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代士林中,“足跡幾遍域中”的愛國志士魏源所提出的“游山學”思想,對中國古代山水文學發展具有深遠的意義。故龔自珍曾稱贊魏源“讀萬卷書,行萬里路;綜一代曲,成一家言”。魏源曾在其《衡岳吟》中對五岳進行生動刻畫“:恒山如行,岱山如坐,華山如立,嵩山如臥,惟有南岳如飛。”而在其《游山吟》中曰:“人知游山樂,不知游山學。人生天地間,息息宜通天地籥。特立山之介,空洞山之聰,渟蓄山之奧,流駛山之通。泉能使山靜,石能使山雄,云能使山活,樹能使山蔥。誰超泉石云樹外,悟入介奧通明中?游山淺見山膚澤,游山深見山魂魄。與山為一始知山,寤寐形神合為一。蝸爭膻慕世間人,請來一共云山夕。”魏源認為“一游勝讀十年書”,故對士人游山若要得山之真諦,則需“尋幽不憚遙,山深險亦好”“,奇從險極生,快自艱余獲”“;好奇好險信幽癖,此中況趣誰知之。不深不幽不奧曠,苦極斯樂險斯夷”。魏源的這種“游山學”的辯證思想觀念,既是建立在其《游山吟》中所曰“我亦造化所鑄之一物,本與山川同自出”的思想基礎之上,又是對明代“游道”思想觀念的繼承發展。其不僅超越了對山的審美范疇,而且體現了人生哲理和顯示了士人追求人格價值的奮發向上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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