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倆湊8萬元創業 80后玩出新型無人機
一個人平?倳驗樽陨項l件的限制遇到不順心的事,以味為此生氣,不如承認現實,并斗一口氣去改變這一現實。清醒的有志者才能擁有更多更好的機會,也才能主宰自己的未來。
無人駕駛飛機因其不載人、體積小、造價低、使用方便等明顯優勢,成為發達國家競相追逐的新寵,并在軍事、民用領域大顯身手。
由于起步晚,加上國外的技術封鎖,目前我國自主研制達到世界領先水平的民用無人機尚不多見。
今年5月中旬舉行的第十六屆中關村科博會上,一架名為TD220的無人直升機一亮相,便在國內外同行中引發轟動。TD220為世界首臺電控共軸無人直升機,機身長度只有1.5米,空機重量僅為140公斤,任務載荷100公斤,最大飛行速度為每小時100公里,續航時間5小時,升限4000米。它能在小于5乘5平方米的空間范圍內自由起落,其載荷、速度為同等量級無人機的2倍。
田剛印(左)、滿意和他們研制的新型無人機。
試驗結果表明,具備自主飛行、導航精準、結構緊湊、操作簡單等獨特優勢的TD220,可廣泛應用于抗震救災、電力巡線、農藥噴灑、森林防火、航拍測繪、海洋監管等領域。
更為難得的是,TD220擁有自主知識產權,出口完全不受限制。目前,該無人機已經訂出了7架,每臺售價1400萬元左右。
創造這一奇跡的,是一家名不見經傳的民營小公司—北京中航智科技有限公司,而該公司的創辦者,是兩名本科畢業的80后小伙子—田剛印和滿意。
既然心里放不下,為啥不自己做呢?
哥倆湊8萬元創業,研制出國內領先的無人機飛行控制器
中航智的新址,位于北京亦莊開發區的軟件數字園內的三層樓上。數百平方米的辦公室內幾乎沒有任何裝修,也看不到激動人心的.標語;左側是一排小會議室,中間是公司領導和管理層共用的辦公平臺,右側是有些凌亂的研發平臺。
公司董事長田剛印身材瘦小,穿一條短褲,用的手機又老又舊。在小會議室坐下后,他直奔主題,向記者講起他們的飛機夢。
2001年,對飛機充滿興趣的田剛印不顧家人反對,考入北京理工大學飛行器設計與工程專業。大學4年,他把大部分時間花在了鼓搗無人機上,并制作出第一個無人機的大腦—飛行控制器。大學畢業后,田剛印一邊工作,一邊利用業余時間繼續研究飛控器。兩年后,這家公司發不出工資,他就和同樣處于“失業”狀態的大學校友滿意合計:“既然大家心里都放不下飛控器,為啥不自己做呢?”
于是,他們租用了北理工一間20平方米的房子作為辦公室,研制更小、更好用的新型飛控器。田剛印從爸媽給自己準備的結婚費用中截留了4萬元,滿意也從買房的錢中拿出4萬元,作為創業基金。
“當時面臨兩個困難,一是經驗不足,二是資金緊張。”田剛印說,第二條不容許走太多彎路,迫使他們把可能碰到的問題都要考慮到,反復論證之后再買便宜的儀器嘗試。“現在回想起來,這段經歷獲益匪淺—我們把每個細節都做了很全面的挖掘和梳理,每一步都走得很踏實,盡量花小錢辦大事。”
2007年底,他們把飛控器做到了香煙盒大小。經專業評估,這個飛控器達到國內領先水準。他們把它以近30萬元的價格賣給了中科院某研究所,獲得了創業的“第一桶金”。
哥倆用這筆錢注冊成立了北京拓云海智能設備技術有限公司,后改名中航智。之后,他們研制的飛控器名氣不脛而走,很快占了國內無人直升機市場的半壁江山。
打印出來的國外專利資料,裝了滿滿三個大紙箱子
避開國際專利,研制出全新的無人直升機
2009年,正當飛控器生意興隆之時,田剛印有了新想法:轉做無人機機體。
“我們的飛控器是國內領先的,如果無人機的機體好,飛幾千個小時都沒問題。”田剛印告訴記者,但一些無人機飛了200多個小時就出事故。“我粗略統計了一下,因為飛控器出的事故幾乎為零,這說明無人機機體不過關。”
當時國內的民用無人機以進口、仿制為主。“我們商量了一下,決定自己設計全新的無人機。”研制之前,他們把國際上所有樣式的無人機都研究了一遍,光是打印出來的專利資料,就裝了滿滿三個大紙箱子。
“無人機的研制歷史已經有百年,國外把該申請的專利都申請了,想繞開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傳統的無人機幾乎都是一個旋翼加一個尾槳,我們只能另辟蹊徑,做沒有尾翼、一個軸上裝兩個旋翼的共軸無人機。”
