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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晁公武兄弟在渝事跡考上

        時間:2023-03-02 23:43:54 歷史學畢業論文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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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晁公武兄弟在渝事跡考上

          
          [論文關鍵詞] 晁公武;晁公遍;州;三峽地區;差異
          [論文摘要]
        南宋初期,出自北宋中原文化世家的晁公武、晁公遍兄弟曾經流寓巴渝地區。州是他們入峽后的立身之地和出入巴蜀的重要依托。州、恭州、合州、梁山、夔州等地都是他們仕宦的地方。他們曾游歷過白鶴梁、豐都觀等峽中名勝。晁公遍長期生活在三峽地區,曾揭露和抨擊當地“尚鬼而淫祀”的風習。晁氏兄弟在渝的活動為他們的、學術建樹奠定了基礎,客觀上有利于發達的在上述地區的和南北文化的交流。

          
          晁公武,字子止,號昭德先生,生卒年不詳,南宋前期著名文人,其傳世名著《郡齋讀書志》是我國第一部私家目錄學著作,具有重要的學術價值,對后世影響甚大。晁公遡(1116—?),字子西,號嵩山居士,又號箕山先生,著述甚多,今存《嵩山集》。他們都出自北宋久負盛名的中原文化世家——晁氏家族,其父即為北宋末年著名文學家晁沖之(?—1126)。晁氏世居京城開封昭德坊,“垂百馀年不遷”(《梁山縣令題名記》)。由于靖康之難與北宋的覆亡,晁公武兄弟被迫南渡流亡,輾轉進入夔門,在州、豐都、梁山、恭州、夔州等今屬重慶直轄市的巴渝地區度過他們的青壯年時代,并由此出鎮西蜀,走向南宋朝廷:晁公武后來官至敷文閣直學士、四川安撫制置使、臨安府少尹,晁公遡官至成都府路提點刑獄、兵部員外郎。“晁氏自迥(公武五世祖晁迥)以來,家傳文學,幾千人有集。南渡后則公武兄弟最為知名!(四庫全書《<嵩山集>提要》)可見離開世代生息的北方家園和封建文化中心,晁氏兄弟在偏遠的巴蜀地區仍建樹了無愧于晁氏家聲的文學、學術業績。晁公武在榮州(今四川榮縣)《郡齋讀書志》,卒葬嘉州(今四川樂山)的事跡多為人知,但晁氏兄弟早年在渝這段成長經歷卻無人探討。顯然,弄清這段,對于理解晁氏兄弟的文學、學術成就,對于了解巴蜀歷史文化都具有不可或缺的價值。
          
