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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后女生巧手打扮葫蘆娃 作品“創意集市”被哄搶
桌子上一溜娃娃排開,有的抿著小嘴,耷著眼皮,紅著臉蛋,欲說還休;有的瞪著眼睛,鼓著腮幫,頭戴西瓜帽,可愛俏皮……你可能很難想到,這些或憨態可掬、或古靈精怪的娃娃們,實為不折不扣的“葫蘆娃”:完整的小葫蘆做人身,碎片當帽子,再用邊角料做發型,涂色、拋光,就成了人們手中把玩的寵物。
這些形態各異的“葫蘆娃”們,都出自顧惠云之手。顧惠云現在就讀于北京服裝學院藝術設計學院,今年讀大三。10歲學畫,18歲與葫蘆結緣,從大學生創意集市,到文博會,在實現“將姥爺的工藝帶到北京”的心愿之路上,這名90后女生一步一個腳印,踏實走來。
姥爺啟蒙葫蘆作畫
顧惠云走上學畫這條路似乎是順理成章的。
姥爺是小學的美術老師,后來又擔任區縣的文化站站長。在惠云的印象里,每到周末,姥爺窩在書桌邊一畫就是一整天。小時候的惠云很好奇,她一直想知道,究竟是怎樣的魔力讓姥爺那么忘我,有時候連飯都顧不上吃。
10歲時,惠云被姥爺領進了國畫的大門。構圖,用墨,皴法,染法……國畫的一切都讓她感到那么神奇和新鮮。即使后來接受了西方現代藝術的培訓和熏陶,顧惠云對于傳統的國畫素材和技法依然是情有獨鐘。
2000年,姥爺從學校退休,一下子閑下來的老人,對著門前小院的葫蘆動起了心思。“說句玩笑話,我姥爺最初想到在葫蘆上作畫,純粹就是退休后在家閑的。”顧惠云現在還不時這樣打趣自己的姥爺。然而,老人家的突發奇想,一冒出來就一發不可收拾。快七十歲的老人說干就干,當年就把前院、后院都種滿了葫蘆。
在葫蘆上作畫,葫蘆的選擇大有講究。龍藤,龍頭,龍須,講求的就是個囫圇和完整。腰身粗大、表面光滑的“大葫蘆”最適合畫山水和人物;上小下大、中間有一個纖細“腰蜂”的“亞腰葫蘆”,適合花鳥魚蟲走獸;菰萍易I州,雨水多,就溫度和濕度來說,并不是最適合種植葫蘆的地方。一年種下來,挑出的能作大畫的葫蘆也沒有幾個。
“葫蘆熟了之后,要先曬干才能作畫。為了使葫蘆均勻受色,我姥爺得見天兒地盯著,生怕哪邊顏色深了,哪邊顏色淺了,就得注意一直轉著。”
惠云一開始對在葫蘆上作畫這件事情并沒怎么上心。2009年的暑假,沒去輔導班,沒上興趣小組的顧惠云,整天賴在姥爺家,看姥爺擺弄著一個個葫蘆。后來,姥爺跟惠云說,“你光在旁邊看著可不行,來試試吧”。”
惠云對姥爺的邀請一口拒絕。“一是我確實沒什么興趣,拿著那電烙鐵在葫蘆上刻來刻去的,一不留心就會被燙著,多危險啊;另一方面,我對自己也沒什么信心。在球面上作畫,對于近景、遠景畫面關系的處理,比平面作圖要有挑戰得多?晌依褷斁鸵恢惫膭钗遥f我有底子,肯定沒問題。”
經不住老人的“絮叨”,惠云從姥爺手中接下了那把電烙鐵,開始了葫蘆作畫之路。來北京讀書之后,每次從家回到學校,惠云行李箱里一大半空間塞的都是葫蘆,變成了不折不扣的“葫蘆達人”。
十二生肖遭“哄搶”
10月22日,秋高氣爽,陽光明媚,北京服裝學院的校園里熙熙攘攘,一派熱鬧的景象。來自首都30余所高校的五百多名大學生在廣場上支起“小攤”,做起了老板。顧惠云的攤位支在了一個角落里,位置并不顯眼。與周邊攤位上閃亮的賽車模型、造型夸張的章魚背包等創意產品比起來,她的攤位甚至顯得有些落寞。
攤位上面擺著惠云和姥爺合作的“大葫蘆”作品《武松打虎》,以及自己獨立完成的一套“十二生肖”,這已經是顧惠云第二次參加“大學生創意集市”。在去年的“大學生創意集市”上,惠云憑自己的作品拿到了“優秀獎”。
偶爾有人注意到攤位上略顯樸素的葫蘆,舉起葫蘆來的第一句話就是,“這是你畫的?!”顧惠云說,她現在已經慢慢開始地把這樣的質疑當成贊美來接受。“現在很多人,尤其是我們這一代人,對傳統的作畫不是很了解。之前跟我姥爺擺攤時,也會碰到有人問,把畫畫在葫蘆上有什么用呢。確實沒什么用。但是這是一門古老的手藝,我覺得對于繪畫本身來說,既是一種傳承,也是一種創新和發揚。”
