。紀錄片的核心為真實。電影的誕生始于紀錄片的創作。以下是小編給大家整理的淺析弗拉哈迪作品《北方的納努克》與《亞蘭島人》,歡迎大家閱讀!
淺析弗拉哈迪作品《北方的納努克》與《亞蘭島人》
“搬演”又稱情景再現,對于紀錄片來說,搬演就是使用演員、置景、道具等手段來表現某一個曾經(或可能)發生過的事件!霸诩o錄片中使用搬演的手段與劇情片有所不同,盡管搬演避免不了虛構,但是對于紀錄片來說,這樣的虛構必須被納入非虛構的范疇,或者至少不與非虛構的原則發生抵觸”。
搬演在今天在我們的很多紀錄片,尤其是主流媒體的電視專題片或者宣傳片中已經司空見慣,比如央視近年比較有影響力的紀錄片《故宮》,北京電視臺的《檔案》欄目,崔永元的《電影傳奇》系列等等,本文回到紀錄片的起始階段,從人文關懷角度探討弗拉哈迪對其作品《北方的納努克》與《亞蘭島人》兩個影片的“搬演”處理。
雖然兩個影片都是基于對客觀真實存在的事件的還原,但是《北方的納努克》具有開創性的歷史意義,雖然拍攝的都不是現實生活中進行時態的事件,弗拉哈迪贊美的不是愛斯基摩人當時的生活方式,而是他們記憶中的往昔傳統。《亞蘭島人》也一樣是搬演亞蘭島上居民曾經的生活狀態,都具有一定的記錄價值和社會學研究價值。而之后有不同的評價和待遇,是因為影片制作過程,導演拍攝動機及兩個影片所具有的審美價值等等因素決定的。弗拉哈迪拍攝《亞蘭島人》同樣延續了《北方的納努克》的的拍攝手法,而且從制作手法上已經超越《北方的納努克》,戲劇性也更強,但是影片的社會影響無法與《北方的納努克》相提并論。我們從以下幾個方面來對比分析:
1、拍攝動機對比:主動審視和被動審視
弗拉哈迪拍《北方的納努克》是一種發自內心深處的個人情感,如他自己所言:“我執意要拍攝《納努克》,是由于我的感觸,是出自我對這些人的欽佩,我想把他們的情況介紹給人們!彼@樣寫道:“白種人不單破壞了這些人的人格,也把他們的民族破壞殆盡。我想在尚有可能的情況下,將他們遭受破壞之前的人格和尊嚴展現在人們面前!边@是一個主觀感知客觀真實的過程,是主觀藝術審美價值取向的客觀表現。弗拉哈迪已經被愛斯基摩人感動,所以才會驅使他幾次探訪北方,深刻了解了愛斯基摩人過去和當時的生活狀態,拍攝時間長達10年,可以說這是一部時光堆積的不朽紀錄,是主觀的在紀錄。而且弗拉哈迪和納努克在這一過程中關系由拍攝者和被攝者轉變為有著深厚友情的朋友關系,整個片子更有人性的主觀的東西在里面,更具有親切感,更使人感動。
而弗拉哈迪拍《亞蘭島人》是有電影公司出資贊助的被請去拍攝的一部“遠程旅行紀錄片”,是被動的去感知客觀真實,是一種純粹的“他者”進入。而且很多場面就是純粹的搬演,虛構的成分非常濃,比如《亞蘭島人》中一個島上的男性原住民紋身一段,男性原住民這一“表演”是被導演的,而且是有片酬可以拿的,而在《北方的納努克》中,納努克雖說也是在表演,但是他的主觀情感表露要比《亞蘭島人》中男性原住民的表演真實,亦或說樸實,因為他們沒有金錢關系,創作者和被攝者的關系純潔的多,而后者就是一個雇傭關系的影像體現,是簡單的被攝者和拍攝者的關系,和我們今天的導演和演員的關系是一樣的!秮喬m島人》最后成為當地居民吸引游客的工具也就不奇怪,兩部影片的拍攝動機不一樣,具有的審美價值也就有所區別。
2、表現形式分析:個體表現和群體表現
《北方的納努克》表現的是以納努克為主要拍攝對象的愛斯基摩人的生活,主要通過納努克這一具有代表性的人物主體來表現。納努克是焦點,敘事的線路比較清楚,主要以納努克為主線。他以個體代表了愛斯基摩人這一特殊群體。所以在影片敘事上它的結構是密集的,人物性格刻畫相對容易些,所以塑力了納努克這一勇敢男子漢形象。而《亞蘭島人》是以一個群體為主體對象來展開,敘事的線路不明確,焦點模糊,結構散亂,不能突出表現,人物形象立不起來,缺少像納努克那樣的一個精神象征。
3、拍攝時間比較:幾近10年磨一劍和三年拍攝的結果
《北方的納努克》前后制作長達10余年,《亞蘭島人》只用了短短幾年時間,從時間上就可以判斷兩部影片的積淀程度,《北方的納努克》像一壇老酒,品起來回味無窮,而《亞蘭島人》只能算是一瓶啤酒,喝起來讓人漲肚子罷了,同樣是酒,但是給人的感受是不一樣的。
弗拉哈迪拍攝《北方的納努克》,對現實生活的態度不是科學的精確紀錄,而是對現實生活充滿詩意的再創造。弗拉哈迪對現實是持積極參與的態度的。因此,弗拉哈迪是浪漫的詩人而非科學家。他需要的是攝影機前的真實,是拍攝結果的真實。這是弗拉哈迪的真實觀。比如他曾對納努克說,如果拍攝捕獵海象,“在影響拍攝的時候,你和你手下的人可要放棄獵物。你要知道,我要得是你捕海象的鏡頭,而不是它的肉!
