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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金代古體詩的詩韻特點分析

        時間:2024-06-20 14:32:13 語言文學畢業論文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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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代古體詩的詩韻特點分析

          詩文用韻的研究,是漢語語音史的重要內容,以下是小編搜集的一篇相關論文范文,供大家閱讀查看。

          一、引言

          對于韻書出現以前的時期,詩歌押韻是觀察古代韻母系統的最重要的材料;韻書出現以后,這些材料又可以印證韻書。

          金代共有283位詩人的2268首古體詩流傳下來。一般認為古體詩的押韻不受官韻的束縛,因此,對于音韻學的研究具有較高的價值,是音韻史上極好的材料。金國的統治區域最大的時候包括了秦嶺淮河以北的中國北方的廣大地區,研究金代古體詩的用韻情況,對于了解金代我國北方的語音狀況具有重要價值。本文擬從音韻的角度,歸納整理金代古體詩的詩韻,考察它們的用韻特點及其所反映的當時的實際語音情況。

          本文采用的版本是由閻鳳梧、康金聲主編山西古籍出版社1999年出版的《全遼金詩》。

          二、詩人用韻的部類

          為了便于說明這一時期的用韻特點,下面在敘述各部時,先介紹該部包括哪些韻字,然后與《蒙古字韻》(以下簡稱《字韻》)進行比較。每韻包含《廣韻》哪些韻字,除去聲祭、泰、夬、廢及入聲韻外,一概以平賅平上去。囿于篇幅,不能列出全部韻譜,只能列舉每一部內押IANDAIXUWENY2014.12韻數據,必要時列舉本部字和其他部同用的韻例。因有些標題下有多首詩,為避免混亂,本文在引用韻例時,不采用原來的標題,而一律用該詩的首句前兩個字作為標題,書名號后的阿拉伯數字是指《全遼金詩》里的頁碼。

          (一)陰聲韻

          1.歌戈部

          本部包括“歌戈”,大致相當于《字韻》的歌部,兩者區別在于:《字韻》包括入聲,歌戈部無入聲。部內押韻82例(本文所說的“×例”指的是×個韻段)。本部與魚模部同用2例,與麻邪部同用3例。

          2.麻邪部

          本部包括麻韻和佳韻的“涯畫佳灑”和夬韻的“話”,大致相當于《字韻》的麻部。兩者區別在于:《字韻》包括入聲,麻邪部無入聲;麻邪部包括佳韻和夬韻的個別字,《字韻》則不包括。部內押韻87例。

          南宋的毛晃在《增修互注禮部韻略》有注語云:“麻字韻自‘奢’以下,馬字韻自‘寫’以下,禡字韻自‘籍’以下,皆當別為一韻,但與之通可也。蓋‘麻馬禡’等字皆齒音,以中原雅音求之,夐然不同矣。”這條注解表明,在當時中原雅音中麻韻三等和二等韻已經有了明顯不同,應該另立一韻了,但是在詩人的作品里麻二麻三完全混用不分,大概反映的正是“但與之通可也”的狀況,體現了詩人用韻比較保守的一面。本部與入聲韻同用1例:【凈照大師】塔罅下殺價《香林一塔》2122。

          3.之微部

          本部包括“之支脂微齊祭灰”和廢韻的“廢”,大致相當于《字韻》支部,兩者區別在于:《字韻》包括入聲,之微部無入聲。部內押韻470例;翼嵆霈F在本部的字不多,只有“虺1推5催1摧1回1回2坯1磊1淬1罪4輩1昧1配1”(下標數字為各韻字出現的次數,下同)。從上面的數字可以看出,灰韻與止攝相押主要是平聲,共12次,去聲為4次。魯國堯曾推測《廣韻》灰韻系及泰韻合口押入支微部的也許首先是從去聲開始的“[2],金代古體詩押韻材料不支持這種推測。除此以外,灰韻字還出現在灰咍部,并且灰韻字出現在灰咍部的要比出現在本部的次數多很多。

          止攝精莊章組字(即《中原音韻》的支思韻)和該部其他字同用187例,其獨用的僅22例,顯然不能獨立出來。

          由此推斷,這時止攝精莊章組字主要元音應該是[ ],而不可能是張民權所說的[ ],否則難以解釋它們與該部其他字混用無別。

          本部與魚模部同用5例,這里列舉3例!竞钌茰Y】字孤圖虞無符珠都《太清》1487,【元好問】履著慮顧趣《榮叟》2405,【元好問】渡樹路故去顧付父履附聚仆距怒露暮步慕助趣遇箸具處柱《土門》2490。