一名校內創新園的工作人員,被“十二生肖”生動的造型打動,從惠云手上買下了十二生肖系列中的單件作品。50元的價格讓惠云心疼不已。不一會兒,這位男士又回到了攤位前,指著手上的葫蘆,對顧惠云神秘兮兮地說,“我剛剛讓別人猜我手上這件東西的價錢,你猜別人怎么說?”沒等顧惠云接上話,男士自問自答道,“別人都說我賺到啦!你賣虧了!這不我回來想把這一套都帶走。”
然而讓顧惠云哭笑不得的是,已經自認為賺到的這位大叔,愣是又把整套的價格從600塊錢壓到了500元。“雖然有點心疼,但是覺得自己的作品有人喜歡,被人接受,心里還是有些欣慰的。”
類似的十二生肖作品,顧惠云一共制作了四套。除了在創意集市上被低價“擄走”的這套,有一套在同學當中被零散地“哄搶”,一套在南鑼鼓巷擺攤時被整套買走。而第一套作品,雖然工藝上不及后面的作品精湛,卻被顧惠云一直收藏在家里,很少舍得拿出來示人。
“現在放假在家,有時候晚上睡不著覺,我還會把這套作品拿出來,抱著看一會兒,傻笑一陣兒,我自己都覺得跟個神經病似的。不過,這套作品我是怎么看也看不夠,它可是我‘魔鬼訓練’一個月才生出的孩子啊。”
夢想創作現代葫蘆娃
顧惠云回憶起那“魔鬼訓練”的一個月,還是記憶猶新。“怎么可能會忘記呢,印象實在太深刻了。每天從早上八點到中午十二點,下午從兩點,一直到六點。整整一個月,一老一小就這樣整天泡在一起,作息比上學的時候還嚴苛。”
2011年夏天,參加完高考的惠云,想利用暑假的時間,擁有一套自己的系列作品。在姥爺的建議下,惠云決定從“十二生肖”開始下手。從多年學畫的經驗判斷,畫動物的門檻比較低,不像仕女、綠林英雄等人物線條那么繁瑣。但是,這套在姥爺口中“門檻低”的作品,也著實讓惠云遭了不少罪。
“葫蘆的面是圓的,用電烙鐵烙的時候需要用手一直固定著。用力久了,手就會特別酸,抽筋也是常有的事情。而且,電烙鐵一燙下去,葫蘆會冒煙,這股煙兒很傷眼睛,老流眼淚。后來時間久了,才慢慢適應。”
但是,對惠云來說,手酸、抽筋、燙傷、流淚這些體力上的消耗還不是最難的。最讓惠云頭疼的是十二生肖背景的處理。“葫蘆上作畫的一個基本要求是,葫蘆轉一圈,360度怎么看怎么舒服。近景、中景、遠景,位置該怎么分配,虛化的比例該怎么控制,沒點寫生的功底,真的不知道怎么下手。”
而惠云說自己最缺的就是寫生的功底,習慣了畫靜物、素描的她,每次構圖前,都要把姥爺之前的作品都擺出來,對著反復地看,琢磨其中的竅門、遠近景處理關系。常常經過跟姥爺的反復討論之后,惠云才敢下筆。
“十二生肖里,我最怕畫那些帶腿的動物,像牛啊,馬啊,羊啊,腿又細又長,特別難處理。其中最難的還是老虎,身上的紋路很多,色塊與色塊之間的區分不明顯。不像一只大公雞,雞冠顏色深,雞身顏色淺,再把尾巴的顏色處理一下就可以了。老虎的紋路需要細細地勾畫,當時一只老虎就花了我兩天的時間。”
整套作品完成后,惠云從姥爺那里得到了“盛贊”。“作品完成后,我抱著一大堆葫蘆跑回家跟父母炫耀時,感覺跟抱著自己的孩子似的。那股興奮勁兒真的是沒辦法用語言形容。”
現在的惠云再處理起十二生肖來,越來越得心應手。2013年的春節,惠云和姥爺利用寒假的時間,合作了作品《武松打虎》。老人年紀大了,患了白內障,對于近景人物的處理開始吃力,便放心地把武松的作圖交給了惠云。“這個作品我肯定不會賣的,這是我跟姥爺合作的第一件作品,也是至今唯一一件作品,我一定會好好收藏著。”
惠云說,未來希望在葫蘆的作品上,添加更多的現代元素,以時尚感吸引更多的人關注這門古老的手藝。利用邊角料完成的拼接娃娃,就是惠云做的時尚化嘗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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