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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孟子詩學是一種社會交往行為理論
論文摘要:“以意逆志”包含了三方面的內(nèi)涵,一,“意”是指讀者主體的觀念,意識;二,“志”是指詩人主體的思想,情感;三,“逆”是指兩個主體之間的對話和交流的方式。孟子詩學兼及了“知人論世”和“知言養(yǎng)氣”,它在本質(zhì)上是一種交往對話行為的閱讀接受理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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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文關(guān)鍵詞:孟子;以意逆志;閱讀接受;社會交往
孟子詩學向來就受到很好的評價,因為他和自己的理論直接影響了中國士大夫的道德修養(yǎng)和閱讀接受行為。它內(nèi)含了“耕讀傳家”這一傳統(tǒng)文化意蘊,人們在生存實踐中感受、認知和體驗生活,又在閱讀,理解和反思中判斷生活,將人生的知與行統(tǒng)一起來,使人和人、人和社會、人和自然、人和自己在不斷的進行交往和對話。將人生藝術(shù)化,藝術(shù)人生化,以提升和完善自己的人格。
《孟子·萬章上》有“……故說詩者,不以文害辭,不以辭害意,以意逆志,是為得之。如以辭而已矣,《云漢》之詩日:‘周馀黎民,靡有孑遺’。信斯言也,是周無遺民也。……”孟子認為在具體的文學閱讀接受活動中,不能“以文害辭,以辭害志”,斷章取義的割裂個別文辭,以曲解文意,造成閱讀上的錯誤。在這里,文、辭、志、意,共同構(gòu)成一個完整的閱讀接受范式。“以意逆志”的核心,是以文辭為媒介,選擇“逆”的方式,溝通“志”和“意”之間的關(guān)系,將文學活動看作一種社會交往活動。孟子詩學又兼及了“知人論世”和“知言”、“養(yǎng)氣”,它們共同構(gòu)成了詩學體系中的閱讀接受理論。
一、“意”——讀者主體之“意”
“以意逆志”的“意”在歷史上有不同的解釋,大體可以分為以下三類:一是指作者之“意”。為了求得對作品本義的正確理解,就要用作者的創(chuàng)作主旨來理解作品的意思。如清代吳琪在《六朝選詩定論緣起·以意逆志節(jié)》中說,“詩有內(nèi)外。顯于外者日文日辭,蘊于內(nèi)者日志日意。……意之所到,即志之所在,故以古人之意求古人之志,乃就詩論詩,猶之以人治人也。””但古人多已逝去,今人看到的盡是古人留下的文辭作品,很難做到以古人的“意”來求取古人在作品中表現(xiàn)的“志”。
二是指讀者之“意”。它強調(diào)讀者根據(jù)自己的人生經(jīng)歷、體驗和感受,來認知、判斷并獲取作品的思想內(nèi)容。如漢代趙歧在《孟子注疏》中說“人情不遠。以己之意逆詩人之志,是為得其實矣”。作家和讀者在情感上是相通的,讀者可以自己的生命體驗來理解和接受詩人在作品中所傳遞的情感觀念。宋代朱熹在《四書章句集注》中說“當以己意迎取作者之志”。”近代楊伯峻在《孟子譯注》中將“以意逆志”翻譯為“用自己的切身體會去推測作者的本意”。朱自清在《詩言志辯》中將其闡釋為用自己的“意”來推測詩人的作詩之“志”,其“志”,就是全篇的主旨,不是斷章取義的意義。這樣,“以意逆志”,要求讀者不僅要了解作者說了什么,還要弄清楚作者是如何說的,讀者需要和作家進行心靈的對話,才可能真正懂得詩人的“志”。
三是指以人所具有的普遍性精神活動來求取作品的精神意蘊,強調(diào)精神與精神的對話,包含了在精神世界里,通過想象和聯(lián)想的方式,完成人與對象之間的交流和對話,進而完成對作品意蘊的把握和對作家之“意”的理解和判斷。
