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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對古典文論的幾句閑話

        時間:2024-07-16 14:06:15 文學畢業論文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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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古典文論的幾句閑話

        我們常常以有五千年文化的輝煌為榮,諸如一部最早詩歌總集《詩經》被引用得不亦樂乎。此乃引出人們從不同角度不同方面多層次地鑒賞、品評,經久不衰,仿佛是誘人的油橄欖。每一次的鑒賞或品評,都能咀嚼出不同的味道來。各路軍馬,四面八方,洋洋灑灑,品評文章或專著層出不窮,此乃不失為一批珍貴之財富。我想說的別人已說,又還不具備慧眼,但又癢癢,不免又信口胡說。
        一、鐘嶸《詩品》的一些看法
        一部《詩品》,列入最早的關于五言詩的批評專著,開詩話之祖,戴上“思深而意遠”的頭銜,足以讓人羨慕不已。
        《詩品》的功績,此不必說。只是我有些較納悶:鐘嶸在《詩品》中老是提到,某人的詩源出某人,這里作者當然是在肯定后人繼承前人文化遺傳之精華之表現。但后人是如何受到前人的呢?在沒有前人影響之前的前人又受誰的影響呢?這些影響是通過或者是“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后人所運用某詞或有某風格、技巧就必須是受到誰誰的影響?在鐘嶸之前,陸機就說過:“必所擬之不殊,乃暗合乎囊篇”。既然“暗合”,又何必是“源出”呢?源來源去,果真如此,就怪不得鐘嶸得出結論“故大明、泰始中,文章殆同書抄。”我們得到的答案也許會是經得起時間的考驗才是真正的文學,而不是靠源出何處才流傳的。當然,并不排除文學的繼承性,但這決定不等同于鐘嶸的“源出”理論。我還是不太愿意接受這個說法。比如,中國孟子提出“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于人”的學說,而希臘的柏拉圖也掛牌:“懂得者方可治國”,他們都是同一,觀點、主張竟然如此合拍,有異曲同工之妙。然而我想,按當時的條件,根本不可能一下子就從東方傳到西方或從西方E-MAIL到東方,也沒有電話能夠一下子就溝通。假如能夠溝通,那誰影響誰,誰感嘆“于我心有戚戚焉”?如果沒有互相影響,那就說明我們的哲人和西方的哲人一樣的聰慧或愚蠢。
        因此,我覺得,鐘嶸的某詩源于某人的觀點說得太絕對了。
        另外,鐘嶸說:“其人既往,其文克定!边@句話有對也有不對。有些人確實是“其文克定”,有些則不然。既成事實,還需后來人婆婆媽媽做什么,更談不上“橫看成嶺側成峰”了。從而也就無法說什么繼承與了。其實,古人“既往”,但其文未往,仍不能蓋棺定論!敖袼⒀裕讳洿嬲摺,鐘嶸之所以不錄“存者”,當然還不能最終定論。其實,鐘嶸看不慣當時風靡的形式主義,從而要立個“靶”,反彈的則是當時的“存者”。我認為鐘嶸能夠很好地品評古人的詩文來影射當時的文風,使文化遺產“活”過來,著實難能可貴。
        我認為他“不錄存者”至少有三個原因:一是不配錄(垃圾文學),二是不敢錄,三是不錄則實錄。此處撇開一、三不談,若果是不敢錄的原因,那么這種態度是不可取的,況且他又選取自己認為好的詩文加以品評,這其間有多少是帶個人的好惡來選擇無法考究,但不錄存者,總是少了批評的對象。當然,不是要苛刻他,而是要我們明白,既然一種文學現象出現,自有它的存在的“合理性”。沒有品評,文學失去它發展的一定方向;沒有文學,批評者無用“批”之地。兩者既矛盾又統一。由此扯到現今文壇的一些陋習。一些批評家不敢憑文學本質批評所謂名家之作,而某些作者又借著大批評家之筆發表作品,美其名曰:此是誰誰推薦之力作。文本是靠名家推薦才是“巨著”嗎?難道一位真正有水平的作者就非得一位名家來幫忙做廣告,作品才有讀者。倘若如此,說到底,還是為了名和利,各得其所,何樂不為?當然也不排除那個官司問題。批評家之所以不敢直言不諱就怕難個官司,動不動就打官司,批評家和作家好象仇敵一樣。批評家如果說一句較為苛刻的話,硬是被作家說成是“人身攻擊”。那作家就未免又有“臭美”之嫌;而批評家在批評時也不能把批評等同于鑒賞,鑒賞較主觀,甚至偏見,但批評則較客觀的,不以個人好惡來批評,更不能搞人身攻擊。
        如果沒有“文字”官司,如果憑借良心說話或接受,批評家、作家可能會“美貫滿盈”了。
        二、古典文論的
        厚重厚重的古典文論,已擺在我們面前,置之不理是不可能,否則是浪費文化資源,也顯后人的無奈與無知。因而我們仍然要研究、探討、剖析它,以至發現某些新鮮的東西,為今天所用。這就涉及到如何研究采用什么方法的。若果我們停留在翻譯、訓詁之上,那可能相當于用的普通話說古人的話,就沒沒有多大意義了。自從引進西方現代文論之后,文藝界多書學者終于頓悟到它們不符合“國情”。當然,借鑒外來是非常必要的,但照本宣科卻是徒勞的,研究不出什么東西來。畢竟離開泥土的根本,就沒有特色可言了。童慶炳先生提出“古今對話”的研究策略,包括三個方面的原則:優先原則、對話原則、自洽原則。最終達到“在對話中,古代文論中有價值的部分顯露出來,現代人的思想追求的合理性也充分表現出來,在這基礎上,也許我們可能在經過長期的共同的努力之后,建立起我們自己的現代文論新形態。”(1996《文藝爭鳴》第4期)這樣可能會回到本質的研究上來,恕不多言。
        我想說這樣一個方法,那就是“比例放大”原則。即我們以放大鏡的思維把古典文論放大,擴大它的內涵與外延,更方便于觀察、比附、精選、深入本質的思考。這樣既能看清其粗枝大葉,又能看清夾在叢中的珍珠,說不定“她在叢中笑”呢。舉個簡單例子:陸機《文賦》中的“課虛無以責有,叩寂寞而求音”,如果僅從表面做翻譯顯得不知所云,一“放大”就知道有見地的作者在那時早已把“化虛為實”的作文方法,提到很高程度來要求了。作文既然能虛實相生,那文學批評該怎樣看待這一“化虛為實”呢?這就涉及生活原形和藝術加工的問題,批評家不能因為生活沒有這回事而猛批作家,而作家也不能因為有這“化需為實”做擋箭牌而脫離生活,閉門造文。當然,“比例放大”原則也許是幼稚的,但本著發揚文化遺產的精神,探求文化遺產的精髓,任何蹩腳的方法只要有可行的機率,都不妨一試,說不定會有“柳岸花明”的驚喜。
        我們在期待研究古文論取得可喜成績的同時,也孜孜以求,用我們的大腦和雙手,盡我們能力去探求、挖掘,澆灌這片古典的花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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