          以上關于侯善淵本部和魚模部相押的韻例,丁治民《金末道士侯善淵詩詞用韻與晉南方言》(以下簡稱丁文)認為這是方言現象[4],筆者認為,這種說法值得商榷,因為侯善淵是山西臨汾人,在臨汾方言中,”字“的韻母為[?],遇攝韻母為[u]或[y](見《山西方言調查研究報告》[5](P678),以下簡稱《報告》),它們相去甚遠,另外在四川①、江蘇②、安徽③、福建④、北京⑤等地的詩詞用韻中都有此類現象,魏慧斌指出”魚支合葉是宋詞用韻普遍特點,共有140例“[6](P96),因此,本部與魚模部同用應該是通語中的現象。”履“本屬于《廣韻》脂韻,在現代漢語語音中,韻母已經和遇攝三等字相同,從韻文材料來看,它與遇攝的合流應在[y]產生以前。本部和灰咍部同用3例。

          4.魚模部

          本部包括”魚虞模“及尤侯韻的唇音字,大致相當于《字韻》的魚部,兩者區別在于:《字韻》包括入聲,魚模部無入聲;魚模部包括尤侯韻的唇音字,《字韻》則不包括。部內押韻326例。

          虞魚模三韻混用無別,這說明該部的主要元音是[u],虞魚的韻母還應該是[iu],而不是[y],因為從現代漢語來看,[y]一般只與[i]押韻,而不與[u]押韻。本部與尤侯部唇音字同用17例:母6富5婦3桴1蜉1畝1,這些字應該歸入魚模部。其中有些字還同時和尤侯部字相押:母2富1婦4蜉1畝1,表明流攝唇音字向遇攝的轉化還在進行中。本部與尤侯部同用1例,與蕭豪部同用1例,和歌戈部同用1例,和麻邪部同用2例,與屋燭部同用4例。

          5.灰咍部

          本部包括”咍灰皆佳泰夬“,大致相當于《字韻》佳部,兩者區別在于:《字韻》包括入聲,灰咍部無入聲。部內押韻144例。蟹攝各韻(齊祭已轉入之微部,除外)同用無礙;、佳、泰、夬除少數字出現在麻邪部外,大部分出現在本部。本部和昔職部同用2例,和藥鐸同用1例。

          6.蕭豪部

          本部包括豪肴蕭宵,大致相當于《字韻》蕭部,兩者區別在于:《字韻》包括入聲,蕭豪部無入聲。部內押韻135例。效攝各韻同用無礙。朱曉農在《北宋中原韻轍考》中[7](P272~274)指出豪韻和肴蕭宵不通,并推測”豪“主要元音和”肴蕭宵“不相同。從金代的古體詩來看,豪韻的主要元音已和”肴蕭宵“趨于相同。

          本部與尤侯部同用3例,這里列舉1例:【王寂】高髦豪曹滔騷逃翱濠鰲遭勞槔搔旄叨羔芼醪糟刀饕袍毫操毛蟊蒿皋韜嗷陶褒舠萄篙遨膏桃牢濤臊敖號璈《姬公》557。其中”蟊“在《廣韻》屬于尤韻,現代讀”máo“,從上例可知在金代就可能有這個讀音了。

          7.尤侯部

          本部包括“尤幽侯”,相當于《字韻》尤部。部內押韻212例。

          (二)陽聲韻

          1.真文部 本部包括臻攝各韻和元韻,相當于《字韻》的真部。部內押韻219例。”痕魂“除了與”元“同用外,與臻攝各韻混用無別。

          “元”和“痕魂”同用。“元痕魂”同用11例,“元魂”同用9例,“元痕”同用2例。元韻在劉宋時期開始離開山攝,和痕魂合為一部,但最晚在宋代初期,元韻已經回歸山攝,因為元韻在現存最古老的韻圖——《韻鏡》中,和山攝的山、仙韻同處一圖(分別為外轉二十一開、外轉二十二合),而《韻鏡》產生于公元1007至公元1037年之間[8](P164)。因此,元韻和痕魂通押,顯然是仿古,但從押韻情況看,元韻應該歸入本部。元韻除了和痕魂同用外,還同時和文諄押韻:【趙秉文】孫源根論輪崘坤聞盆言《吾聞》1284。這顯然是受到仿古的影響。

