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日記5篇(精品)
不知不覺中一天又要結束了,想必大家都學習了不少新知識,何不趁現在趕緊寫一篇日記。為了讓您不再為寫日記頭疼,下面是小編整理的暑假日記6篇,歡迎閱讀,希望大家能夠喜歡。
暑假日記 篇1
。ㄒ唬
渴盼已久的暑假終于在校長的一聲“散會”的余音中姍姍走來。
我從會議室沖出來,撞開宿舍的木門,揀了幾本書幾件衣服,塞進方便袋,奪門而出。
媽媽早在干媽家等著我,見我去了,眉開眼笑。只有眉姐姐,撅著小嘴巴。吃飯時,她還故意把碗搞得重重地響,我只顧锝海吃海喝,沒工夫看她。
吃過午飯,本來要走的,干媽不讓,說再住一晚上,明天一早走,涼快。本以為媽媽不答應的,誰知道她居然同意了,還說我暈車,下午太熱,怕我出事。我能有什么事?我氣得躺在床上。眉姐姐莫名其妙地舒緩了臉色,也不去公司,就趴在我睡的床上,我趕她走,她竟然說;“這是我家的床,就不走!”一句話勾起了我的傷心往事——小時候她就老說這是她的,那也是她的,拿了要還、壞了要賠、吃了要給她吐出來……我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穿上鞋子就往門外走。干媽看到了,攔住我問,我沒理她。干媽看到眉姐姐跟在我后面,好象明白了,就數落道:“瑜兒睡覺,你去干什么?好端端的,一定要惹得雞犬不寧!”“誰惹他了?誰惹他了?就準他說話,別人都得做啞巴?”眉姐姐好狠心。我心一橫,開了門就走。干媽在后面追著喊,可眉姐姐卻說:“讓他走!走了就別回來!”我的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腿忽然沒了力氣,而且好象是踩空了,我“哎呀”一聲就摔下去了。
眉姐姐最先沖下來,后面是干媽,媽媽也來了(她一直有午睡的習慣)。我的小腿、胳膊、手、臉都擦破了皮。媽媽氣得發抖;“大中午,你要往哪兒跑?”仰起巴掌要打我,被干媽攔住了。我疼得厲害,趴在樓梯間里哭,任憑眉姐姐怎么拉我也不起來。“你還嫌不夠丟人?你起不起來!”媽媽一巴掌打在我屁股上。我趕緊起來,跟她們回屋子。
眉姐姐用酒精給我擦傷口,我疼得齜牙咧嘴、直吸冷氣。我心里還憋著氣,她給我擦臉上的傷時,我一直扭著脖子,不跟她配合:“這是你家的酒精,我怎么敢用!”終于,她忍不住,扔了棉簽,趴在床上抽抽噎噎地哭!斑@個剛好,那個又哭,你們,你們……唉……”干媽進來了又出去了。“小瑜!你是不挨打就難受嗎?”媽媽人沒進來,聲音卻進來了。我趕緊拿紙巾給眉姐姐擦眼淚……
晚上我躺在床上看書時,眉姐姐進來了。我問她有什么事,老半天,她才吞吞吐吐地說:“你明天一早就走嗎?”我說是的。她在床邊坐了許久,我忽然笑了起來,她問我笑什么,我說書中的人好可笑。她又坐了一會,把個小小的盒子放在我的床頭,“你上車之前半小時喝,喝一顆,你暈車,一定要喝,記得嗎?”我說好的,就繼續看書。不知什么時候,她出去了。
早上我和媽媽去坐車時,只有干媽送我們。干爸在外地好幾天沒回來,眉姐姐去了公司,干媽說她早點都沒吃。我也覺得奇怪:“早上我喝藥時就沒見她,去公司也不用這么早吧?”
(二)
真是蒼天有眼,這次坐車居然沒吐,到家時,我還活蹦亂跳的。
進了家門,我就像花木蘭從軍十年回家一樣,“開我東閣門,坐我西閣床,脫我戰時袍,著我舊時裳”,那個欣喜勁兒沒法形容。
直到晚飯時,四姐姐忽然問:“小眉怎么沒來?”媽媽瞪了我一眼,沒說話!懊磕晔罴傩∶疾皇嵌紒韱?”四姐姐還在問!澳愕暮玫艿馨讶思颐佳绢^害得住院,還敢讓他們在一起嗎?”“眉姐姐住院是我害的嗎?再說了,我又不是故意的!”“眉丫頭住院是你引起的!你還犟嘴!”我把碗一推、筷子一扔就起身進臥室!澳悴懦砸煌肽,怎么不吃了?”四姐姐過來拉我。“不吃就是不餓,省點糧食!”媽媽說話怎么這樣狠!我“砰”地關上門,倒在床上,用毯子蒙著頭。
“看看你,出了一身的汗!”我從迷糊中醒來,看到四姐姐坐在床邊。“去沖個澡吧,你衣服都濕透了!
我洗完澡,四姐姐拿來酸奶和蛋糕:“晚飯沒吃飽,餓了吧!蔽铱粗@個不大不小的美人姐姐,心里很是感動,她今天對我可是大大的好。我偷偷掐了一下自己的屁股,好疼啊,不是做夢。
看我吃飽喝足了,四姐姐露出少有的溫情:“瑜兒,姐姐明天要去武漢學習……”“什么???”我一下子就站起來了,“你說什么??”“哎呀,你別激動呀。是去學習,沒辦法呀,其實我也不想去的,想在家陪你……”“陪我?你什么時候想起陪我了?”我氣不打一處來,“你老實告訴我,他去不去?”(我知道四姐姐剛談了男朋友)“什么呀?他去也是上面安排的,我能不讓他去嗎?”“哦!這么說,不是你們私下里約好的?”“喂!你都多大了?你以為還是以前,大姐姐出嫁你拽著不讓走,你去大姐姐家,把大姐夫趕走,你和大姐姐睡……”“你再說!”我一拳頭砸在她肩上!澳!”四姐姐可是運動型的人,她就那么一推,我后退幾步,終于沒穩住,一屁股坐在地上。我吃得飽飽的,現在猛地坐地上了,只覺得肚子異常難受,幾乎要吐了。見我抱著肚子不起來,四姐姐著了慌,趕緊蹲下身扶我,連聲問道:“沒事吧?沒事吧?”我忽然有一種萬念俱灰的感覺:“我沒事,你去準備行裝吧。和他一起好好的,別吵架!彼慕憬愦舸舻乜粗依习胩,沒說一句話。
四姐姐出去了,我躺在床上,眼淚從我的耳朵邊流到頭發里,涼涼的。“是的,姐姐大了,終歸是要走的,我能留她一時,但能留她一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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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三天,我吃了睡,醒了再吃,剛回家的激情終于抵不過寂寞無聊的侵襲。午睡起來,我對著媽媽的房間大叫:“我要出去!”
