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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拘一格降“體制”
在講究論資排輩的中國學術圈,此舉可謂是“不拘一格降人才”,由此引發的爭論也是正常的,有人說這是“捧殺”,有人說這是“犯紅眼病”,總體上以支持為主。
我絲毫不敢貶低弱冠之年就破解數學猜想的成就,但這個成就越耀眼,中國整體的學術研究現狀就越刺眼。大學里普遍沒有大師的時代里,神童也被寄予了太多的厚望。于是,直接教授封頂,顯示出“天公重抖擻”的氣度,自然也是一片叫好之聲,穩賺不賠。
李政道在29歲的時候成為了哥倫比亞大學歷史上最年輕的教授,但也是經過了副教授崗位的歷練。維特根斯坦是哲學天才,他的導師羅素甚至看不懂他的博士論文,但他的教授職位也是在取得學位之后十年才獲得的。有人拿甘羅十二歲拜宰相說事,神童就應該破格提拔,但這要跟環境相聯系。甘羅所在的秦國,前前后后有白起、范睢、張儀、王翦、尉繚、呂不韋、李斯、蒙恬,人才一大把啊,再加上同時期的六國人才,甘羅在這其中,只算得上是一個小插曲。
其實,偌大的一個中國,13億的人口基數,出現一個劉路沒什么好奇怪的,就像跨欄出現了一個劉翔,網球出現了一個李娜,釋放的意義如同當年劉翔的壯語豪情,誰說黃種人不行!
然而,快感過后,發現劉翔就一個,李娜也就一個,13億人出的一個偶然數。現在數學領域出了劉翔、李娜,也要面對這樣一個孤島的尷尬。
破格提拔,惟才是舉,必須有體制的保障,才能夠真正做到人盡其才。其實,我們國家最不缺的就是神童和天才,這已經在各種國際數理化大賽中得到證明,但是我們就是缺少大師,在現有的大學教育體制和科學研究體制中,始終回答不了“中國為何沒有大師”的錢學森之問。
如果現有的泛行政化的教育體制和比拼論文公分、由官員主導經費繼而主導研究方向的科研體制仍然沒有改革的話,我們在科學創新方面的前景就仍將是猴子撈月,諾貝爾獎再過二十年依然希望渺茫。因為前者不比工程科學,講究的不是集中力量辦大事,而是思維的發散和顛覆,漫無邊際,容忍離經叛道,摒棄長官意志,而這些卻是與我們現有的教育和科研體制所格格不入的。
所以,神童來了,我們歡迎,但這是概率的勝利,而不是教育科研體制的勝利。我們在意的不是劉路為什么會獲得如此殊榮,而是這樣的殊榮,這樣的成功,是否只是無法復制的傳奇軼事。無論是大師還是諾貝爾獎,需要的不僅僅是“不拘一格降人才”,更重要的是“不拘一格降體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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