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愛玲精辟的經(jīng)典語錄
裝扮得很像樣的人,在像樣的地方出現(xiàn),看見同類,也被看見,這就是社交。下面是應屆畢業(yè)生語錄網(wǎng)小編整理的經(jīng)典語錄。 (更多內(nèi)容請關注應屆畢業(yè)生語錄網(wǎng))
天完全黑了,整個世界像一張灰色的圣誕卡片。
一個女人,再好些,得不到異性的愛,也就得不到同性的尊重。
你如果認識從前的我,也許會原諒現(xiàn)在的我。
三十年前的月亮早已沉下去了,三十年前的人也死了,然而三十年前的故事還沒完——完不了。
白玫瑰是圣潔的妻,紅玫瑰是熱烈的情婦。娶了紅玫瑰,久而久之,紅的變了墻上的一抹蚊子血,白是還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飯粘子,紅的卻是心口上的一顆朱砂痣。
一個人出名到某種程度,就有權利胡說八道。
鏡子里反映著的翠竹簾子和一副金綠山水屏條依舊在風中來回蕩漾著,望久了,便有一種暈船的感覺。再定睛看時,翠竹簾子已經(jīng)褪了色,金綠山水換了一張她丈夫的遺像,鏡子里的人也老了十年。
十一月尾的纖月,僅僅是一鉤白色,像玻璃窗上的霜花。
她聽說過,有一個人逛了廬山回來,帶了七八只壇子,里面裝滿了廬山馳名天下的白云,預備著隨時放一些出來點綴他的花園。為了愛而結(jié)婚的人,不是和把云裝在壇子里的人一樣的傻么!
我是一個古怪的女孩,從小被目為天才,除了發(fā)展我的天才別無生存目標。然而,當童年的狂想逐漸褪色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我除了天才夢之外一無所有——所有的只是天才的怪僻的缺點。世人原諒瓦格涅的疏狂,可是他們不會原諒我。
用別人的錢,即使是父母的遺產(chǎn),也不如用自己賺來的錢自由自在,良心上非常痛快?墒怯谜煞虻腵錢,如果愛他的話,那卻是一種快樂,愿意想自己是吃他的飯,穿他的衣服。那是女人的傳統(tǒng)權利,即使女人現(xiàn)在有了職業(yè),還是舍不得放棄的。
對于不會說話的人,衣服是一種語言,隨身帶著一種袖珍戲劇。
出名要趁早,來得太晚的話,快樂也不是那么痛快。
生命是一襲華美的袍,爬滿了虱子。
生命有它的圖案,我們惟有臨摹。
父親的房間里永遠是下午,在那里坐久了便覺得沉下去,沉下去。
生活的戲劇化是不健康的。像我們這樣生長在都市文化中的人,總是先看見海的圖畫,再看見海;先讀到愛情小說,后知道愛。
美的東西不一定偉大,偉大的東西總是美的。
我的小說里,除了《金鎖記》里的曹七巧,全是些不徹底的人物。他們不是英雄,他們可是這個時代廣大的負荷者。因為他們雖然不徹底,但究竟是認真的。他們沒有悲壯,只有蒼涼。
個人即使等得及,時代是倉促的,已經(jīng)在破壞中,還有更大的破壞要來。
對于大多數(shù)女人,愛的意思,就是被愛。
在文字的溝通上,小說是兩點間最短的距離。
天下事大抵如此——做成的蛋糕永遠不及制造中的蛋糕,蛋糕的精華全在烘焙時期的焦香。
長的是磨難,短的是人生。
只有年輕人是自由的,知識一開,初發(fā)現(xiàn)他們的自由是件稀罕的東西,便守不住了。就因為自由是珍貴的,它仿佛燙手似的——自由的人到處磕頭禮拜,求人家收下他的自由。
戀愛的定義之一,我想是夸張一個異性與其他一切異性的分別。
細節(jié)往往是和美暢快,引人入勝了,而主題永遠悲觀。
你疑心你的妻子,她就欺騙你,你不疑心你的妻子,她就疑心你。
裝扮得很像樣的人,在像樣的地方出現(xiàn),看見同類,也被看見,這就是社交。
能夠愛一個人愛到問他拿零用錢的程度,那是嚴格的實驗。
人生的所謂生趣,全在那些不相干的事。
時間即是金錢,所以,女孩每花時間在鏡子面前,就得每花錢在時裝店里。
她不是籠子里的鳥。籠子里的鳥,開了籠,還會飛出來。她是繡在屏風上的鳥——悒郁的紫色緞子屏風上,織金云朵里的一只白鳥。年深日久了,羽毛暗了,霉了,給蟲蛀了,死也還死在屏風上。
漂亮的女孩子不論出身高低,總是前途不可限量,或者應當說不可測,她本身具有命運的神秘性。一結(jié)了婚,就死了個皇后,或是死了個名妓,誰也不知道是哪個。
公寓是最合理想的逃世地方。厭倦了大都會的人往往記掛著和平幽靜的鄉(xiāng)村,心心念念盼望著有一天能夠告老歸田,養(yǎng)蜂種菜,享點清福。殊不知在鄉(xiāng)下多買半斤臘肉便引起許多閑言閑語。而在公寓的房子的最上層,你就是站在窗前換衣服也不妨事。
女人與狗唯一的區(qū)別就是:狗不像女人一樣被寵壞了。它們不戴珠寶,而且——謝天謝地——它們不會說話。
悲壯是一種完成,而蒼涼則是一種啟示。
女人……女人一輩子講的是男人,念的是男人,怨的是男人,永遠永遠。
做人做了個女人,就得做個規(guī)矩的女人,規(guī)矩的女人偶爾放肆一點,便有尋常的壞女人夢想不到的好處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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