翻出電話薄,噼里啪啦地打了十幾了電話,終于邀到一桌子哥們。地點就定在江上最大的那艘船——“望滿江”。
剛到5點,我站在陽臺就看到江邊的游樂場陸陸續續地去了許多人。我急不可待,正要打電話,手機響了:“我們在江邊呢,你快來吧!
進了預定的雅間,忽然看到幾個丫頭在里面嬉鬧。我嚇了一跳,以為是進錯了,正要退出,“Z瑜!你小子要去哪兒?”
我有些不高興,坐在最里面,隔著窗戶看藍藍的江水!癦瑜!來唱歌呀!半年沒聽到你的歌聲了。”我沒動!拔梗裉炜墒悄憬形覀儊淼,你什么意思?”一個哥們生氣了。我鼻子哼了一聲,掃了一眼那四個丫頭!肮∧阈∽友b什么正經?在十堰你不也是左擁右抱!”“你再說一遍!”我伸手就去抓桌上的杯子!皠e!”哥們按住我的手,“我怕你!不過你給我老實聽著,她們都是正經人家的姑娘,那個高一點的還是你眉姐姐的堂妹!”霎時,我像溫馴的羔羊,乖乖地為他們唱歌。
上菜了,幾乎全是我愛吃的。我喜不自勝,那八個哥們卻傻了眼。半晌,他們一起把眼光惡狠狠地投向那四個丫頭:“你們是怎么點菜的。!”“你們自己說的,我們愛吃什么就點什么!薄鞍??你們就愛吃這些魚呀蝦的?”“你們說了多點他喜歡吃的菜呀,怎么?他不喜歡吃呀?”丫頭們全看著我笑。“臭小子!扁他!”我立即成了哥們的靶子。“哎呀,別鬧了,再加幾個菜,你們點!”危急時刻,眉姐姐的堂妹解救了我。
點完菜重新坐下時,卻發現自己面前的碗碟已經堆成了魚山蝦峰,杯子里也裝滿了酸奶。再看看那八個哥們的面前,全是空的!澳銈儯∧銈!”哥們忽然都用手指著那幾個丫頭,“你們也太過分吧!”“咯咯咯……”丫頭們大笑起來。
我低頭吃魚的瞬間,偷偷看了她們一眼:她們個個笑顏如花,真的很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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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姐姐進房間時,我正趴在床上掉眼淚,為一個不曾謀面的女人。
“怎么了?不舒服么?”柔柔的手撫著我的背。我抬起朦朧的淚眼,她剛坐車,滿身都是車里的味道,衣服有點臟,頭發有點亂,臉色有點灰……為什么每次我被別人傷得肝腸寸斷時,都是她——我的眉姐姐給我安慰?我忽然抱著她,放聲大哭。
“媽媽罵你了么?她不讓你出去是不?她不讓你去江邊游泳是不?”我沒回答,心里還在想著那個蛇蝎心腸的女人。
“喂!看我給你帶什么好東西了?”我閉著眼睛不理。忽然感覺有什么東西塞進嘴里了——酸酸的、甜甜的!伴僮犹!”我一下子就品出來了!敖o我!”我坐起來要那個透明的裝滿了黃色橘瓣一樣糖的大肚瓶子!安唤o!就不給!”“給不給?”“咯咯!你笑一下,我就給你!”“笑呀!快笑!”我艱難地做了個笑的表情!翱┛!又哭又笑,花狗狗尿尿……”我一把搶過她手中的瓶子,擰開瓶蓋就大吃起來。
“你少吃點兒,吃完了,明天可就沒了。我去沖個澡,今天坐車好難受,差點兒吐了,以前不暈車的……肯定是你這個狗東西在哭,搞得我暈車!”
“撲哧!”我把糖噴了她一臉,“我哭你就暈車呀?哈哈!天下奇聞!”“狗東西!你!你!”她瞇著眼用手在臉上一陣亂抹!胺凑阋丛杪!哈哈!”我跳下床就逃。
“姓Z的!別跑!”她追來了。倉皇中我撞到一個軟軟的東西,“慢點兒!”“。 弊驳綃寢屃!我趕緊站在媽媽身后!鞍 軏寢尅泵冀憬銊傋烦鰜砭涂吹轿覌寢屃耍茱@然,她也嚇得夠戧!靶∶紒砹。”媽媽看著眉姐姐的臉,“剛到嗎?”“哦,是的……”眉姐姐都不敢抬頭!昂,你去洗一下,我去買菜!
媽媽出去了,我隔著洗澡間的玻璃門邊吃糖邊問:“喂,你剛才嚇死了吧?”“哼!還好意思說!都是你害的!”“哈哈!”“大熱天的,我大老遠來看你,你就這樣對我呀?”“唔……那你說我該怎樣謝你?”“我說什么你就做什么,是不?”“是的!薄澳呛谩」纷!”“奴才在!”“把我袋子里的干凈衣服拿來!”“喳!”