對于具體的文學活動來講,讀者總是按照自己內(nèi)心世界中固有的方式去閱讀和理解作品,在閱讀的過程中,總是不斷修正和調(diào)整自己的內(nèi)心世界。這樣,作品之“意”就逐漸的呈現(xiàn)出來,閱讀活動成了自己人生經(jīng)歷體驗之“意”和作家之“志”相互交往的呈現(xiàn)過程,它們是一種潛在的溝通和對話,它生成了作品之“意”,發(fā)現(xiàn)了讀者之“意”,也窺視到了作家之“志”。因此,“以意逆志”之“意”,是為讀者主體之“意”,它在閱讀交往的過程中呈現(xiàn)出來。
《孟子·萬章下》中記:“……,以友天下之善士為未足,又尚論古之人。頌其詩,讀其書,不知其人,可乎?是以論其世也,是尚友也。……”…孟子的“知人論世”主張,“并不是說詩的方法,而是修身的方法;‘頌詩一讀書’與‘知人論世’原來三件事平列都是成人的道理,也就是‘尚友’的道理”。后代人多把“知人論世”看作是理解詩的方法,并將它和“以意逆志”的方法結(jié)合起來進行探討,雖非孟子的原意,但它卻是人們在閱讀作品過程中的一個普遍現(xiàn)象,讀者總在尋找和作品相關(guān)的時代背景和作家的生平等信息,試圖能更準確的理解作品,這種現(xiàn)象肯定了作品是時代的產(chǎn)物,是作家生命體驗的表達,是藝術(shù)技巧使用的結(jié)果等。事實上,“知人論世”使孟子詩學作為一種交往對話的藝術(shù)模式,具有了相應的文化基礎。
“知人論世”,強調(diào)閱讀古人的詩,研讀他們的作品,一定要了解詩人的為人,了解他們所處的時代,要和古人交朋友,才能夠真正做到“以意逆志”,在本質(zhì)上,它是要把作品放在特定的時代,探索詩人和作品生成的時代背景,才能更準確和有效的理解詩人在作品中表達的思想情感和意志。文學作品是作家和讀者進行交往和對話的自由領域,它使古代和現(xiàn)代,為人和為文,內(nèi)在精神和外在世界相互統(tǒng)一在生命主體問的交往和對話中。
二、“志”——詩人主體之“志”
《尚書·堯典》中記“詩言志,聲依詠,律和聲,八音克諧,無相奪倫”,…‘詩言志”強調(diào)詩歌是詩人情感意志的表達。后來漢代的《詩大序》中記“詩者,志之所之也。在心為志,發(fā)言為詩。情動于衷而形于言,……”,它是先秦儒家詩學的系統(tǒng)總結(jié)和發(fā)展,也認為詩是“志”的表現(xiàn)方式,是通過語言組織來表達情感的。在這里,“詩”和“志”通過語言文字連接在一起的,“志”是內(nèi)在的,隱性的,“詩”是外在的,顯性的,兩者互為表里,“詩”體現(xiàn)出來的是人心中的“志”,而“志”需要通過語言呈現(xiàn),寫出來的就是“詩”?磥,只有準確的理解和分析“詩”中所包含的意蘊,才能有效的把握詩人之“志”。
漢代許慎在《說文解字》中以“志”釋“詩”,說“詩,志也。從言寺聲。”又說“志,意也,從心之聲。”清代段玉裁在《說文解字注》中將“志”和“意”互訓,“志者,意也。…‘意者,志也.”在古文中,“志”又和“識”相通,是“記也”的意思。如“志之所不能無言,故識從言,記也。”這樣,“志”、“意”、“詩”三者就可以相互解釋,但各有側(cè)重。聞一多則直接說“志”和“詩”原來就是一個字。從“志”的實踐使用中看,“志”有三個相通的意義:一是記憶;二是記錄;三是懷抱。“詩言志”,強調(diào)詩是用來表達詩人的“志…‘意”,它可以是個人情感的抒發(fā),這時,詩人需要借助自己的記憶,在詩中陳述自己的懷抱,并借助語言文字記錄下來,才能成為詩。這樣,“志”的三個意義在詩的世界中相因相生,成為一體。于此,“以意逆志”,就是要理解和把握詩人如何生“志”,占“志”和陳“志”的。