此外,還有一個說法,據說那個著名的獵取海豹的場面里,納努克從冰洞里拖出的海豹其實已經死了多日。整個場面都是事先安排好的。
比爾·尼克爾斯的 《紀錄片導論》中這樣描述弗拉哈迪和愛斯基摩人納努克的關系:“它以一種愛斯基摩人自己并不十分愿意接受的方式展示了愛斯基摩人的文化,它代表的是弗拉哈迪的贊助人雷福林·福斯的利益!
而《亞蘭島人》更是遭到同為紀錄電影大師的格里爾遜的公開質疑:“在世界性的經濟蕭條中,弗拉哈迪為什么無視亞蘭島居民在困苦中掙扎的社會背景?”從這里也可以看出,《亞蘭島人》和《北方的納努克》在人性關懷程度上的差距,再一次說明功利性強的藝術作品是很難超越主觀的,人性的作品的,畢竟人是影片恒久不變的主題。
其實,在弗拉哈迪拍攝《北方的納努克》的年代,當地的愛斯基摩人捕海象已經不用魚叉,而是用步槍。為了拍到更為原始的場景,納努克才用他爸爸的方式獵捕海象。弗拉哈迪在后來的《摩阿拿》、《亞蘭島人》和《路易斯安娜州的故事》等影片中一再重復這種拍攝方式,讓人們用父親或祖父的方式表演生活。
有人據此斥責弗拉哈迪“做假”。弗拉哈迪卻認為在藝術創作中,創作者的行為方式是積極主動,而不是客觀冷靜。這就要求把非虛構的生活場景同想象和詩意完美結合。攝影機前的生活只有合理干預才是更真實、更合理的。這種思想觀念對后來的紀錄片創作影響深遠。
《北方的納努克》影評
第一次上紀錄片課,看的第一本片叫做【北方的納努克】。黑白默片,字幕解說。常常說電視比電影平民,就是因為看電影時,只有銀幕是發光的,人的注意力不得不集中在那兒,無法分心做其他事,當然,除了睡覺(這里特指在電影院,幼年的我常犯這種階級錯誤)。而電視擺在那兒,隨意性很大,看的人可以做別的事,吃飯喝水打牌。所以如果從開頭就吸引了人,那么就可以將人的目光吸引在電視上,從而無心做其他事。
本以為很枯燥,不料從開始就被吸引,如同老師說的,紀錄片開頭就要吸引人。我錯過了開篇,從納努克坐上船然后下船那里開始看,“下船”便是那個紀錄片歷史上公認的經典長鏡頭。老師說如果由幾個鏡頭完成,會讓人不免懷疑那艘船是不是真的可以裝那么多人,想想是很有道理,可是我也有點小小的懷疑,是不是弗拉哈迪不經意的舉措,也許他認為一個長鏡頭可以搞定的不需要一個一個地剪。下個船而已。(學術研究者看到不要打扁我。)
納努克的確是個出色的獵手,他穿越浮冰的技術一流,獨自一人,獨一葉扁舟,在浮冰重重的海面自如游走,看似平靜也許暗涌不斷,也許暗藏在水下的冰峰可以輕易將他阻擋。即使徒步穿越,手持一細長棍就能探測虛實,若是我等,恐怕只能望而興嘆了,甚至會盲目跌落水中,葬身冰冷海水之中也許不忘感嘆自己為何不生在愛斯基摩人之中。
捉大馬哈魚,背景音樂也配的極好,沒有誘餌的垂釣,納努克有節奏的抖動手腕,如正在彈奏。捕上岸的魚直接用嘴咬死。
值得一提,愛斯基摩人處在古代文明中,很明顯的一點就是他們喜歡用嘴唇以及牙齒去試探。比如用嘴將捕得的魚咬死,面對從未見過的黑膠碟唱片,他也用牙咬一咬;孩子們爭奪海豹鰭也是用牙齒緊緊咬住的你來我往生拉活扯;早晨起床妻子為丈夫用牙齒咬軟凍僵的靴子。
他們表達情感與內心的舉動直接而單純,如同嬰孩——我見過許多抓了東西就往嘴里送的小孩子。