(五)午睡起來,本來要去游泳的?擅冀憬阏f她是特殊情況,不能游泳,要過幾天才行。我問她怎么了,她只笑不說。
“女人真是花樣多!好端端的,卻不能游泳!”我熱死了,從這個房間竄到那個房間,又從那個房間竄到這個房間。
“看看你,像熱鍋上的螞蟻!”眉姐姐坐得穩當當的,沒有一點兒熱的跡象。
“你說!為什么不能游泳?”見她不熱,我有些生氣。“你問那么多干嘛?不能就是不能!”我忽然想起午飯后我給她洗衣服時發現內褲上有血跡:“你是那樣了嗎?”“哪樣?”“上次你那樣了,你偷偷喝冰水,結果住院……”“哼!你還記得呀?你不氣我,我會喝冰水嗎?我會住院嗎?”我才想起媽媽前幾天就說眉姐姐住院是我害的,“我怎么氣你的?我真的不知道呀!”“算了,別提了,已經過去了。”
我雖然心里覺得特委屈,但想著她暈車了,又“那樣”了,就硬生生把話咽到肚子里。
忽然我想起上次在醫院我逼問她怎么了時,她說的話,就問:“你不是說要一個月才一次嗎?好象還沒到一個月呢。”“該死!你倒是記著了啊!泵冀憬愫鋈患t了臉,“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老是沒規律,這次是提前了幾天……”
“肚子痛不?”我假裝要去揉她的肚子!澳愀陕!”她一跳就起來了!肮 蔽倚Φ弥辈黄鹧,“給你揉肚子?你想得倒是很美呀!
“叫你壞!”眉姐姐好大的勁,一下子就把我按在地上,尖尖玉指在我腰際使勁掐。無論我怎樣翻滾,都像孫悟空一樣逃不脫如來佛的手掌心。
“是嫌衣服臟得慢嗎!”青天霹靂!媽媽不知何時出現了!眉姐姐慌忙住了手,我想趕快起來,可慌慌張張地爬起來又摔倒了,眉姐姐趕緊去拉我……
“讓他自己起來!”媽媽一聲令下,眉姐姐立即放了手,我“哎喲”一聲又摔倒了……
。┠_上的傷口發炎了,讓我坐臥不安。
不到6點,我就醒了,穿鞋時才發現腳已經進不去了。戴上眼鏡仔細看,原來腳已經腫得老厚,像個長長的饅頭。我就光著腳去洗手間,踩在地上,腳漲漲的麻麻的,還是很痛。
媽媽和眉姐姐還在睡,我沒事可做,就打開電腦?吹侥莻熟悉而又陌生的圖象,我覺得心里一陣刺痛。關了QQ,走到窗邊,拉開窗簾。沒有一絲風,天空陰沉沉的,灰灰的云壓得很低,有幾只燕子在做寂寞的盤旋——它們是否也在尋覓昨夜遺失的夢?
我去眉姐姐睡覺的房間。她側著身子睡得好香,像一只美人蝦。粉紅的睡衣襯得臉也粉紅,一縷青絲柔柔地遮過微微上翹的唇……我伸出手想拂開那貪念的頭發,最終還是縮了回來——我怕驚醒了她美麗的夢。她動了一下,似乎還笑了一下,又睡著了。我輕輕退出,輕輕關上門。
起風了,我的窗簾在飄動,像美人舞動的裙。天空中的云在增厚、翻滾,那幾只燕子依然在苦苦尋覓苦苦等待——莫非它們苦苦尋覓苦苦等待的正是這場即將到來的風雨?
一種莫名的恐懼,在我的心上蔓延。我關上窗戶,拉上窗簾,牢牢的緊緊的。
“如果天空中有雨,那也是我相思的眼淚……”我在暗暗祈禱上蒼,別下雨!
可是,雨還是來了,重重地打在我窗欞上。我閉上眼睛,感覺心里有種涼涼的東西正慢慢流出……
。ㄆ撸
午飯后,在網上聊了一會天,腳痛得心慌氣短。平時最愛聽的歌,此時也成了號喪調。沒轍,我只好關了電腦,去找我救命的稻草——眉姐姐。
她真是個瞌睡大王,我搖了她好幾下,都沒醒。我就捏住她的鼻子,哈,這招真靈!澳愀陕镅剑 彼碜饋,一臉的睡相。
我把右腳翹到她眼睛底下:“你看看,都成什么樣了!”“啊!”眉姐姐一看,就叫了起來,“怎么不早說?哼,只顧玩電腦,我還以為你好了呢!”“我好了嗎?我腫成這樣!我疼得要死!你只當沒看見!你只管自己睡覺,哪兒把我的疼放在心上……”我說不下去了,嗓子里好象塞了什么東西,硬硬的。
“真要命!昨天叫你打針,你死活不干,現在好了……”她看了我一眼,“好了,現在去打針行不?好小瑜!”“那你背我下樓……”“咯咯……我背得動你么?你那么高,怎么說也一百好幾十斤呢!”“那我跳下去?”“不許亂說!你老是說這樣的話!小心叫媽媽聽到,打爛你的屁股!”“那怎么辦呀?”“笨蛋!我去叫醫生,你在屋里等!”“那好吧!”
眉姐姐去叫醫生了,我躺在床上好不得意:如果是我求她去叫醫生,她一定要開出這樣那樣的條件,現在是她自己主動提出去叫醫生,正中下懷呀!哈哈!