          本部和山攝同用3例:【段成己】蹇返穩挽遠晚《青山》2860,【滕茂實】官難關漫還騫遷垣殘肝歡安顏奔言1屯奔尊孫燉痕鯤墩溫蓀昏分尊琨捫魂垠轅煙喧《太行》2055。這里和山攝同用都與元魂(痕)押韻的仿古有關,在此基礎上元韻字與山攝其他字相押。

          本部與寒仙部同用而與元魂痕無關的只有2例?偟恼f來,本部和寒仙部的界限還是很清楚的。本部和東鐘同用6例。丁文[4]把本部與東鐘合為一部,喬全生也指出“段(克己)、侯(善淵)、劉(志淵)三人的詩詞用韻說明金代晉南方言的臻攝與通攝字也是完全合流的。”[9](P214)但筆者認為應該分為兩部,并且認為即使合為一部也不能據此認為金代晉南方言兩攝字完全合流。因為:(1)在晉南籍詩人作品中,臻攝和通攝都有很多自押的韻段,東鐘(冬)自押183例,真文自押219例,真文和東鐘同用僅6例,這不能算“完全合流”,它們之間同用應是用韻寬所致;(2)現代臨汾方言中臻攝為[-n]韻尾,通攝為[-N]韻尾。(見《報告》P678)1春鱗身伸薪神分云斤貞輪貧巾《蒼煙》796,【麻九疇】民貞貧《缊缊》2188。“貞”在《廣韻》屬于清韻,從這兩例來看,在金代已經轉變為前鼻音。

          本部和東鐘、庚蒸部同用1例,與侵尋部同用6例。

          本部和廉纖部同用1例:【楊宏道】存文奔門盆元艶渾蕃昏言璠《嘗讀》2298。“艶”在《廣韻》屬于鹽韻,這里與元魂痕文同用,說明其[-m]尾已經轉化為[-n]。

          2.寒仙部 本部包括“寒桓山刪元仙先”,包括《字韻》的寒部和先部。部內押韻369例。

          本部韻例顯然受到《廣韻》同用規定的影響:寒桓同用35例,山刪同用31例,仙先同用多達123例,都有一定的分用趨勢,盡管如此,它們彼此之間不能分開,而是應合為一部:寒桓、山刪同用21例,寒桓、仙先同用14例,山刪、仙先同用14例,寒桓、山刪、仙先同用7例,元韻和寒桓山刪仙先各韻同用達60例! ”静亢捅O咸部同用8例。這些例子和真文部與侵尋部同用的例子表明[-m]韻尾開始消失。本部用韻比較特殊的有2例:【侯善淵】先然動玄月禪死綿前天《三圣》1503,【李汾】年錢城才鵑前《洛陽》2764。今山西臨汾方言中,山攝韻母一般為[an]或[iEn],“動”的韻母為[u?N],“月”的韻母為[yE],“死”的韻母為[?](見《報告》P678),這幾個字的讀音和山攝字的讀音可以說相去甚遠,這里應是失押現象。李汾是山西太原人,今太原方言中,山攝韻母一般為[ie]、[??]或[u??],“才”的韻母為[ai],“城”的韻母為[??](見《報告》P389),故以今音觀之,“才”與山攝字相押,應是主要元音相近;“城”與山攝字相押,應是是鼻韻母和鼻化韻相近。李汾的這首詩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當時太原方言的特點。

          3.庚蒸部 本部包括“庚耕清青蒸登”,相當于《字韻》的庚部,兩者區別在于:《字韻》包括東韻的“雄熊”2字,庚蒸不包括。部內押韻278例。

          雖然庚耕清有同用的趨勢,達84例,但是不能獨立為一部,因為“青”與“庚耕清”同用98例,“蒸登”和“梗攝”更是混用無別。本部與東鐘部同用11例,劉綸鑫曾指出“正統的詩歌且不用說,金元的詞作雖與詩韻有別,但也沒有發現庚青韻字押東鐘韻的情況”1,劉綸鑫顯然有失察之嫌。