          一、州及白鶴梁
          
          出生于北宋王朝京畿地區的晁公武兄弟西入夔門,完全是出于避難逃生,“避世以違害”(《憫孤賦》)。公元1126年靖康之變發生時,其父晁沖之“惟國之憂,不忍舍而去,留佐東道,師敗于寧陵”,以身殉國;公武兄弟被迫逃離京城的家園,“兄弟扶攜而東”(《送子嘉兄赴達州司戶序》)。在艱難地渡過淮、泗后,他們先去到江南,但那些昔日曾得到父親周濟的達官顯貴并沒有向他們伸出援助之手:“予既孤,年益壯,家益窮,空視當時先君之友猶半在,然頗珥筆持橐侍禁中,甚寵,不復記憶往事,以一字慰問其孤者!ブ畺|游吳楚,彷徨不知所稅駕,始徑蜀道。”(《送王子載序》)可見他們是在南宋王朝的中心地區無以安身的情況下入蜀的。
          諸多跡象表明,公武兄弟入蜀之初的目的地應為陵,他們在巴蜀地區可考的最早行跡也在陵。這當與他們當時在州做知州的“孫姑丈”密切相關。公迦后來一再回憶說:
          某生十一年而孤,為孫姑丈所,已恨不及其存時報之。(《上張待制子》之五)
          某生十一年而孤,為孫州教育,已恨不及其存,有以報之。(《上查運使子》之五)
          此“孫姑丈”、“孫州”就是時人喻汝礪在為其父詩集作序時提及的“陵太守孫仁宅”(喻汝礪《晁具茨先生詩集序》),紹興十年(1140)至十二年(1142)前后為州知州。不難推知,在晁沖之罹難之后,尚未成人的晁公遡兄弟得到姑父孫仁宅的呵護、教育,州也就成了他們當時的安身之所。這從晁氏兄弟早年在州頻繁出入的行蹤可以得到印證。
          至遲紹興八年(1138),公遡已“客于是邦”(《定慧院記》),應約為州屬縣樂溫佛寺定慧院作記。紹興九年二月初七日,公武與友人張仲通等參觀陵名勝白鶴梁,并于本年在此結識父執喻汝礪(喻汝礪《晁具茨先生詩集序》);同年十月,公遡自陵去梁山(今重慶梁平)做縣尉(《梁山縣令題名記》),次年八月又回到陵(《予己未十月二十有二日去上。越明年,八月二十有八日以事再來,觀山川之勝無異于昔,而予之幽憂抑郁亦自若也》)。紹興十年正月十九、二十日,公武曾兩次游歷白鶴梁并留題,其中前一次是隨姑父孫仁宅、弟弟公退、公適和其他親戚朋友:
          紹興庚申首春乙未,忽報其出,聞之欣然,庶幾有年矣。邀林琪來觀,從游者八人:張仲通、高邦儀、晁公武、姚邦孚、仁宅之子允壽、公武之弟公退、公適、邦儀之子祖。郡守孫仁宅題。(孫仁宅《白鶴梁刻石》)據《建炎以來系年要錄》卷一百三十四,紹興十年春正月“是月丁丑朔”,故“首春乙未”當為正月十九日。后一次是晁公武“邀外兄高邦儀、外弟孫允壽、弟公榮、公退、公適、侄子員、表侄高寧祖、甥王掖仝觀石魚”?梢姶藭r隨同公武、公遡兄弟投奔孫仁宅的,還有弟弟公退、公適和晁氏另一支晁端禮之孫晁公榮及其他親族。
          紹興八年應該還不是他們投依孫姑丈的最早時間,同時也不是他們人峽客居的時間上限。因為這年公迦已二十三歲,考中進士,“為孫州教育”云云當在他成年以前。同時,公迦在任眉州知州途中曾云:“客游三十年,不出焚與巴!(《自過犍為山水益佳》)公遡紹興三十一(1161)年五月,以左承議郎始知梁山軍。“繼此之官梁山(知梁山軍)……既二年,復易守是邦(指眉州)”(《答蘇小溪柬之四》)。這說明隆興元年(1163)他已在眉州任上。據此上推,他大約在紹興三年(1133)左右已至三峽地區,當然這里“三十年”可能并非確數。但如果考慮到晁公武紹興二年(1132)中第的情況,那么他很可能也應該如公迦考進士一樣,當是在入峽后由“郡國推上”考取進士,而這在他們當年流落吳楚的顛沛流離中是不可想象的。因此他們在紹興初已入峽是可以認定的。
          公武出仕比弟弟公遡略晚。他“初為井度屬官”,而井度做四川轉運使始于紹興十年閏六月,終于紹興十五年四月。這也就是公武初官的上下時限。從公武紹興九年、十年在陵的行跡來看,他也應是從陵去到井度幕下的?途陵期間,晁公武還做了收集整理父親遺稿的工作:紹興十一年九月喻汝礪在武信(今四川遂寧)應公武之約為沖之詩稿《晁具茨先生詩集》作序時,公武已將亡父戰火劫余的詩稿編完,得“歌詩二百許篇”,并已交由孫仁宅“(雕刻)諸忠州豐都觀,林水之間矣”(喻汝礪《晁具茨先生詩集序》);這樣一個過程在當時歷史條件下既非短時間所能完成,又是公武在來武信之前就已在豐都觀刻迄,因此結合他紹興九年、十年在州的行蹤,公武整理遺稿的地方理應推定為與豐都觀相鄰的客地州。該詩集也是后世所能見到的晁沖之唯一的文集。顯然,晁公武和孫仁宅在州這些活動對于保存晁沖之的文學成果和彰顯其名節具有重要的意義。
          當年客處州的公武兄弟以及他們的內外親族人數自是不少,其中恐怕要數晁公迦與州緣分最深。紹興十四年(1144)歲末他游覽白鶴梁并留下《觀石魚記》,次年他在陵縣令任上。后來他又在陵擔任州軍事判官(《程氏經史閣記》),得到知州程敦書的賞識和舉薦:“我官陵,乃為公知。薦我于朝,遂致登茲!(《祭程州文》)并且為州立程頤祠堂而作《州伊川先生祠堂。
          