醫生來了,萬事具備,只欠扎針。我一看那尖尖的針,骨頭都酥了!八悬c暈針,麻煩你看仔細,一針到位。”眉姐姐忙不迭地交代醫生。
我抓著眉姐姐的手,看著眉姐姐的臉,心卻集中在左手要扎針的部位。一陣尖銳的痛,唉,總算過了這一關。
“怎么老在痛呀?”以我的經驗,針一旦扎好,就不怎么痛了的!昂呛,你怎么這么怕痛?”那個年紀比我大不了多少的醫生忙忙地給我貼膠布!罢娴暮猛!”我有些忍不住了!耙粫秃昧,剛扎上是有點痛!贬t生做出要走的架勢。
“眉姐姐!”我大叫,差點兒要哭了!熬烤乖趺戳耍俊泵冀憬阋苫蟮乜粗摇!拔姨邸蔽医K于沒能忍住眼淚。
“醫生!你看!起了一個大包呢!”眉姐姐慌忙叫住已經走到門邊的醫生。“啊……啊……我看看……我看看……”該死的醫生,依然輕描淡寫地說:“明明扎好了的,怎么回事呢?是他動了吧?……唉,叫他別動的,一動就走針。”
“我……”我張嘴要罵人,被眉姐姐捂住了。
第二次扎針,醫生格外小心格外謹慎,扎進去了又退出來,退出來又扎進去……到底還是退出來了。我疼得心亂跳:“媽媽!”我哭喊著。
媽媽來了,看著滿頭大汗的醫生,轉身端來一杯茶:“你喝杯茶……”“哦……好……好……”醫生一臉尷尬地接過茶杯。
媽媽出去了,一會又進來了,奇怪地是,她竟然戴上了做針線活時才戴的老花鏡!拔铱纯茨愕氖,你叫得天塌了似的!眿寢屇闷鹞业氖,仔細地看,邊看邊慢條斯理地說,“你中午好象沒吃飽吧?不好好吃飯,就知道吃西瓜吃桃子,下次不給你買,看你吃不吃飯!”我不明白,我現在最關心的'是扎針,不是吃飯!叭龢悄且患,有兩只長毛狗,早上問我要不要,我說我兒子就是一只沒毛的狗,我還要那狗干啥呢?”依然是慢條斯理地說!肮蔽倚α似饋,不知道媽媽是怎么了。
“好了……哎喲,我的腰啊……”媽媽直起腰,摘下老花鏡,擦了一把臉上的汗。
“什么好了?”“針扎好了。”“啊?”我一看我的左手,老天爺爺,膠布都貼好了,再看輸液管,藥水正往下滴呢!“啊哈!媽媽,你太偉大了!”我激動異常,因為我做夢都沒想到媽媽竟然會扎針!“別亂動!小心走針!”我正要伸手去擁抱媽媽呢,聽到媽媽的警告,慌忙把手縮了回來。
眉姐姐和那個醫生還不明白我為什么忽然那樣激動,湊近一看,“啊!周媽媽,是你扎的?”眉姐姐跳了起來。我瞟了一眼那個醫生,他的臉紅一陣白一陣的,站不是坐也不是。
“沒事了,打完了,我們自己拔針,你去忙吧!眿寢尳o醫生拿了一根兒煙。“唔……好的……好的……”醫生接過煙,低著頭走了。
“媽媽,你怎么會扎針呀?”我覺得好奇怪!拔也粫槨!薄芭?那你怎么扎上的?”“兒子哭,我心疼啊!你看那個醫生,明顯是個實習生,再叫他扎,你不知道要哭成什么樣。”“你怎么扎進去的?”眉姐姐忍不住問!霸趺丛M去的?以前的醫生都是順著血管往里扎,那樣最容易扎穿血管,一扎穿血管,就要起包。現在的醫生是將針尖豎著扎進血管,然后輕輕一挑,針平下來,順著血管往里一送,就進去了。”
我和眉姐姐都不再說話,我們緊緊地靠著媽媽,我在想:“媽媽是個一字不識的農家人,她怎么會對扎針如此精通呢?”眉姐姐看了看我,我知道,她也在想著和我同樣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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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飯時,干媽打來電話,說公司里忙,說他們老兩口在家,吃飯都沒胃口。言下之意是要你回去。而你是前天上午才來的!滿以為你會陪我整個暑假的,怎么一轉眼你就要走呢?
你拿著手機不說話,那端的干媽著了急,幾乎是命令式地說:“眉丫頭,你快點回來!你爸急得不得了!”
我正塞了滿嘴巴的飯,卻怎么也咽不下,瞪著眼睛看著你,看著媽媽……
媽媽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你,從你手中拿過手機:“小眉這幾天不舒服,昨天又暈車了,回去了也不能做事。讓她在這里玩兩天吧!眿寢層挚戳宋乙谎,“再說難得他們不吵不鬧……”“是嗎?不像以前三小時一小吵,五小時一大吵了?”“是。《奸L大了!薄昂呛牵∧蔷妥屆佳绢^再住幾天吧!
從媽媽手里接過手機的那一刻,你的眼里閃著感激。而我,也終于將那口仿佛在嘴里包了一個世紀的飯咽了下去。
洗澡后,我躺在床上聽歌。你進來了,穿著耀眼的睡衣。你在我身邊躺下,全然不顧忌媽媽很有可能會推門進來。
“如果我真的明天走,你會怎樣?”你側著身子,將手臂繞在我的腰間,幽幽地問!安皇遣蛔吡藛?”我看著你,覺得好奇怪!凹偃缥艺娴淖吣?”我忽然笑了起來:“你怎么了?好端端的,假如什么?”“你會怎樣?”你執拗地再問!安辉鯓,走就走唄!”話剛出口,就覺得你不對勁了——你將臉深深地埋在枕間。
我捧著你的臉——那是一張梨花帶雨讓人心痛的臉。“你就這樣不在乎我的離開嗎?”你顫抖的聲音將我的心片片擊碎。“逗你玩的,怎么就當了真?”“你沒騙我嗎?”我使勁地點點頭。
“瑜……”你的淚再一次涌出,你緊緊地抱著我,“別讓我走好嗎?”“好的……”我用手抹著你的淚,“眉,別哭……”
你溫順地閉了雙眼,送上那溫軟的香唇。我的心開始沉醉,叫了一聲“眉”,朝著那促使我長大成人的朱唇深深地吻了下去……
從未有過的幸福的瞬間,卻明顯摻雜一絲疼痛,像一把鋒利的小刀在心上輕輕劃過。
你起來要去隔壁房間睡覺的時候,回吻了我,你笑著說:“你給我記住了,這張嘴巴是我的了!”