          本部與之微同用1例:【侯善淵】氣肌澄《八言藏》1504。這種現象在宋詞和金元詞中都沒有出現。喬全生指出晉方言并州片梗攝丟失鼻韻尾后,多讀[i]、[?],而這種現象所保留的正是唐五代西北的某支方言,在這種方言里,丟失鼻韻尾的清青韻和齊韻同用現象很普遍[9](P198~201)。筆者認為盡管臨汾方言不屬于并州片,在今臨汾方言里也沒有梗攝字讀[i]、[?]的現象,但侯善淵作為一個道士,云游四方,在作詩時受這些方言的影響還是有可能的,而且,在侯善淵的詞里也有這種現象,【侯善淵】靜鏡性始《益壽美金花·靈源》(唐圭璋主編、中華書局1979年出版的《全金元詞》[上冊]528頁)。因此,我們有理由相信這應是山西方言的表現。

          4.江陽部 本部包括江陽唐,相當于《字韻》的陽部。部內押韻218例。

          陽唐江混用無別。本部和庚蒸同用2例,這里分析1例:【闕名】喤薌房疆《宮庭》3135。“喤”《廣韻》屬于庚韻,現代讀“huánɡ”,從上面的韻例看,“喤”在金代已經歸入江陽。

          本部和寒仙部同用1例:【劉迎】茫蒼腸香央铓坊傍翔方涼野桑岸床狂章陽光瑯場當囊皇《山娟》693。這里應該是合韻,其中的“野”顯然是出韻。

          5.東鐘韻 本部包括東鐘冬,大致相當于《字韻》東部。兩者區別在于:《字韻》包括曾梗攝的部分字,東鐘部則不包括。部內押韻183例。

          東韻獨用86例,顯然是受《廣韻》的影響,但東和冬鐘同用93例,因此,東冬鐘應合為1部。本部和侵尋部同用1例:【王處一】心通《心是》884,說明其[-m]尾已經轉化為[-n],然后與[-N]相±押。

          6.監纖部 本部包括“覃談咸銜凡嚴鹽添”,相當于《字韻》的覃部。部內押韻23例。

          7.侵尋部 本部包括侵韻,相當于《字韻》侵部。部內押韻67例。

          本部與監咸同用1例。本部和陽唐部同用1例:【長筌子】寢桄品《蕭閑》3046,這里的“桄”和侵韻韻尾和主要元音都不同,應該是出韻現象。

          (三)入聲韻1.屋燭部 本部包括“屋燭沃”和沒韻的“骨”以及物韻的“物”!蹲猪崱窡o入聲韻部。本部大部分字被《字韻》并入魚部。部內押韻93例。

          “屋燭沃”混用無別,臻攝入聲合口如沒韻的骨9和物韻的物5應該歸入本部。

          值得注意的是物韻同時還和遇攝通押:【元好問】欎雨舉宇羽廡阻語取楚苦《濕暑》2421,【趙秉文】閭菟壺腴廬蕖竽輿乎娛髴吳吾無驢圖《幽州》1245,而在《四聲等子》里通攝入聲又是與遇攝相配的。一方面,臻攝入聲合口同時和通攝入聲與遇攝同用,另一方面,在韻圖里通攝入聲又與遇攝相配。元人陶宗儀《南村輟耕錄·卷之四》“廣寒秋”條說:今中州之韻,……蜀、術等字皆與魚虞相近,說的應該就是這種情況。這些跡象表明,沒韻、物韻和術韻的某些字開始與屋、燭韻合流,它們的主要元音已經趨同,并且主要元音應該就是[u]。王力指出:在《四聲等子》里,遇攝只和通攝的入聲相配,但是在《切韻要法》(本文作者按:這里指的是《字母切韻要法》)里,裓攝合撮(等于遇攝)卻兼和臻攝入聲相配了(“骨”配“孤”,“出”配“樞”)。但是……在十四世紀(?)以前臻合口入聲還沒有搬家(本文作者按:王力的意思是臻攝入聲合口的主要元音還和臻攝舒聲保持一致,還沒有變成[u]或[y]),而且在現代非“官話”區方言里也并不念[u][y]。[11](P204)從金代從大量的臻攝入聲合口和通攝入聲相押情況來看,王力的觀點值得懷疑。