          二、豐都觀
          

          南宋范成大載云:“豐都觀,在豐都縣后三里平都山,舊名仙都觀。相傳前漢王方平、后漢陰長生得道處!焙髞沓蔀閸{中勝跡,宋代文人過往此地鮮不登臨題詠。這里西鄰州,客于州的晁氏兄弟自然也對此充滿向往之情,晁公迦兩首詩作就充分表達了他們這種渴望一睹為快的心情。
          春風殿閣百花香,欲去題詩細作行。聞爾東游有佳句,只應先我賦靈光。(《寄子兼弟,時聞有平都之游》)沙痕夜漲春流生,微風不起波紋平。云間眩轉失煙樹,輕舟直下鳧鷗驚。櫓聲欲出含風灣,舟人已指平都山。仙宮無人鎖春日,蒼煙漠漠松聲寒。謫仙賓天上寥廓,三百年來無此樂。知君此游殆奇絕,峽中山川豈云惡。昔年相期欲同往,流落空山阻清賞。興公雖不見天臺,執筆猶能寄遐想。(《平都山,峽中勝處,余思欲一到而不能。近得予弟書,云今歲仲春嘗與外兄孫長文順流往游焉。聞之不勝悵然》)二詩均是反映他因弟弟子兼(應為公退或公適表字)等人出游豐都觀而產生的羨慕、遐想與神游。從出行路線看,所謂“東游”、“輕舟直下”、“順流往游焉”云云,說明都是從西邊出發,而“櫓聲欲出含風灣,舟人已指平都山”等句則可說明出發地相距豐都觀不遠。由此可見,晁氏子弟與其姻親這兩次出游應當都是從相鄰的州出發,這也表明州確實曾是南宋初年晁公武兄弟出入巴蜀的重要依托。
          “思欲一到”豐都觀的晁公迦到底如愿以償,下詩記述了他勝地“獨游”的情形:
          松環樓殿青,江繞石壁流。清波天讓碧,月照無邊秋。風景自清好,江山難獨游。舉觴聊一醉,放懷忘百憂。(《游仙都山》)這里的“仙都山”應該就是平都山的別稱。詩中著重描述了平都山周圍清美寧靜的景色,但多從虛處著筆,幾乎沒有涉及仙都山的故實和內涵。相形之下,同樣也來平都山攬勝的兄長晁公武,其記游詩則顯得翔實生動,筆力豪健,洋洋灑灑地寫足了這里的風物、故實和自己的觀感:
          勝絕平都觀,盤迂石磴長。崇崗虎蹲踞,古柏雁分張。殿閣剛風外,軒墀灝氣旁。煙華迎碧瓦,云葉覆雕墻。古有神仙術,能齊日月光。升騰繼黃老,烜赫數陰王。采巖巒秀,燒丹井灶香。彩云生洞穴,白晝上穹蒼。陳跡今猶在,成云實不亡。碑銘余漢魏,像設自齊梁。仙騎霜毛潔,胎禽雪羽翔。豪商供香火,騷客斗篇章。顧我趨行殿,尋真到靜坊。遺文觀翠,隱訣悟青囊。儻解交龍虎,終能翳鳳凰。定紆蒼玉佩,徑入白云鄉。卻憶求輕舉,相傳笑彼狂。李君煉丹石,韓子服硫黃。雅欲同南極,俄驚葬北邙。古今垂炯戒,服餌要周防。卻老寧無策,怡神別有方。不須紈與素。但可舉清觴。(晁公武《豐都觀》)
          
