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蕾
我終于身著這潔白的舞裙,立起的裙擺,圈住我整個的回憶。我獨舞在這空曠的舞臺,如今,一人跳躍的領地。
現在我像一只天鵝,白的那么純潔,彎著長長的頸,低頭看著水面我已蛻變的樣子。是喜,是悲?
淚水滴落水面,靜謐的水面和平靜的心湖一齊泛起繚繞的漣漪,一層層,一波波,一點,擴大。再大。還大,更大,變得找不到蹤跡,消失在彼此之間,死亡在水沿岸頭。綠蔭下的我在想你,夕陽打在湖面,瀉下的金色,浮在粼粼的波光上,我不忍看夕陽,因為我怕夕陽里也是你的樣子。
風兒故意搖動花枝,取笑我這在花底發呆的“鴨子”,我被落在身邊的花瓣驚醒,花兒哭了,不然怎么會一片一片的掉下來。擺動著軀體左右來回的下降,跌在我身上,跌在水上,跌在岸上,跌得那么輕,痛的那么無聲。卻刻骨銘心,這一跌就是離開,這一跌就是永遠。
既是永遠,已然離開為什么我還在這里傻傻等待。
我踮腳,浮動翅膀,向下輕拍,向上一躍,借著水面被我打破的寧靜,卷著所以的煩惱,雙掌離開冰冷的水面,才發現我的身體早被湖水涼透,我也在此許久許久……。我要飛向哪里?
臺下額掌聲將我的錯愕驅趕,我不在是都在角落的小角色,今天我是主人,這個舞臺的主人,我不敢看臺下,不敢看幕簾邊的那個人。
舉手,踮腳,起步,每一個動作都在詮釋著一種完美,旋轉,跳躍,落定,每一個投足都訴說著一縷愛意。
我一直知道我們那么遙遠,再高的樓也觸不到天宮的美。我努力讓我自己站的更高,卻和你愈來愈遠,時間和現實慢慢磨滅我的耐性,是我錯了么,是因為有了希望所以才會有失望嗎?還是,你原本就不該是我的希望,根本就是我的奢望!到最后我真的不敢去“望”,但是我多希望我可以“忘”學會怎么去“忘”。簡簡單單徹徹底底的“忘”?墒悄闶俏覜]有開始的結束,我留給我自己的那么多的美好,都還沒有開始就已經跟你淡淡走開。我要怎么去面對那個站在你身后看著你背影,偷偷傻笑;看到你的眼神不經意從我視線里匆匆掃過,滿臉通紅的自己。
我拼命舞,拼命舞,每次舞完我都癱坐在冷冷的碎花地板上,汗水摻雜著幸福和著希望的夢,撒滿每個碎花的嵌里,我在等這嵌里開起我最不可思議的夢。
我終于在你的面前舞動,不知道你是不是注意到,我的舞是為你要跳,不知道你是不是感覺的,其實我一直在你身邊徘徊,在你在別人身邊徘徊的是時候,同樣在你身邊徘徊。你的身邊有太多美麗,我是群艷芬芳里的野菊。太渺小,因為渺小,所以你總是在經過是不經意把我踩倒,我知道你是不經意的,你是不在乎的,正因為你的不經意你的不在乎。才讓我的傷比你那重重的一踩更痛?茨惚е鴦e人,我知道有時候,哭泣是沒有眼淚的。
我不停的旋轉,仰望臺頂耀眼的燈,燈光不只灼傷我的眼睛,也灼傷了我的心,我裝作不經意的找你,一片茫然的視線找不到你的存在,我開始失去重心,我努力定住,我不可以失敗,我知道你在看我,大家都在看我,我不可以在你面前失敗,我不可以再你面前丟臉。
舉手,張開雙臂,我還有一個最美的動作是給你的,雙手舉過頭頂,起身跳躍,打開,旋轉360。我怕我不能定住,不能完美。我累了,愛你愛的好累。跳舞跳得好累,我還在旋轉,我人生最美的360。我已經筋疲力盡,我已經黔驢技窮,我沒有那么多美好,因為我平淡,淡的像一杯白開水一樣。我只要有一個人可以我和一樣淡淡地品味。
你不是我要的,你是要那么用心的去回味。我品的好辛苦,而且你并不知道。
我終于失去了重心跌落在舞臺中間,頃刻間我的世界失去了所有顏色,只有我的潔白還是那么潔白,我的手失去了方向,整個身子傾倒在我起跳的地點。霎時間我的世界也同樣暗淡所有聲音,只有我的呼吸那么急躁,那么沒有規律,慢慢的淡去,變得一去不回。所有觀眾都驚訝的起身,張望著看……
你沖上臺來,今天倒下的小野菊也被所以人關注,好多人在我身邊包圍。你攬著我的后背,大聲沖我呼喊,我完全聽不見,我努力張嘴,努力發聲,我卻像孩子忘記了回家的路一樣忘記了怎么說話,眼淚從你那么美麗的眸里滲出來。是為了我而流的眼淚嗎?我不敢想。
我的淚水早已在臉頰肆虐,瘋狂蔓延,忍不住的痛和歡喜在我靈魂周圍纏繞,我掙脫不出你的世界,擺脫不了愛你的所有。
我托起千斤沉重的左手,我想逝去你的淚,我想觸下你的淚,那晶瑩的浪漫,這算是我最后可以帶走的微笑的理由嗎?
左手在空中浮著,此時此刻你抱著我,你卻和我離得好遠,遠的不能用遙遠來形容。我好努力好努力,可就是碰不到你的臉頰,淚珠滑下的那么快,留下的只是一條深深長長的痕,它像一把銳利的利器劃過我的心頭,我忍著裂痛,想要撫摸你的淚痕,淚珠已經里遠去,請讓我輕撫下你走開的痕跡……
手就在離你一點點距離的時候,變得不再動彈,我佇足了。手臂頓時失去了力量,轉眼垂下。
我開始變得好輕,我不再可以感覺到你抱抱得我的那么緊。不再可以感覺你搖我搖的那么拼命,不再可以感覺到我那最期望的你的溫度。不再可以感覺到你那最熟悉的味道。
我多想你可以聽見,我對你說:“其實!我一直很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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