你過去睡覺了,寬大的床上剩下單薄的我。我的淚如潮水般洶涌——眉,無論我怎樣傷痛,也不會再讓你為我掉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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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下午,忽然覺得右手指頭個個癢得厲害。當時我正和一個前來尋機釁事的網友舌戰正酣,就一直不經意地抓著癢處。等我得意凱旋、鳴鼓收兵時,才發現右手所有的指頭全起滿了亮晶晶的水皰,奇癢難忍。頓時,我的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恨意——我的腳傷還未痊愈,怎么手上又出了毛?
我心煩意亂,水皰越來越癢,一看到那么多亮晶晶的水皰,我的心里就像一萬只螞蟻在咬。忍不住開始掐擠那些水皰——雖然我知道水皰一掐擠就容易發炎,可我找不到止癢的法子。
掐擠完畢,我已經是大汗淋漓,擦了點酒精,好歹暫時不癢了。臨睡時又掐了一次,擦了酒精,就睡了。夜里不知道什么時候,我做夢在不停地抓手,越抓越癢——我醒了,擰開床頭燈,又忙活了一回。
今早六點,刷牙時覺得右手指都不能彎曲了,仔細一看,才發現指頭個個腫得像水蔥。我止不住一陣悲涼——疼也好癢也罷,該干什么就干什么,而且連酒精也懶得擦了——天要下雨,手要發炎,那是沒辦法的事,隨它去吧。
吃早點時,右手連筷子都拿不住,掉了好幾回。眉姐姐勾著頭一直笑,媽媽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你幾歲了,還不會拿筷子?”我強忍著淚,給媽媽扮了個鬼臉。
吃完飯,我習慣性地去洗昨晚換下的衣服,可手剛伸進水里,就一陣很分明的刺痛,我咬著牙使勁洗。等我把衣服掛在陽臺上,眉姐姐已經把所有的房間都打掃得干干凈凈,我很不過意,因為洗衣服打掃衛生是我的義務,她和媽媽是管買菜燒飯的。
“早飯時你怎么了?”眉姐姐擠著眼睛笑!皼]怎么!”見她笑我心里就毛得厲害!昂呛!要吃人呀?”然后她開始南腔北調地唱:“為什么老虎不吃人,模樣還挺可愛?”我趴在窗戶上看對面樓頂低飛的燕子,沒理她!拔梗≌娴乃@匣⑼L了呀?”她一掌拍過來,正好拍在我的右手上,我“哎喲”一聲,頓時覺得手疼得沒處放了!澳阍趺戳耍磕愕氖帧彼闷鹞业氖,我雖然心里有些怨恨,但想想她住不了幾天就要走了,也就乖乖地讓她看。
眉姐姐慌慌張張地出去,不一會兒又慌慌張張地進來,身后跟著媽媽。“沒事,去找中醫院那個王醫生,喝點中藥就好了!眿寢尣痪o不慢地說,一點兒也不慌張。見我沒動,“你還不換衣服!”媽媽忽然生了氣,“馬上就走!”
我實在不明白,媽媽既然已經說了沒事,卻又為何那么急著催我去看醫生?
(十)因為腳上的傷,我已經三天沒去江邊游泳了,心中很是想念那藍汪汪的水,還有那個不知道名字的丫頭。
只要不是雨天,每到下午六點,江邊就聚滿了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因為這時太陽已經退去,水溫還沒下降,既能游泳又不擔心會被太陽曬黑皮膚。我怕曬太陽,也怕人太少,因為每年夏天這里都有好幾個人溺水而亡。我雖然水性不錯,但這里水下旋渦太多,水流又十分的湍急,加上極深,一個人去,是怎么也不敢的。
敢在這樣的水里游泳的,十個就一定有九個是好手,另外一個被那九個牢牢拴在褲腰帶上——我一看那水勢,就立即生出這樣的念頭。而且,一種說不清是自豪還是驕傲的情緒就在心底潛滋暗長了。
我游了一會,累了,就躺在水面休息。在這里游泳的人,還沒有能像我一樣悠閑自在地躺在水面的——至少我這幾天沒看到。
忽然,有人在我肚子上使勁按了一下,我一下子沉到水下了,因為是仰面朝天的,又猝不及防,我喝了好大一口水,鼻子也嗆著了。
“還以為你沉不下去呢!咯咯……”我剛從水里翻出來,就聽到有人在笑。“是誰搞的?”我摸了一把臉上的水,大叫!拔腋愕!咯咯……”我循聲看去,一個極模糊的影子(我沒戴眼鏡),但聽聲音一定是個女的,而且年齡不大。
“為什么要害我?”我湊到她鼻子跟前大聲質問。“好玩唄!咯咯……”“笑死你!”我一掌劈向水面,“哎呀!”激起的水撲了她一頭一臉,她想躲,我很及時地又來了一下,她終于敵不過,抱頭鼠竄。
我到岸邊找到眼鏡,戴上,想看看是何方神圣,竟然如此大膽,敢在老虎嘴里拔牙。瞅了半天,才找到坐在大石頭上的那個影子——不高不矮、結實勻稱的身段,不長不短、烏黑發亮的頭發,不大不小、天真無邪的眼睛,不多不少、白底藍花的泳衣……“剛才是你嗎?”“怎么,還要尋仇呀?咯咯……”她笑的時候臉夸張地上仰,大張著嘴巴,眼睛迷成一條細細的線,右手摸著鼻子……
我忽然被她的笑感染,也笑了起來。“傻笑什么?”她停了笑聲,用手指著我的鼻子,“笑誰?說!”“你給我下去吧!”我使勁把她推了下去,只聽得一聲慘叫,接著就有大大的水花被砸起。隨即,我也摘了眼鏡,跳了下去。
我和她打水仗、比賽潛水、在水底找白石頭、看誰先游到那艘最大的船……玩得要多開心有多開心。她跟我說:“只要天不下雨,我會每天下午六點準時來游泳!蔽覍λf:“只要你娘不嫁人,我也是每天下午六點準時來游泳!薄敖心銐!”她尖叫著撲了過來,又是一場惡戰……
只可惜好花不常開,好景不常在。就在我們瘋夠了玩累了要回家時,我正高興地從淺水里往岸邊跑,卻踩到了一個破瓶子。當時那個慘狀我不敢再去回想,結果就是到現在我還呆在屋子里、望水興嘆……
。ㄊ唬
昨夜臨睡時,忽然想喝點酒。這個奇怪的念頭在心里閃現的一剎那,我自己就嚇了一跳——我不會喝酒,甚至可以說是討厭喝酒,怎么忽然想喝酒了呢?