          三、恭州、合州
          
          紹興十七年(1147)七月,晁公武以左朝奉郎通判潼川府知恭州。宋時恭州即今重慶主城區及江津、壁山等地。紹興二十六年(1156),公武知合州。合州即今重慶合川區。因為十分喜愛合州的山川之美,他開始在城東營建觀景樓,“工未迄而引去”,幸得繼任知州續成,并請他取名作記。于是他作《清華樓記》,下面是殘存的部分段落:
          予雅聞其山川之美,既承守之,意謂必有瑰偉絕特之觀。暇日經行后圃,周旋四顧,弗稱所期。既旬歲,一旦登麗譙,南向而望,始大愛之,遂謀筑曾樓,以覽其形勝,工未迄而引去。普慈景公篪實繼之,尤愛其趣,乃增大規模,愈益宏麗,貽書求名與記。予謝不能而堅請不置,因取古人秀句,以清華名之。
          今州其山曰龍多、銅梁,上接岷峨,下繚甌越,屬海而立,所謂南戒也。水日日嘉陵,合流城下,貫江沱,通漢沔,引眾川入于海,所謂南紀也云。
          (末云)予斥廢以來,無田廬可歸,旅思彌惡,仲宣之情予則未能忘也。
          晁公迦存有《試恭南進士策問一首》,說明他曾經主持過恭州地區的發解試。此外,他還用詩筆記錄過恭州地區長江秋雨時節的景象,至今讀來仍會使熟悉巴渝氣候的人們產生同感。
          西風夜驚林,木葉下寒浦。大江未收潦,黃流尚奔注。起看曙光開,忽已暗煙霧。靄靄空谷云,冥冥秋江雨;桷蔡祀H山,暝入云間樹。跳波亂沸白,行旅皆斷渡。(《恭南道中有感》)
          
          四、夔州、梁山、萬州
          
          晁公迦曾長期在三峽地區生活、仕宦,他常將這一地區稱作“峽中”或“峽內”。就時間而言,他說自己“客游三十年,不出焚與巴!瓋号L峽中,老妻發已華。”(《自過犍為山水益佳》)就地域而言,他說:“峽中縣三十有二,予常以事至者殆十之五!(《梁山縣尉廳題名記》)除了客居州外,他還到過“峽內”許多地方,如夔州、恩州、萬州、梁山等。紹興二十五年(1155),他應邀去夔州轉運判官王玨部下做三年屬官(《王少卿墓志銘》)。宋人王從道《夔州歌簡晁子西》詩云:“江頭一見晁廣文,客里新詩如供奉。天生之子映昭代,清才突出萬人眾!骂挥鐣f景,豈無江靈為供送。請君作詩如畫圖,收拾形容未宜空!币热粫r人對公遡有“廣文”之稱,說明他還在夔州做過清苦閑散的儒學教官。他為杜甫在夔州的故居東屯所作的《少陵東屯祠堂記》,感嘆當世儒士的命運不如流落中的杜甫,可能就作于做學官之時。
          紹興三十年(1160),他出任過施州(今湖北恩施)通判(《費寶文子》之七)。次年五月,他出知梁山軍。上文提到梁山是他紹興九年的初官地,今其文集存有作于梁山的多篇詩文,如《秋日送客梁山道中》、《登梁山縣亭》、《梁山縣尉廳題名記》等。知梁山之際,金人對南宋邊防形成嚴重的威脅。公迦以其對峽內外的、和民俗的熟悉了解,上書負責四川地區軍政的大臣,對夔門內外的邊備策略提出切實合理的建議,表達了他憂念國事的情懷:
          公遡在蜀久,于其山川險阻亦粗識之,嘗料吳興州足以蔽遮粱益,以當一面,而其力不能以及夔;蛘邤橙藫v夔之虛而入之,是猶知守其閘閎而忘其藩垣之可穴也。李武當在夔,則藩垣固矣,然或使之出夷陵援荊州,夫夔誰與守之?按夔之地圖,自夔至夷陵,其間通谷數道。敵由興山而出,則李武當之歸路絕,而三軍之心搖不可以戰;由大寧而出,則昔我伐蜀之故道也,距夔百里而近,則為斷其脅而入其腹心,蜀已舉矣!缰d寧鄉、萬之漁陽鄉,其人皆勇壯伉健有過于正兵,如有愿自效于戎行者,役錢之外一無所征,大不過捐千戶之賦耳;有搜兵之實而無餉饋之費。
          公迦也到過萬州。其《西山》詩描繪過他親歷萬州勝境西山的情景:“萬州城西何所有?高山其下俯寒塘。浮鷗藉草溪沙暖,飛鳥沖花野樹香!苯B興二十一年,萬州屬縣武寧(明初省入萬縣)重修縣學成,他為作《武寧縣學記》,崇儒勸學。武寧縣西的勝跡木櫪觀,相傳是晉人許邁(一說許遜)得道升天的地方,公遡也曾前往憑吊遺跡:“離離荒草滿遺宮,羽化無人殿閣空。白鶴亦應天上去,獨余枯櫪起秋風。”(《木櫪觀》)
          