          本部與藥覺部同用2例:【元德明】谷哭鵠樸(簡陋意)俗綠《山中》1201,【丘處機】束辱曲斲《青天》

          1035。其中的“樸”《廣韻》屬于覺韻,現在讀“pǔ”,從以上例子可以看出這個字在金代已經歸入屋燭部。

          2.昔職部 本部包括“陌麥昔錫職德緝質術櫛迄物沒”,分別被《字韻》并入佳部、支部、魚部。部內押韻259例。

          “陌麥昔錫職德緝質術櫛迄”同用無別,物沒除與屋燭部相押外,還同時與本部的昔錫職德質等韻同用。除了個別字出現在“屋燭”外,“物沒”大多數出現在本部。

          本部和之微同用10例,這里列舉7例:【麻九疇】李籊《太陰》2177,【王喆】事二七《余當》329 ,【王處一】易地世幾貴會《未達》913,【王處一】地世鬼易貴會《得失》914,【朱之才】世翼沛《薄酒》110,【楊宏道】藝域《蓄川》2281,【闕名】豈極《四海》3139。從以上幾例可以看出,與之微部押韻的都是臻攝、曾攝、庚攝三等韻字,表明這些韻字的主要元音開始與其一二等韻分化,變得與之微韻相同。

          本部和屋燭部同用4例,與葉薛部、藥覺部同用1例。

          3.葉薛部 本部包括月薛屑狎葉業帖及黠沒末等韻的部分字,分別被《字韻》并入魚部、麻部。部內押韻67例。“月薛屑狎葉業帖”同用無別。本部和昔職部關系密切,宋洪民《金元詞用韻與〈中原音韻〉》[12]P22、P40,李愛平《金元山東詞人用韻考》、魯國堯《宋代辛棄疾等山東詞人用韻考》、魯國堯《元遺山詩詞曲用韻考》[15](P430)、朱曉農《音韻研究》[7](P291~294)一般將這兩部合為一部;\統地看,兩部同用32例,占的比例很高,但是仔細觀察,就會發現有相當一部分跟文人仿古有關!俄嶇R》中,月韻和山攝的鎋韻、薛韻同處一圖(分別為外轉二十一開、外轉二十二合),因此這里月韻和沒韻相押完全是文人仿古,月沒同用共5例。第二種是月和沒韻押韻,這是仿古,在此基礎上,再與臻攝字或其他山攝字押韻,這種情況有6例。其他21例中,有13例出自趙秉文之手,這不能排除與他個人用韻習慣有關。因此,應該分為兩部。

          本部與昔職部、屋燭部同用1例,與灰咍部同用1例,與之微部同用1例。

          4.藥覺部 本部包括藥鐸覺及末合曷乏鎋黠等韻的個別字,分別被《字韻》并入歌部、蕭部、麻部。部內押韻70例。藥鐸與“覺末合曷乏鎋黠”混用無別(末合曷乏鎋黠等韻僅出現個別字)。丁文說覺韻不與藥鐸部(即本文所說的藥覺部)互葉,因此把覺韻歸入月貼部(即本文所說的葉薛部)。這種說法是不準確的,覺韻與藥鐸互押的有10例,僅舉3例:【楊宏道】樂(音樂意)昨樂(歡樂意)《鷓鴣》2301,【元好問】勺縛橐讬鶴壑薄藿樂(歡樂意)慤卻泊虐《千辰》2426,【元好問】弱薄慤學愕落郭讬杓樂(歡樂意)《吾女》2447。以上兩例中的“樂”(音樂意)“慤”“學”都是覺韻字,其余韻腳字都屬于藥鐸韻。因此,本文把覺韻歸入藥鐸部。

          在《經史正音切韻指南》中,鐸韻和果攝相配,這里有兩例可以與之相印證:【長筌子】樂(音樂意)和婆哥《我好》3044,【楊宏道】樂(歡樂意)歌何《鷓鴣》2301。而在《切韻指掌圖》中,山攝入聲一等和果攝一等相配,唐作藩認為“這可能表明鐸韻和曷末的主要元音已相同或很近,韻尾的區別已經消失”[16](P210)。藥鐸與山攝入聲一等同用兩例:【段克己】腳壑寞薄落缽縛藥錯樂鑿著廓《我愛》2823,【元好問】藥活渴《江南》2523。從這些押韻材料來看,唐作藩的意見是正確的。綜合以上數例,我們可以看出藥鐸、果戈及山攝入聲一等的主要元音已經相同。本部還與蕭豪部同用1例:【王寂】噪落錯《君不》562。江宕攝入聲在《中原音韻》同時被收入蕭豪韻和歌戈韻,王力認為這是文白兩讀:“并入歌戈者大約是文言音,并入蕭豪者大約是白話音”[17](P429),江宕攝入聲同時和蕭豪部、歌戈部押韻顯然也是文白異讀。長筌子、楊宏道是山東人,王寂是河北人,寧忌浮認為“白讀音是大都舊音,文言音是從汴洛方言吸收來的。”[18](P40)從上面的韻例來看,寧忌浮的話并不準確。