在古代中國,詩歌、音樂和舞蹈是相互統(tǒng)一在一起的,隨著生產(chǎn)力的發(fā)展,人類實踐方式也越來越豐富,勞動對象材料所具有的價值意義和主體觀念的表達方式也在相互促進,三者不斷分化,遂成為三種不同的藝術(shù)種類。《詩大序》中說:“……言之不足,故嗟嘆之,嗟嘆之不足,故永歌之,永歌之不足,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志。”…它將“情”、“志”的表達融為一體。而先秦的“詩言志”,“志”重在個人懷抱。如《論語·公治長》中“顏淵,季路侍。子日,‘盍各言爾志?’《論語·先進》中孔子要子路,曾皙,冉有,公西華“各言其志”等,其“志”都是說出自己的人生懷抱。這里,“志”需要直接表達出來,在語言文辭中呈現(xiàn),或是在音樂、舞蹈的配合下,使“志”更明晰。
另外,在春秋時代,禮樂崩壞,重聲輕義,雅樂漸亡,詩樂逐日分化,經(jīng)世致用,斷章取義的用詩觀,在當時的社會生活中非常普遍。“賦詩言志”,“獻詩陳志”的文獻記錄也很多,如《左傳·襄公十九年》有“晉侯享之。范宣子為政,賦《黍苗》,季武子再拜稽首日:小國之仰大國也,猶黍苗之仰膏雨也。若常膏之,則天下睦,豈維敝邑,賦《六月》。”它的意思是說盟國有難,晉國理應提供幫助。季武子之所以站起來賦《六月》,是由于范宣子賦詩《黍苗》。這里,雙方是在用詩的過程中“斷章取義”,各取所需,并能夠相互感發(fā)對方,在各自的想象和聯(lián)想中完成對話和交流。“詩”是交往對話的媒介,也是理想的場所,它含蓄、委婉且給人以想象的空間.其“志”足借別人的“詩”,來表達自己內(nèi)心的思想和懷抱。如《詩經(jīng)·小雅·節(jié)南山》中有“家父作誦,以究王洶。式訛爾心,以畜萬邦。”《詩經(jīng)·陳風·墓門》中有“夫也不良,歌以訊之。訊予不顧,顛倒思予”!对娊(jīng)·小雅·四月》中有“君子作歌,維以告哀”等。在這里,“詩”變成了美刺上政,抒情達意的工具。讀“詩”的人需要明“志”,才能夠準確的理解詩人之“志”。
因此,詩人通過語言直接表達自己的懷抱,或是以詩的方式來說明自己心中之“志”,或是借別人的“詩”來表達自己心中的事,其中的“志”,都包含著詩人之“志”。孟子要求讀詩的人不能“以文害辭,以辭害志”,需要“以意逆志,是為得之”,就是要以文辭為媒介,做到恰到好處的判斷,和詩人進行交往對話,理解接受詩人之“志”。
三、“逆”——對話交往的方式
許慎《說文解字》中說“逆,迎也”,“逆”的本義是方向相反。段玉裁在《說文解字注》中說“逆迎二字通用”。《周禮·地官·鄉(xiāng)師》中鄭玄注為:“逆,猶鉤考也。”朱自清在《詩言志·比興》中解釋為“以己之意應受詩人之志而加以鉤考。”綜合以上諸種看法,“逆”字包含了以下意思:一,迎受,接納。二,回溯,反求。三,鉤考,推測等。在“以意逆志”中可以解釋為:讀者借助自己的生活經(jīng)歷和閱讀經(jīng)驗以及生命體驗,以文辭為媒介,通過想象和聯(lián)想等心理活動,去推測,揣摩作品的意義,在自己理解和接受的基礎上,以求取詩人的人生懷抱。“逆”變成了一種交往對話的模式,需要讀詩人反復的揣摩和溝通,才能完成“逆”的目的,以求取詩人之“志”。
因此,“以意逆志”的完整過程可以是:一,以文辭為依據(jù),讀者從語言文字人手,理解文辭的意義,尋找途徑,使文章義理能夠相互貫通,成為一個完整的有機體。二,讀者借助于自己的人生經(jīng)歷和體驗,通過想象和聯(lián)想等心理活動,在頭腦中生成一系列的藝術(shù)形象,使一個完整的藝術(shù)世界呈現(xiàn)出來。三,讀者在文辭章句中推敲、琢磨作品的思想、情感和意志,在文辭的修飾和藝術(shù)形象的塑造中,理解、分析作家的價值取向和歷史理性標準。四,讀者以自己的生命體驗來體悟詩人的生命意志,以讀者之“意”來迎取詩人之“志”,字求其訓,句尋其旨,能辨義理于精微之處。五,讀者要將生活和藝術(shù)融為一體,將個人的生命和人類的生命相互貫通,在藝術(shù)的審美世界中自由的創(chuàng)造,將個體生命的有限性和人類生命存在的無限性相互統(tǒng)一。