          五、優劣與差異
          
          出生于中原世家大族,生長于發達的京都地區,因為異族入侵而被迫離開世代生息的家園,長期生活在偏僻落后的三峽地區,這對晁公迦來講無疑意味著人生際遇、地域和文化背景發生了巨大的改變。
          入峽之初,公迦就擔憂巴蜀偏遠閉塞,甚至衣食匱乏:“惟厥土之側陋兮,藜藿曼其不采。厭亂而愿游兮,問夫途之所在!(《憫孤賦》)只是為了逃避戰亂,晁氏兄弟才相攜來到峽區。在峽區,他常常感覺到地理和人文環境的惡劣:
          我居巴峽內,所向苦奔峭。(《遠望》)
          江惡崖石粗,十步九褒斜。(《自過犍為山水益佳》)
          峽內如播州,曠絕誰與鄰。(《送李檢法赴夔州任》)當他將峽區的自然環境同平坦的京都故園進行對比,內心感到失落和痛楚:
          陟三峽之峻阪兮,陸紆軫而嵯峨。曩予邑于浚都兮,安平原之曼衍。絕垠忽其迫隘兮,感失徑而悲惋。……夜慷慨以雪涕兮,恨放跡乎窮發。(《憫孤賦》)隨著他在巴蜀地區見聞的增長,他也認識到巴蜀東西部的顯著差異:
          久厭峽內山粗土惡,今入益部,所見水石清嘉,復近始和,更加秀麗。(《與張待制震柬》之二) 峽內地褊小,無甚劇事,殆不足以展大才。(《上查運使柬》之四) 某久寄峽內,不得見益部之英俊,每有固陋之慚。(《答敘州杜通判柬》之四) 自過賴里西,山水日夕佳。冥冥見遠樹,渺渺鋪平沙。兩岸何所有,郁郁皆桑麻。良疇散牛羊,支流入魚蛇。清絕益可愛,豈復憶漢嘉。況如涉荊吳,是耶復非耶?(《自過犍為山水益佳》)位于東部的三峽峽區地勢陡峭、土地貧瘠、空間狹隘,而西部的蜀地則平曠、清幽、肥沃,人才眾多。在傳統的文明時代,其優劣與發達程度差距明顯。晁公迦為自己久困峽內而感到委屈、自卑。盡管他的上述認識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的真實,具有一定的認識價值,但比較起前輩黃庭堅貶謫黔州(今重慶彭水)、蘇軾南遷所表現出的曠達態度和堅毅品格,晁公遡流寓峽中的精神境界是不高的。不過他有時也能擺脫這種“陸沈於峽內久矣”(《上虞參政柬》)的消極心態,陶醉于峽內山光水色,展露“峽中山川豈云惡”的灑脫情懷。如下面這首月夜放舟樂溫(今重慶長壽境內)江中的詩作:
          密云卷雨歸空山,暮林接翅昏鴉還。須臾水面明月出,滄江萬頃瑠璃寒。波平汗漫天無風,水光月色相為容。臨流愛此無盡碧,乘月直下淪浪中。江心石出高崔嵬,水作鏡面無停埃。琉璃萬頃忽破碎,知是一葦橫江來。中流與月更媚嫵,湛湛無聲翠光舞。飄然長嘯順流下,棹夫請留恐仙去。姑令結纜寒沙邊,月方正中光入船。洗杯索酒屬明月,今夕之樂寧非天。(《樂溫舟中作》)畢竟公迦在峽內生活了三十年,當他離開峽區,自然也會對這片土地產生眷戀之情:“某來此已旬朔,幸不致乏興,但觸目無朋舊,回視峽內,殊惘惘也!(《與李節推子》)。