最喜歡他們與白人交易的那一段,他圍繞著唱片機,拿起唱片咬一咬,看一看,再咬一咬,臉上的笑純粹的一下子就感染了我。納努克的孩子們吃著白人們給的蛋糕點心吃到撐,不得不喝下一口植物油潤腸,靦腆地看著鏡頭笑著咂嘴,仿佛連油都是可口的。這一段的背景音樂也配的極好,輕松跳躍如同卓別林的電影。
平行蒙太奇的運用在建造“伊格魯”(即愛斯基摩人居住的冰屋。)時表現的很好,一邊是大人們建造冰屋,一邊是孩子們“滑雪”,每滑一次,爸爸的屋子就已經升起大半。他們是充滿智慧的,因為懂得如何采光,一切純天然。
而與他們單純可愛對立的是,捕獵時的兇猛。這樣說倒不是因為他們捕獵就不單純不可愛了,只是原始的人性直接表現出來,如同獸類,但可以理解。匍匐前進,向一群熟睡的海象趨近,只有一只“哨兵”,還是發出了警報信號。但慢了一步的,不幸就被叉住,就是這一段讓我覺得,“落單”這個詞的深刻含義,同伴們都得以逃脫,只一個深陷危險之中,眼前的是同伴的回望,而身后卻是獵人緊緊不放的繩索,金屬的鉤叉在身體里的刺痛提醒著自己的恐懼。雖然海豹有兩噸的體重,但還是敵不過人類的力量。同伴無效的努力救助,最終還是沒有救回落入人類手中的落單海象,終是死了。納努克和同伴費力的將它順著海浪拉上岸,即使餓著肚子,對食物的強烈欲望使他們將兩噸重的海象,剝皮,肢解,然后用滿足的表情啃食割下的肉。是的,在現代人看來無法理解的吃生肉。
如此的搏斗還有最后的捕海豹,而這次落單的是納努克,當然也是片中另個著名的長鏡頭。他只身一人,與海豹拉鋸般的拉扯,如果不是看到前因后果,就很像滑稽錄像,納努克用各種姿勢拼命拉住他們一家的食物,而食物為了生命拼命的掙扎。當優勢者落單時,只需發出求助信號變有同伴前來幫助,納努克打著手勢向同伴求助,人多力量大便是這個道理。
同樣是兩個落單,結果卻不同。海象丟了命,而納努克得到了食物。
另個比較震撼我的鏡頭是,拉雪橇的狗們,聞到海豹的血腥味,露出了它們祖先狼的本性,齜著牙,表情貪婪兇狠。與它們晚上在伊格魯之外滿身落雪的傻傻的樣子,實在不同。都是有本性的吧,人和獸類。
大自然的弱肉強食就是自然法則。
這是弗拉哈迪第二次進入北極拍攝,第一次拍回的膠片因為一個煙頭化為灰燼,也似乎是天意讓他盡善盡美。當再次回到愛斯基摩人之中,不僅與他們朝夕相處獲得了信任使得納努克一家在鏡頭前高度自然,而且完善了之前的不足。有說弗拉哈迪拍這本片是因為目睹了工業革命給自然帶來了野蠻的傷害,本著讓人重溫古代文明的意圖。
值得一提的一點是,對于這本片,反對的人,一是因為:片中有搬演和主觀干預,與現實不符,比如當時愛斯基摩人已經不用魚叉而是用步槍捕獵;納努克一家的起床是“表演”的結果;因為照明問題,只能將伊格魯削去一半。二是因為他們認為弗拉哈迪不關心社會,僅僅醉心與異域風情。
我卻認為這樣的理由若是當時,是可以引起共鳴的,但在現在這兩個所謂“不好”,根本不值一提。紀錄片奇妙的,它要求真實卻可以用假來表現創作者想要表達的真。它可以反映社會也可以表現創作者的內心。
關心國家大事社會時事政治,或者只顧內心理想偏愛堅持,管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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