          三、結語

          綜上所述,金代山西古體詩的韻母系統可以歸納為18部。盡管山西古體詩韻零星地體現了古山西方言的特點,但從總體來看僅是反映了當時在廣大北方地區通用的語音系統,正如王力所說“我們發現時代對于用韻的影響大,而地域對于用韻的影響小”[19](P5)。筆者對于丁文認為侯善淵詩詞用韻的語音基礎是晉南方言的觀點不敢茍同。這一韻母系統的陰聲韻、陽聲韻與同時期的中原一帶詞韻的韻母系統基本一致[6](P145),因此,可以說是當時中國通行的語音系統。

          這一韻母系統比“平水韻”寬得多。過去語言學界認為宋代以后的詩歌固守“平水韻”,脫離口語,如王力說過:“到了宋代,找口語不要向詩中找,而應該向詞中找”[11](P24),通過本文對金代山西古體詩研究來看,這種觀點有失偏頗。寧忌浮說:“《平水韻》是金元明清四代的考試用書,也是文人用韻的根據”[20](P157),這個論斷不但與金代用韻實際不符,而且在時間上也有問題。因為《新刊韻略》(即“平水韻”)最早版本刊于公元1229年,在短短的5年之后,金代在公元1234年就被滅亡了,試問“平水韻”在金代會有如此之大大的影響嗎?

          這個韻母系統與《字韻》的韻母系統是非常接近的,與之相比最重要的特點就是入聲仍然作為獨立的韻部存在。這里有兩點需要注意:

          第一,[-p]、[-t]、[-k]韻尾字基本混用。一方面表現在:山咸兩攝入聲混用不分,臻深曾梗四攝入聲混用不分。相對于以上幾攝,通江宕入聲與其他入聲韻同用較少,這是因為通江宕攝的主要元音和山咸臻攝深攝曾攝梗等攝在聽感上差距比較大。對于《切韻》的韻母系統,人們一般為山咸臻深曾梗等攝構擬的是前元音或者央元音,而通江宕攝的主要元音一般構擬為后元音⑥,兩者在聽感上差距比較大,因此山咸臻深曾等攝向來與通江宕攝同用較少。雖然后來這些韻母也在發生演變,但這種彼此對立的格局在宋遼金時期基本保持不變。所以通江宕入聲與其他入聲韻同用較少,但這并不意味著屋燭部的[-k]保存完整。不過這方面的材料可以從韻圖中得到彌補。在《七音略》里宕攝入聲除了和本攝陽聲韻相配外,還和效攝相配,這是現存韻圖中最早出現的入聲兼配陰陽現象。到了《四聲等子》里,不僅宕攝兼配宕攝陽聲韻和效攝,而且通攝入聲兼配本攝陽聲韻和遇攝。這表明通江宕攝的入聲塞音韻尾已經不清晰了。另一方面,山咸臻深曾通江宕各攝都有和陰聲韻同用的例子。綜上所述,[-p]、[-t]、[-k]韻尾已經不存在,已經演變為[?],大概就像現代的吳方言,“甚或已經變成一個短調,或僅有緊喉作用,連-?尾也沒有”,但“它還自成一調,與平、上、去有別”[21](P67),可見,李新魁的話是很有道理的。

          第二,某些入聲韻的主要元音也發生了變化。比如臻攝入聲合口韻與屋燭同用,臻攝、曾攝、庚攝入聲三等韻字和之微部同用,鐸韻和歌戈部同用,這些都表明它們的主要元音和同一攝的主要元音也開始了分化。

          此外,監咸部、廉纖部、侵尋部都有與[-n]韻尾字同用的例子,這表明[-m]韻尾開始消失。楊耐思指出“就漢語共同語來說,到了十三四世紀,才有少數[-m]尾字轉化為[-n],這主要反映在周德清(1277~1365)的《中原音韻》(1324)里”[22](P51),從金詞用韻來看這種說法是不準確的。研究古體詩的用韻具有重要價值。