最終,讀者在“詩”的世界中去迎取詩人之“志”,通過“逆”的方式,直覺體悟,就會信心百生,在審美認知的同時,也就發(fā)現(xiàn)了詩人之“志”,并能體驗和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創(chuàng)造,也就不會穿鑿字句,斷章取義,而和詩人相會于自由之地,有效的交往和對話。
孟子以自己的閱讀實踐,使“以意逆志”的對話交往理論具有了可操作性!睹献·萬章上》中記錄了成丘蒙請教孟子關(guān)于閱讀是事情:“舜之不臣堯,則吾既的聞命矣。詩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而舜既為天子矣,敢問臀叟之非臣,如何?…孟子否定了咸丘蒙斷章取義的讀詩方法。又舉例說明,“如以辭而以矣,《云漢》之詩曰:‘周馀遺民,靡有孑遺。’信斯言也,是周無遺民也。”孟子認為分析詩,不能因為個別的文辭和句子而曲解整篇文章的意義,不能將藝術(shù)中的“夸張”敘述當作生活中的真實,即藝術(shù)真實不是生活本身的再現(xiàn)。讀者要按照藝術(shù)規(guī)律來認識和理解作品。
四、孟子詩學——社會交往模式
文學作為一種特殊的社會交往方式,它強調(diào)兩個具有語言和行為能力的主體,能夠用符號作為中介,在一定的語境下達成交往和對話。文學藝術(shù)作為一種話語符號存在,是主體之間進行交往對話的理想之域,它包括了以作品為中心,作家和讀者,與現(xiàn)實世界、精神世界和藝術(shù)世界之間的交往,以及與同時代的作家和讀者之問的交往和對話等。在藝術(shù)世界里,人們能夠真正感受到自己所具有的創(chuàng)造性,體驗到人的自由和解放。在情感和想象的世界里,人也可以最充分的占有他自己的本質(zhì),并按照美的規(guī)律認知對象和自己,以及它們之間的相互關(guān)系。它使對象不斷向人展示出自身存在所具有的價值和意義,而人則能在對象的世界中發(fā)現(xiàn)自身的存在位置,人內(nèi)在精神的豐富性和對象存在的多樣性在藝術(shù)的活動中可以全部顯現(xiàn)出來。于是,文學活動在人類社會、自然世界和文化存在中構(gòu)成一種具有普遍性的交往模式,它能夠喚起生命體對于自身存在價值的認知、理解、評價和判斷。
“生產(chǎn)是消費,消費是生廣:。每一方直接是它的對方?墒峭瑫r在兩者之間存在著一種中介運動,生產(chǎn)中介著消費,它創(chuàng)造出消費的材料,沒有生產(chǎn),消費就沒有對象。但是,消費也中介著生產(chǎn),因為,正是消費替產(chǎn)品創(chuàng)造T主體,產(chǎn)品對這個主體才是產(chǎn)品。產(chǎn)品在消費中才得到最后完成。”作家的創(chuàng)造過程就是對社會生活的消費,通過自己的感性認知和理性判斷,獲取藝術(shù)生產(chǎn)的素材和材料;作家又借助于語言文字將個人頭腦中所構(gòu)思成熟的意象序列進行排列表達,生成文本存在。這時作家既是消費者,又是生產(chǎn)者,一方面,他消費著社會物質(zhì)世界的材料和相應的精神觀念,并將個人的思想融化其中,一方面,他又生產(chǎn)著屬于社會和個人的文學文本,以滿足社會中無數(shù)讀者的需要。在具體的文學閱讀和理解過程中,它實現(xiàn)了人和人之間的交往和對話,文學話語則成為人們相互交往和對話的工具。