但是,無論我怎樣努力去想其他的人和事,無論我怎樣強迫自己去喝酸奶吃水果,無論我怎樣死命用毯子蒙著頭臉……都無濟于事,有個聲音從我的心底掙扎而出——我想喝酒,很想。
于是,我到餐廳的柜子里去找酒。白酒,太辣,我喝不下去;啤酒,太騷,我喝不下去;翻來覆去地找了一遍又一遍,最后我的目光定格在那瓶“干紅”上,但好象廣告上說過是女人喝的酒。
罷了,我現在這個樣子,什么都不是了,就做一回假女人吧。
酒很甜,就像我偷偷喝過的眉姐姐的紅糖水。我忽然想起了我的眉姐姐——那個比我大了一歲零七個月、與我一起歡笑一起痛哭、給我無窮溫暖無盡柔情的美麗女孩。
我拿著酒瓶杯子進了眉姐姐睡的房間——燈還亮著,但她已經睡著了,胳膊從床沿耷拉下來,地上是一本雜志。她愛看書,但從不在網上看,她愛去書店買書。我輕輕坐在床邊,把那只胳膊放在我的腿上,撿起那本雜志——是《特別關注》,封面上赫然標明“成功男士的必讀之書”。我不覺無聲地笑了——一個20剛出頭的丫頭,也看這種雜志?
酒真的好甜,看著眉姐姐那沉睡的臉,我忽然想起一句很無聊的話“有美人相陪,雖千杯不醉”。眼前的這個女孩,很美嗎?我仔細地審視起來——彎彎的眉毛、長長的睫毛、玲瓏的鼻子、小巧的嘴巴……應該是個不折不扣的美人啊。
酒真的越來越甜了,我忽然明白了,為什么有人開始怎么勸也不喝,可后來竟然勸別人喝——原來酒是越喝越甜啊。我把瓶子里最后一點酒倒進了杯子里,紅紅的酒液在透明的杯子晃蕩,在燈光下,很像人的血。
我的身體在腫漲在漂浮,天花板上的燈在旋轉在飛舞。杯中的酒更紅了,而且順著我的手源源不斷地往下滴——是誰在流血?是我么?
血流盡了,酒還會甜么?朦朧中,眉姐姐做了個很甜美的笑臉,我就向著那笑臉飄過去、飄過去……
。ㄊ
半夜,忽然醒了,覺得熱得透不過氣來,身下的席子好燙,電扇的風好熱。我真的好想買臺空調,可媽媽說我不能吹空調,再說電費也太高。我想的卻是三個臥室,不能自私地把空調裝在我的臥室里,裝三個嗎,那我就要把脖子扎起來——沒飯吃了。
心里熱烘烘的,像燒了一團火。在房間里轉了一圈,就想去喝冰水。打開冰箱的門,拿出一瓶冰水,好誘人的冰水呀,就是拿在手里都讓我覺得舒服,可我最終還是把它放了回去——媽媽不讓我喝冰水,我也知道自己不能喝。
我忽然想起了我的媽媽。此刻,我的媽媽,該是怎樣的一副情狀呢?好象沒聽到她說過熱,好象也沒聽到她說過晚上熱得睡不著?蓩寢屢恢焙芘聼岬摹獘寢屧谏业臅r候,得了一種奇怪的熱病,記憶中,除了冬天,她都是用冷水洗頭洗澡。
我搖著媽媽為我做的精致的扇子,輕輕擰開媽媽房間的門——床上空空的。奇怪,都半夜了,她能去哪兒呢?我去廁所去廚房找,沒有媽媽的影子。我擰開眉姐姐的房間,也沒看到媽媽。我忽然害怕起來,自從99年失去父親,媽媽就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依托。
“媽媽!”我大叫,可是沒有回答。“媽媽!”我幾乎要哭了,推開大門就往外跑,全然沒發覺門是開著一條縫的!皨寢!”顫抖的聲音在寂靜的夜里擴散,把我自己都嚇了一跳,就像小時夜里醒來忽然發現媽媽不在身邊一樣。我站在樓梯間,不知道是下還是上。
“在這里呢。怎么起來了?”媽媽從上面下來了。我懸著的心總算落了地,不禁抱怨道:“半夜三更的,你跑到上面干嘛?叫人好擔心……”“擔心什么?”媽媽笑了起來,“樓頂上涼快呀!眿寢尣唤浺庹f出的這句話,卻像一把重重的錘子,狠狠地敲在我的心頭——媽媽辛辛苦地養我疼我,給我想要的一切,現在我大了,媽媽老了,而她卻在別人父母都入夢的半夜上到樓頂——因為她的兒子不能給她一個涼爽的睡眠空間。
“進屋吧!眿寢屢娢液靡魂囎硬徽f話,就把我推進門。“你也進來……”我咬著嘴唇使勁忍著要流出來的眼淚!昂茫疫M來!