          1.古體詩的詩韻和詞韻在漢語史的研究上具有同樣的價值。這首先表現在古體詩的韻母系統和同時期的詞韻基本相同,有些地方甚至比詞韻更能體現實際語音,比如,據筆者考察灰韻字在金代山西詞韻中,與止攝字同用僅1例,而在詩韻中則多達5例,體現了灰韻字與止攝字的合流,這種現象更接近《中原音韻》,因而,更接近口語。通過對押韻現象進行考察,我們還可以發現一些語音演變的軌跡。除了元韻因仿古同時出現在寒仙部真文部外,還有很多類似的現象:灰韻同時出現在灰咍部之微部,佳韻同時出現在麻邪部灰咍部,流攝唇音字同時出現在魚模部尤侯部,臻攝入聲合口同時出現在屋燭部昔職部,末韻同時出現在昔職部薛月部等等。這絕非簡單的合韻,因為主要元音相近才能合韻,而以上所列舉這些韻部的主要元音差距比較大,所以,只能說這些字產生了兩讀現象,體現了語音演變的一種方式。王士元的詞匯擴散理論[23](P45)認為語音的變化是突然的、離散的,這種突然的變化在詞匯中的擴散卻是逐漸的、離散的。

          即開始的時候,可能只在某些詞中有變化,開始產生一種新的讀音,但同時還保留舊有的讀音,而隨著時間的推移,最先在少數詞中發生的變化逐漸擴散到所有有關的其他詞中,最后全部完成,也就是完全拋棄了舊音,只保留后產生的音。離散的擴散方式可以用下表來表示:【表1】W代表一個詞, 表示已經完成變化的詞。表中W1表示已經完成了變化。W2和W3還處于變化的過程中,所以有時候可以念未變時的語音形式,有時候也可以念已經完成變化的語音形式。W4表示還沒有變化。比如,灰韻中的某些字如“推5催1摧1”,正處于從灰咍部向之微部變化的過程中,也即上表中“W2-- 2(W3-- 3)”階段,通過一個詞一個詞的變化,最終所有的詞的讀音都進入之微部,也即上表中的 1階段。因此,筆者認為,這些兩讀現象是對詞匯擴散理論的最好詮釋。

          2.可以在某些方面彌補韻書之不足。比如說,在《四聲等子》中,咸攝、深攝入聲只和本攝舒聲韻相配,不和陰聲韻相配。這給人的感覺就是這二攝的入聲保留得相對完整,唐作藩就說過:“《等子》(本文作者按:指的是《四聲等子》)的入聲韻,已經打破了《廣韻》系統,不僅兼承陽聲韻和陰聲韻,而且混同了[-k][-t]尾。它們已經演變為[?]尾。只有[-p]尾還獨立存在”[16](P213),從本文的押韻材料來看,[-p]尾和[-t]、[-k]尾同用的有73例,[-p]尾獨用的只有8例,[-p]尾基本上不能獨立存在。

          再比如,曾梗兩攝的入聲與深臻兩攝的入聲密切相關,在韻圖上基本看不出來,通過這些押韻材料我們可以看出,曾梗深臻四攝的入聲已經合為一部,主要元音應該趨于混同。

          3.可以與韻書相互印證。如臻攝入聲合口既和遇攝同用,又和通攝入聲同用,表明臻攝入聲合口的主要元音和遇攝的主要元音是相同的,這說明《四聲等子》把臻攝入聲合口和遇攝相配是有根據的。再比如,江攝與宕攝合為一部、曾攝與梗攝合為一部也與《四聲等子》分別放在一張圖上相互印證。

          4.對于韻書的研究也有重要價值。比如關于《字韻》的性質,有不同的說法,鄭張尚芳認為它屬于宋金雅音系統⑦,王玉枝[24](P354)認為它屬于吳方言,而李立成則認為《字韻》的音系“應當是根據和林和上都及其周圍地區(甚至包括大都在內)所流行的漢語標準語為基礎之制定的。”[25](P89)從上面的比較可以看出,在《字韻》的15個韻部中,有14個與本文歸納的韻部是基本相同的(區別主要在于入聲韻),特別是在元韻的處理上,兩者如出一轍。由此我們可以推斷,《字韻》反映的語音特點應該屬于宋金雅音系統,鄭張尚芳的觀點是正確的。總之,在古體詩的詩韻中,透露出了不少語音演變的信息。當然,從語音史的角度來看,古體詩的用韻也有不足之處,即有些地方受到了《廣韻》的影響,如元痕魂韻同用、月沒同用等,而這種情況在詞韻中就比較少見,在研究過程中應該注意此類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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