后來,他們興奮地發現,俄羅斯的KA系列就是共軸無人機,具有抗風性強、體型較小等優點,而且其所申請的專利主要集中在機械上。
“俄羅斯無人機的缺點,是零件太多、機械過于復雜。飛機行業有個說法:一個零件你想不出問題,唯一的方法就是不用它。而我們的優勢剛好是電子飛控器,如果把機械的東西用電子方式代替,既減少了零件數量,也減少了專利碰撞。”
經過無數次實驗,他們終于在 2012年做出第一臺電子共軸無人直升機。它比俄羅斯KA系列的零件減少了一半多,可靠性也因此提高了一倍。
做出來之后還要試飛。“未經試飛的無人機也可以賣出好價錢,但如果就這么賣了,在使用過程中說不定還會出問題,所以一定要試飛。”
但無人機試飛太“燒錢”:如果一天試飛10個小時,光油錢就得5000多元,而新機型至少要試飛 200天。
“后來我們窮得不行了,就找到北京市政府求助。”田剛印說,北京市政府和民營基金雪中送炭,給他們股權投資5000多萬元。
天上一輪才捧出,人間萬姓仰頭看—還在試飛階段的新型無人機,就獲得了7架訂單。
如果什么都束手束腳的,就發揮不出創造性
一個公司兩種制度,研發“零規矩”,生產“零容忍”
作為一家高精尖技術公司,管理應該是既嚴格又嚴密。但在中智航的研發平臺,記者看到了令人驚詫的一幕:一名小伙子居然趴在桌子上睡覺。
看到記者疑惑的表情,田剛印笑了:“我們研發部就是這樣的,對30多名員工是‘零規矩’的‘散養’。”
“研發其實是沒有任何約束、完全自由的思考,而思考是沒有時間、地點限制的,許多人在公共汽車、馬桶、床上都在琢磨飛機的事兒。”他說,“所以研發部門的管理比較松散,沒有嚴格的上下班規定—如果有人上班睡覺,肯定是晚上工作熬夜了。”
“如果因為太散漫、搞砸了怎么辦?”
“搞砸了很正常啊。”田剛印說,我們搞砸的事比成功的事要多得多。“但我不會批評他們,因為在創新中失敗是家常便飯,失敗10次只要成功1次就行。如果什么都束手束腳的,大家就沒創造力了。”
管理這樣松散,技術泄密怎么辦?
“我們不怕。” 他說,無人機的技術變化日新月異,所以我們每天都在琢磨新東西。“我們有這個自信:如果連自己人都競爭不過的話,還怎么和對手競爭?”
相比之下,生產部門就沒這么“快活”了。田剛印告訴記者,生產部門管理非常嚴格,絕對是“零容忍”,沒有任何情理可以講。“如果你生產上出了問題,誰的責任誰負責,該罰款罰款,該開除開除。”
雖然很忙很辛苦,但大家都很樂呵
開公司不是為了賺錢,研制無人機純粹因為喜歡
按理說,管理一個100多人的公司不是一件輕松事,但從田剛印的言談舉止中,記者感覺不到絲毫壓力。
“你們累不累?”
“研發無窮無盡,生產排得滿滿的,怎么可能不累?”田剛印說,除了日常工作,還要在雙休日試飛,一干就是10多個小時,回到家里疲憊不堪。“但周一大家都照常上班,沒有誰抱怨。”
“大家工作積極性為什么這么高?”
“因為真心喜歡啊。對我們來說,做飛機就像打籃球、談戀愛一樣,擋都擋不住。”田剛印告訴記者,他和滿意最開始做的時候就沒想到要賺錢,就是因為對無人機感興趣。“現在我們也一樣,招聘的新員工都是飛機發燒友。許多員工到公司好幾個月了,還不知道工資卡里有多少錢。”
“因為大家不看重錢,干的又是自己喜歡的事,所以心里很輕松。”田剛印說。
“我結婚時沒買房子,現在還是租房子住。一些朋友問:你有錢了為什么不買房子?我說:我賺錢不是為買房子。”
說到這里,他有些激動,“其實很多東西不是年輕人應該得到的,包括房子—你憑什么剛工作幾年就要買房子啊?很多人活得不輕松,就是把錢、把物質看得太重了。”
說到公司的未來,田剛印說:“我們沒有太具體的發展規劃,就想著把無人機做得更智能、更安全。”
“目前我們的無人機還需要人為干預,要對它下達命令、告訴它怎么做;將來只給它下達任務就行,怎么做它自己決定。”他解釋說,“更安全,就是爭取零事故。比如將來可以坐我們的無人機上下班、短途旅行—你只要提前設計好程序,它就能把你安全送達目的地。”
“這美好的夢想能否實現?”
“按照我們對無人機的理解,這些應該都能變成現實,只是需要時間。”田剛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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