          因為遠離朝廷和封建文化中心,三峽地區的封建教化薄弱,其民風民俗在不少方面有悖于正統的封建禮法。身處其間的晁公迦對此有深刻的認識:
          峽中之郡十有三,皆尚鬼而淫祀,若施與黔其尤焉,而于二邦為近,故其俗延及于外之屬邑樂溫亦然。有痰則謝醫卻,召巫師,到羊豕,以請于神,甚者用人為牲以祭;弗置也,即臥不食,俟期以死。世相傳為常,不之怪,吏亦不能禁。是以一方大蒙其害,民用鮮少,生字不蕃。(《定慧院記》)
          峽中縣三十有二,予常以事至者殆十之五。雖其地廣狹瘠腴異焉,而風俗大略同也。其民多服農畝,一日或釋來焉,則珥筆而吏。故外椎魯而詭譎根諸中,玩易法令,若亡所憚者。(《梁山縣尉廳題名記》)以公遡對峽區的了解,他認為峽中各地“風俗大略同”,其突出的特點“皆尚鬼而淫祀”,信奉巫術,所謂“巫以為師圣”(《憫孤賦》),有的地方甚至愚昧到“用人為牲以祭”的地步。同時,當地胥吏素質低下,“玩易法令”,吏治敗壞。這些都反映了當時峽區處于十分落后的境地。公迦從維護封建禮法的角度對上述社會弊端進行了揭露和批判,他還不可能具有科學與法治的觀念,這從他批評峽中民怠慢城隍廟可以看得出來:“今夫峽中之民尚機鬼,而在祀典者反漫不之省,殆非朝廷所以崇建之意!(《重修城隍廟記》)“尚鬼而淫祀”等民俗之所以受到批判,是因為它們不符合“祀典”,“非朝廷所以崇建之意”。顯然這也體現了正統的封建文化與峽區民間文化之間的差異與沖突。
          公武、公遡在峽區還表現出一種可貴的理性精神。置身于香火旺盛的豐都觀,面對“白晝上穹蒼”、“徑入白云鄉”的狂熱神仙信仰,晁公武明確表示嘲笑和否定:“卻憶求輕舉,相傳笑彼狂。李君煉丹石,韓子服硫黃。雅欲同南極,俄驚葬北邙。古今垂炯戒,服餌要周防。卻老寧無策,怡神別有方!(晁公武《豐都觀》)晁公遡對州盛行的白鶴梁石魚“其出日其占有年”的傳說大膽提出懷疑:
          前予之至嘗一出,已而歲不宜于稼,及予至又出。……既歸,未逾月而旱。予竊怪其不與傳者協,豈昔之所為刻者自為其水之候而無與于斯耶?抑其出,適丁民有年,而夸者附之以自神耶?將天以豐兇警于下而象魚漏之,則懼其不必于政,而必于象魚,故為是不可測者耶?於是歸三十有六日,乃書此以告后之游者。(《觀石魚記》)
          不難看出,他們這種不迷信不盲從的求實態度和理性精神,對于當時籠罩峽區的鬼神信仰具有良好的針砭作用。
          綜上所述,州等巴渝地區是北宋中原世家晁氏南渡后一個重要的避亂安身之所;在這里,晁公武兄弟獲得了和平安寧的成長環境,為他們日后科第、仕宦的成功和文學、學術的成就準備了基本條件。與寓居南宋東部的其他晁氏后人相比,晁公武兄弟在文化上卓有建樹;他們在渝的活動客觀上有利于發達的傳統文化的和南北文化的交流,也為雄奇古老的巴渝山川增添了一重人文色彩和文化積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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