我把電扇側著,開到最小檔,(媽媽吹電扇頭痛頭暈)“你睡覺!眿寢尪髁艘宦暎上铝。我就去拿那個最大的毛巾,用涼水浸透,再擰一下,讓毛巾里面含有水,但又不會下滴!敖o!”媽媽接過疊好的濕毛巾放在胸口上——這是她近20年的習慣,夏天熱得無法入睡,就用這種方法解熱。
“你過去睡吧!眿寢尶粗!安,我和你睡!薄笆裁丛,你眉姐姐會笑你的!薄拔也还!蔽以趮寢屔磉吿上聛,用媽媽特意為我做的精致的扇子給她扇風。媽媽看著我好一會。“你睡覺。”媽媽什么也沒說,順從地閉了眼。
媽媽今晚很聽我的話,就像我小時很聽她的話一樣。小時我總在媽媽搖扇子的微風中甜甜入夢,今夜我也要讓媽媽在我搖扇子的微風中安然入睡……
。ㄊ┳罱鲜前胍剐褋,我一直以為是天氣太熱的緣故,的確,太熱了,每次醒來,身上臉上都是汗。可是,現在我忽然覺得還有另外一個原因的存在——我變了,不再是那個心清如水一挨枕頭就睡到天明的小魚兒了。
我越來越絕望。除了看文學書,我不喜歡看其他的任何東西,因為我看不懂;除了和學生在一起,我不喜歡和任何的人群交往,因為我連和他們怎樣說話都不知道;除了給學生上課批改作業做學生的思想工作,我不想做其他的事情,因為我做不好。
我越來越空虛。就這樣呆在屋子里,餓了吃飯困了睡覺悶了上網。難道我活著就是為了吃飯么?如果是這樣的話,吃飯對我來說已經失去了意義;難道我活著就是為了睡覺么?倘若是因為勞動導致大腦身體疲憊,那是需要及時休息,而我卻是一個閑得太累的人;難道我活著就是為了上網么?網上的確有很多可以利用的資源,可我卻是在那里編造無用的文字、宣泄無聊的情感、做自欺欺人的迷夢。
我越來越迷惘。當年那個“指點江山,激揚文字,糞土當年萬戶侯”的我哪兒去了?當年那個敢想敢做、敢為人先、敢和時間賽跑的我哪兒去了?當年那個始終抱著一顆學習的心看待世界看待社會看待他人的我哪兒去了?當年那個一直以“沒有最好、只有更好”來要求自己激勵自己的我哪兒去了?當年那個被家鄉人視為“才子”、被周圍人當作典范、被親人們引以自豪的我哪兒去了?
我越來越庸懶。以前都是6點準時起床的,可現在一睜開眼睛竟然已經是7、8點,甚至是8、9點;以前早上起來都要到外面活動活動,現在起來了這里站一會那里坐一會,就是不想邁出大門;以前每天早上起來洗澡后立即洗衣服,洗完衣服立即打掃衛生,可現在身上能聞到汗味了臟衣服成堆了地上有垃圾了;以前一到吃飯時間我就生怕別人吃完了,狼吞虎咽地搶,現在一定要等媽媽叫了無數次終于忍無可忍地拿起衣服撐子,我才懶洋洋地過去拿起飯碗發呆,半天不知道往嘴里送。
我越來越卑俗。以前說話不緊不慢輕聲細語、認為“有理不在聲高”,現在動不動就打斷別人的話頭而且提高腔;以前只習慣聽別人說話、自己從不愿高談闊論,現在一聽到別人的話和自己理解的不一樣,就要爭得臉紅脖子粗、認為別人是睡反了覺吃錯了藥;以前認為到達真理的路有許多、要辨證地看事看人,現在覺得“老子天下第一”,除了自己別人都是豬頭,認為只有我的方法正確,誰要是想走其他的路,那就是找罪受;以前把罵人看做是低級下流人無聊發泄的工具、蠻橫霸道人無理傷人的方式,現在一生氣一傷心臟話就脫口而出,而且覺得說了臟話很爽,覺得臟話有助于充分表達情感。
我越來越無恥。以前見了女人就臉紅、跳舞不敢拉手、吃飯不敢夾菜、游泳不敢脫褲子,現在竟敢盯著美女看、對著美女打口哨、游泳時還敢抱美女的腰;以前覺得一個人玩得自在活得精彩,現在總是不由自主地想要是有個美女白天陪我玩晚上陪我睡該多好啊;以前我對女人都懷有一絲好感,覺得所有的女人都像我媽媽我姐姐那樣好,可現在我覺得女人(除了我媽媽我姐姐)是禍水是妖精,而且發誓一旦哪個女人落到我的手里,我一定先劫財后劫色最后棄尸荒野。
有人說我現在長大了,身體大了欲望也大了,是個朝秦暮楚始亂終棄的花花心;有人說我現在壞透了,身體壞心眼更壞,是個無所事事尋花問柳的浪蕩仔;有人說我現在失常了,喜怒無常好惡無常,是個病入膏肓無可救藥的神經病。我想也的確如此,可是“天要下雨,魚要成蛟”,那是沒辦法的事情,我總不能爬上房子揭瓦、鉆入地窖挖沙。唉,隨他去罷……
(十四)
天灰灰的,雨還在下。那牽連不斷的雨絲一如我此時的心緒。
獨自坐在電腦前,忽然感到一絲涼意從心底蔓延開來,剎那間手腳已經冰冷,摸摸臉,也開始涼了,就連嘴唇,也是涼的。
我點了你最愛聽的歌,一個人靜靜地聽。不知重復聽了多少遍,卻沒有昨天的味道,我慵懶得快要睡著了。
擰開你房間的門,一切是那么整齊,如潔凈的你。床頭柜上放著你看過的大大小小的書,枕邊疊放著你那套粉紅的睡衣。我把臉貼在你睡過的枕頭上。枕頭上有一根頭發,好長好黑好亮,我小心將它捏起,繞在無名指上,繞了好多好多圈,像一個黑色的戒指。你能容許我把頭發留長也為你做一枚戒指么?
我寫日記,一側眼就能看到躺在床上看書的你——我左肩靠著一扇窗,窗里面就是你玲瓏的床。你渴了,我給你拿酸奶;你餓了,我給你剝雞蛋;你悶了,我給你唱歌;你困了,我通過窗戶給你的房間噴點空氣清新劑;你叫我,我手一撐就從窗戶跳進去,指著你的鼻子警告你老實睡覺,不得打斷我的思路。你問我為什么不從門進去。我說我們還沒結婚,時下流行的是老公走門戀人跳窗。你笑得喘不過氣,把我按在床上使勁掐。
我寫日記,不敢再向左邊張望——空空的房空空的床、無人翻閱的書本無人溫暖的衣裳,不高的窗棱,已化做無法翻越的墻。
你說等我吃完那一罐橘子糖你就走,我以為你是說著玩的,就在昨晚,我當著你的面吃完了最后一顆糖。你刷完牙洗完臉拿上小包就走,全然不顧跟在后面的我熱淚流淌——就在今天早上。
你打電話要我好好吃飯好好睡覺,不要老上網。你說你近一段時間也許很忙,要過些日子才能來陪我。你抱怨我這些天老和你舉行吃飯比賽,把你喂得有點胖,擔心以后不是世界上最美的新娘。
雨不知何時已經停了,灰灰的天空露出淡淡的黃,幾對似曾相識的燕子在不遠處嬉戲歡暢。燕子呀,你能否答應我的請求——把愛巢筑在我的明窗,別讓我獨自神傷?