德國理論家哈貝馬斯在吸收馬克思的理論方法后提出了“交往行為理論”:認為社會交往是通過語言進行的人際交往,體現(xiàn)了具有普遍價值的“交往理論”。具體說,這種“交往理論”包括了真實性,即理論理性;正確性,即實踐理性;真誠性,即審美倫理理性。語言的交往包含了這三種不同的理性要求,叉能夠體現(xiàn)出它們之間的聯(lián)系和區(qū)別。
對于文學藝術(shù)活動來講,它具備了這種交往的要求,詩人所表達的文學話語和生活事實相符合,遵循社會所認同的一致規(guī)范,文學的反映過程需要選擇一種嚴肅的態(tài)度,這樣,文學話語在相互交往中便具有了有效性,否則,就無法為社會所認同和接受。文學活動中的交往性,突出表現(xiàn)的效果,是要在作家和讀者之間建立起心靈溝通的橋梁,達成真、善、美方面的普遍性共識。這樣,文學話語的交往模式就會為社會生活交往提供相應的價值理性和參照標準,文學也就成社會實踐活動的參與者。
“一部文學作品并不是一個自身獨立的,向每一時代的每一讀者持同樣觀點的客體。它不是一尊紀念碑,形而上學的展示其超時代的本質(zhì)。它更多的象一部管弦樂譜,在其演奏中不斷獲得讀者的新反響,使本文從詞的物質(zhì)形態(tài)中解放出來,成為一種當代的存在。”。每一時代或是每一讀者都會以自己的生命體驗去感受和理解作品,進行觀念性的再創(chuàng)造。已經(jīng)確定了的文本,要求讀者如何去理解和接受它,這樣,讀者也就不會過分的偏離和違反作家之“志”,而每·位讀者義會受到性別、經(jīng)歷、興趣、時代、種族、環(huán)境、社會習俗等多種因素的影響和制約,使他們的創(chuàng)造又具有普遍性和個體性的雙重特征。正是這種具有雙重性的社會交往方式,才促成了藝術(shù)價值的不斷生成和實現(xiàn)。
五、總結(jié)
孟子詩學更多的是將藝術(shù)活動作為一種社會交往對話的工具,按照自己的理想,推行儒家的“仁政”學說,它有明顯的時代特征,語言在孟子的話語世界中具有很好的論辯性,能夠有力的傳播自己的思想、觀念和意識..《孟子·公孫丑上》中說:……“敢問夫子惡乎長?曰;我知言;我善養(yǎng)吾浩然之氣。敢問何謂浩然之氣?日:難言也。其為氣也,至大至剛,以直養(yǎng)而無害,則塞于天地之問。其為氣也,配義與道,無是,餒也。是集義所生者,非義襲而取之也。行有不慊于心,則餒矣。……何謂知言?日:波辭知其所蔽,淫辭知其所陷,邪辭知其所離,遁辭知其所窮,……”…”“知言”就是要善于分析別人的言辭,使“誠辭”,片面的言辭;“淫辭”,過分的言辭;“邪辭”,違背正道的言辭;“遁辭”,躲躲閃閃的言辭,都能夠被準確的認知、分析、理解和判斷。在本質(zhì)上,孟子是要求讀者應具有“知言”的能力,才可以恰當?shù)拈喿x和理解作品的意義,準確的和詩人進行溝通,知曉詩人之“志”。
為了更好的“知言”,孟子提出“養(yǎng)氣”。孟子認為人性本善,但還需要不斷滋潤和涵養(yǎng),才能達到“浩然之氣”的境界,以彰顯人格的偉大力量。將它具體到藝術(shù)活動中,就是要求詩人和讀者不斷加強和提高自己的修養(yǎng),一是人格道德精神的修養(yǎng),一是藝術(shù)技巧水平的修養(yǎng),這樣,才可以在藝術(shù)創(chuàng)造過程中,將生命體驗到的社會生活準確的在藝術(shù)世界中發(fā)掘出來。
總之,“知言”和“養(yǎng)氣”說確立了文學活動中作家和讀者進行交往和對話的主體地位;“知人論世”說則使藝術(shù)的交往對話有了堅實的文化基礎;“以意逆志”則論述了交往對話的具體途徑,三者共同構(gòu)成了孟子詩學的主要內(nèi)容。因此,孟子詩學在本質(zhì)上是一種社會交對話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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