。ㄊ澹
虹,今天我做了一整天的瘋子,我又說又笑、又唱又叫、又蹦又跳,你無數次生氣地問我是不是你生病了,我才高興成這個樣子。我大笑著說是的,你氣得罵我沒心沒肺。
虹,你哪里知道,其實我并不開心。你病了,我怎么會開心呢?尤其是聽你說話都接不上氣、一句不長的話你都要停頓好幾次,你說骨頭縫里發涼,你說鼻子嗓子都好疼,你說全身沒力氣,一直在發燒,你說今天幾乎一直躺在床上,拿電話手都發抖……
虹,你說昨夜你做了一個夢,情景已經模糊,你只記得你很傷心,你從夢里哭到夢外,頭發濕了、枕頭濕了、心都痛了……
虹,你說今天下午你又做了一個夢,你說你努力記住了夢的情節——你臥病在床,你想喝水,我不給你倒;你要喝藥,我不給你拿;你叫我扶你起來,我卻打開門,走了出去……你很傷心,你從夢里哭到夢外,頭發濕了、枕頭濕了、心都碎了……
虹,我知道你很難受,我知道你難受時最想得到我的撫慰。你說你好想我在你咳嗽時為你拍拍背,好想我在你全身發冷時為你蓋好毯子,好想我在你疼痛時握著你的手看你入睡……
虹,你今天一直給我打電話,你說和我說話,你會忘卻病痛;你說聽我大笑,你會全身輕松;你說聽我唱歌,你會如沐春風……當我口干舌躁、聲嘶力竭時,你說你好象已經康復了,你覺得餓了,要去找點吃的。
虹,你說洗了澡、喝了藥,感覺很好,不咳嗽不疼痛不發燒。我懸著的心才落了地,因為你可以好好睡覺了,不會再像昨天晚上你輾轉反側了一夜、痛了一夜。
虹,你在電話那端連接打了好幾個哈欠。我知道你困了。我讓你別說話了,好好睡覺。你很聽話地掛斷了電話。
虹,你知道么?在你掛斷電話,合眼躺在柔軟的毯子里時,我還站在大大的窗戶前定定地看著濃重的夜空。今晚沒有下雨,但我的心雨,卻綿綿無絕期……
虹,在你漸入夢境時,我終于淚雨滂沱了。我忍了兩天,還是沒能忍住……
虹,你知道我一人在外、舉目無親、孤立無援的苦么?你知道我生活在爾虞我詐、勾心斗角、蠅營狗茍中的痛么?
暑假日記 篇2
今天我的心情壞透了,又要學習又要大嫂我的`屋子,我學習已經很累了,媽媽還逼我到掃屋子。我想輕松一下子,我媽媽又說:“如果你再不大掃屋子的話,下午的看書活動就取消了!”為了不取消看書活動,我也只好到掃到掃房間去了!
暑假日記 篇3
暑假日記2篇
洗手帕
看媽媽辛苦的樣子,我來幫她洗洗手帕。在洗手帕之前,先把工具準備好:一個臉盆和一塊肥皂。
第一步:把水放進臉盆里,然后把手帕放進去浸濕。
第二步:將手帕拿出來,用肥皂在手帕上擦幾下,再用手把手帕搓幾下,搓出許許多多的小泡泡。
第三步:把搓好的手帕放進水里洗,然后擰干,倒掉臉盆里的水,再把干凈的水裝進臉盆,把手帕放進去再漂洗,這樣反復洗幾次,手帕就變得干干凈凈了。最后我把手帕晾在晾衣架,就大功告成了!
勞動真好啊!
種花
我閑著沒事做,種起花來。這花種子得來全不費錢,這是為什么呢?是因為我以前種的.鳳仙花結的種子,所以不用花錢。
在種花前要先準備好工具:一個花盆、一些泥土、一個牙簽和一個噴壺。
開始種花啦!首先,我把泥土倒進花盆里,再用噴壺把泥土全部澆濕,然后用我的小拇指在泥土里按一個2毫米左右的坑,把花種放進去;接著把土填上,用牙簽在種子旁邊作上記號,以免澆花時澆錯位子;最后在泥土里加點點水,這樣花就種好了!
我希望我的鳳仙花能茁壯成長,早日結果!
暑假日記 篇4
今天,我剛洗完澡,就聽到爸爸在叫我,我跑過去問他“什么事?”爸爸說:“幫我疊衣服”。我問“怎么疊呀?”,爸爸邊疊邊教我,說:“先把衣服放在床上,然后再把衣服翻個面,把兩個袖子對折,最后在豎著折二道,就疊好了!
今天我幫爸爸疊了五件衣服。
暑假日記 篇5
今年一放暑假我就吵著媽媽帶我去姥姥家玩,來到姥姥家,看見門口的小伙伴們都在玩滑板,而且玩的非常熟練,玩的花樣可多了,有下坡沖刺,歪腰撿東西,繞板凳,翹板等。記得上一年暑假我在姥姥家摔了五十多跤才學會了滑滑板,這么長時間沒有玩了,還不知道會不會滑了,于是我拿起了滑板,學著小伙伴的樣子滑了起來,開始有些不熟練,慢慢的`就站了上去,我很高興,這么長時間還沒有忘,我還要繼續努力,一定要超過小伙伴的滑板技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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